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救命,这个精神污染得算工伤。
而且这些话好熟悉。
男人回忆了一下,嗯?这不是他平时的词吗?
啊,所以那些娘子们不是欲迎还拒,是真的不喜欢他???
雷念儿看着自己精湛的表演给他弄自闭了,非常有成就感,原来精神攻击很多时候比打人一顿还难受。
哈哈哈。
等她走了,男人才反应过来自己游说失败了。
雷念儿根本是故意的!
他气得在原地跺脚,“这雷家父女,怎么都是脑子一根筋的东西!”
“说效忠就真的誓死效忠了,挖墙脚都不好挖,一点都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最烦这种人了。”
他的心腹吐槽道:“主君,您不是讨厌忠心的人,您只是讨厌人家忠心的不是你。”
男人:“......就你会说话是不是?”
仆人只能小声逼逼。
男人遗憾离场,若不是奔着雷念儿来,他们根本不屑参加云家的婚礼。
他回禀自己父亲的时候,以为会被责怪,老者却没说什么,反而安慰道:“人没被诱惑住,只是开出的价码不够大,等我们捉住了她的软肋,打听到她想要什么,就容易了。”
老者神秘笑道:“更何况,我们这些小动作,你以为太子不知道吗?”
在男人的不解下,老者高深莫测道:“只要我们去贿赂她了,不管她为什么反应,都会被疑心。”
“她二人本就生了嫌隙,你说她会不会怀疑自己下属的忠心是否坚定。”
“为帝为王的人,都是多疑的。等雷念儿和她离心,贝婧初就是自断一臂。”
男人惊喜地“哦”了一声,竖起大拇指,赞道:“父亲果然老谋深算!”
他们等着结果,而雷念儿在回东宫后确实受到了盘问。
贝婧初痛心扼腕:“人家送礼你都不收,你怎么就不收呢!”
“卖了咱们五五分多好!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啊!”
雷念儿:......
头疼。
婚宴之后,雷念儿回家时和母亲闲谈。
“所以和云老夫人那样的恩怨,阿娘只是准备带着我过去,在嘴皮子上面抢个风头出气吗?”
桂夫人疑惑道:“不然还要怎样?念儿你不知道,那日她和我道歉的时候,我有多痛快。”
雷念儿盯着香炉冒出的袅袅香烟,说道:“同样是嘴皮一张,辱骂的伤害和道歉的痛快,给人的感觉完全不能比。”
“流言蜚语是能杀人的,阿娘但凡心志不坚,自尽也不是没可能。”
“记仇一点,就逼外祖父休她下堂。轻一点,就离间她和她孩子的母子感情,让她孤立无援。”
“实在不行,也不至于以德报怨,还在她孙子成婚的时候来做客,让人以为他们和咱们家关系很好。”
桂夫人眉头越拧越紧,打量着雷念儿,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
“念儿,你现在心性怎么变得如此恶毒?再怎么说,这也是母亲的娘家,一家人之间磕磕碰碰的很正常。”
“这也记仇,那也记仇,心眼小得和针尖似的,谁和你处得来?”
雷念儿发现自己每次回家都要练眼技,因为一天翻的白眼比在东宫一年都多。
面对蒋珑守那个家伙,翻的白眼都没现在多。
她道:“你真以为云家人和你来往,是因为血缘吗?是因为你是金吾卫大将军的夫人,是东宫十率统领的生母。”
“不然你回了云家,别说好脸色,人家说不定把你赶出来。”
“你问谁和我处得来,这不人人都和我处得来吗?处不来也得处,谁让我地位高,得太子信重呢。”
“不欢迎的话,我现在就回宫了,省的你们还在这里看我脸色。”
说着转身就欲走,桂夫人拦下她。
“唉唉唉!你这孩子,脾气愈发见长了。就算在太子身边,你也不能四处树敌,要以诚待人......”
桂夫人的嘴在那儿说着,雷念儿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对自己的境地、职责一点都不了解。
却觉得自己多活了几年,就一定能指导她,比她更有经验呢?
雷念儿反驳之后,桂夫人开大:“我虽然不懂做武将,但是我懂做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雷念儿嘻嘻:“不听老人言,开心一整年。”
桂夫人:“......”不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