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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念儿:“......”烦死了!

为什么她一个禁军统领岔个腿坐就放荡了,真离谱。

世间的规矩从来束缚不了掌权者,她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唉~

雷念儿心好累,雷念儿不说话,一旦争吵必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所以她只得微笑沉默,盼着母亲说教说爽了然后离开。

面对她的一番大道理,雷念儿忍不住捏捏耳朵,她可真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心里不断默念: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云桂迟终于说教结束。

外边,贝婧初正和贝靖裕寒暄着,遇上她的秦王过来请安。

少年脸上是不达眼底的笑意,功力实在拙劣。

可到底是学会藏心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当初单纯的小弟弟也学会了这些,并将她从敬爱的长姊视作了敌人。

或许是怪她,从没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没去观察过他的变化。

以至于猛然发现的时候,裕儿已经变了副模样了。

贝婧初心中有点难受,可能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柔软可爱的小玩具吧。

本就面和心不和的姊弟说不了几句话就分开,随后雷念儿过来。

贝婧初随口问道:“怎么换个衣裳耽搁这般久?”

雷念儿整个人颓颓的,像是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似的。

贝婧初调侃道:“这是和谁大战了三百回合吗?”

雷念儿心想,那可比大战三百回合累多了。

休整的时间结束,随着贝靖裕射出一箭,代表着秋猎开始。

万马奔腾而且,都试图抢占先机,多猎几只猎物回去。

贝婧初一边狩猎,一边领着人马往挑好的那处崖边的方向去,行至猎场外围,蒋珑守出声劝道:“再外面就是未开发的地方了,难免危险,殿下安危重要,我们止步吧。”

贝婧初自然无有不应:“你都这样说了,孤就不去逞能了。”

“掉头。”

指令一下,众人还未控马转头,远处一支暗箭就朝贝婧初射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她抬弓格挡,将箭矢打偏,狠狠钉到地上。

随后是四面八方的箭矢袭来,那些人被反应过来的禁卫射杀也毫不在意,目标就紧紧盯着最前方的贝婧初。

不对。

这宛如死士的行径,不像是演戏。

他爹的!真有人要杀她!

贝婧初暗骂一声脏话,策马直接狂奔。

虽然过程出了点偏差,她只要结果一样就行。

至于雷念儿安排的一群人,穿着鬼鬼祟祟的夜行服,在一边发懵。

他们不是还没出手吗?怎么还有一批呢?

不是,谁抢了他们的活儿?

两队人夹道相逢,面面相觑。

直到其中一个蒙面人尖叫道:“卧槽!!护驾啊!!!”

“他们是来真的!!!”

沿途被提前埋下了引马发狂的药草,发疯的马跑得极快,一转眼就把刺客甩在了后面。

只剩下几个骑马的死士穷追不舍。

一批护卫在后方抵挡,一批护卫跟着她随身保护。

人被分散开,再加上死士不要命的打法,这边惜命的贵族子弟到底占不了上风。

一行人全部针对她,饶是贝婧初再小心,肩膀上也中了一箭。

这下她都在庆幸自己搞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不然杀出去了也得脱一层皮。

奔到崖边,她掰下箭身,只留一个箭头堵住伤口的血。

提前摸出怀中的匕首,装作无法掌控疯马的样子,摔了下去。

滞空的瞬间,匕首猛地插入崖壁上,滑了一小段距离后停下。

一切都还顺利,接下来只需要慢慢爬下去,然后找念儿汇合。

只是因着伤情,速度要慢点。

正想着,只听一声凄厉的呼唤,一个人影也跳了下来。

手比脑子快,已经去拉人了。

本来稳固的匕首骤然接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再也固定不住,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感受到右边肩伤撕裂的痛处,半空中的贝婧初对蒋珑守竖了一个愤怒的中指。

你大爷的!!!

不是说好殉情的都是智障吗!!!

还没愤怒完,仅存的理智让她摆好跳水姿势,随即便是一股猛流灌入鼻腔里。

之前塞在衣服里的浮木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贝婧初从水里浮起来,慌忙游上岸,右手还拖着一个因为不会跳水而被砸晕的智障。

拼命的咳了许久,才将鼻腔里的水呛出来。

随即又去看晕着的某人。

静静躺在地上的少年像什么睡美男,因水而沾在脸上的发丝凌乱,场面十分活色生香。

但是再禽兽,贝婧初也来不及欣赏美貌,而是先去探呼吸。

没气了......?

???!!!

哦不不不,这小子不至于这么脆弱,应该是溺水了。

贝婧初立马开始急救,用力按压肺部让人把水吐出来,然后人工呼吸。

以此循环。

动作标不标准她也不知道,能回忆的就这么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掌心下的胸膛终于开始起伏,贝婧初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泄了力瘫在地上,右肩因焦急被忽略的痛意又涌了上来。

贝婧初伸腿在蒋珑守腿上踹了一脚。

都怪你。

然后把人踹醒了。

贝婧初:“......”

她心虚的别开脑袋。

醒来的人眼神有些迷茫,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噌的坐起来。

到底是才醒,身体经不住他这么造晃了晃。

稳下来之后环视周围,看到旁边躺着的女子,惊喜的呢喃道:“我这是在做梦吗?我们都没死。”

这话让贝婧初转回头,没好气道:“你应该感谢孤,要不是我,你尸体早就凉了。”

“我跳是意外,你在上面好好的跳什么跳!”

搞得他们俩好像什么演言情剧的智障。

可怜的少年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初初一个人上路......”

贝婧初咬牙切齿:“你凑什么热闹,昨天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搞生死相随的都是蠢货吗?”

蒋珑守:“我是蠢货。”

贝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