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全对小周氏的感情都在下半身了。
不管生多大气……哦,他也没啥好气的。
和坐月子的人斤斤计较个什么劲儿?他可是爷们儿。
只要二两肉舒坦了,他就能为她鞍前马后。
果真如金宝所言,没多久的功夫,夫妻俩就和好了,还真如胶似漆的既视感。
只是。
郭盛全出屋门,就见一堆东西堆积着。
金宝就坐在小周氏嫁妆箱上,摇晃着两条小肉腿,舔着冰糖葫芦,好不惬意的模样。
郭盛全:“你咋不进来?”
金宝:“爹娘忙。”
咳咳咳!
郭盛全差点没被自己唾沫子呛到。
在子女面前,自己那点带颜色的思想还是难以启齿的。
郭盛全小心翼翼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啥?”金宝不解。
“我和你娘在屋内……”
金宝鄙夷:“我又不是偷窥狂,我看你和娘干啥?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看!”
“那就好,没看到就好。”
“没看到也知道你和娘在干啥,你们要给我和墨宝再生个妹妹!”
“……”郭盛全脸色尴尬,转移话题:“那些奴仆吗?”
金宝再次摇晃小腿:“知道你和娘忙,他们都去听大伯和大伯娘指挥了。”
这次要在避暑山庄住几个月,搬来不少东西,当然要将东西摆放好了。
……
忙活了一整日,夜里郭盛安与月娘在后院泡小池温泉,其他人也在住的后屋泡。
赶马车和指挥奴仆挺累的,但泡温泉能解乏。
泡过之后,再进浴桶洗干净,换上中衣,点上驱虫的熏香,放下纱幔睡了。
郭盛安一阵耕耘后,见月娘熟睡,又替她擦干净身体,才平躺练功。
直至眼皮子沉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精神抖擞醒了。
此次一行,铁柱一家三口守着临水村的两个院子,那么谁来洒扫避暑山庄呢?
后山和地里这几个月都要靠买回来的奴仆,那只剩下账房先生的妻子了。
只让账房先生的妻子汤氏来也不妥,便让其一双子女也来了。
两个孩子年龄不大,充当不了劳动力,只能帮忙打打下手。
早早起来,厨房便有汤氏占了。
刚淘了些新鲜菜,见郭盛安起来这么早,汤氏也愣了下,忙恭敬地颔首:“老爷,你早晨想吃啥?”
“随便吧。”
“家中主子有啥忌口的没?”
郭盛安回忆了下,家里人都不挑,毕竟都是苦过来的。
“没有。”
汤氏:“行。”
郭盛安见没自己的事儿,便想出去跑一圈。
“老爷。”
郭盛安顿足。
汤氏:“老爷,我要给那十二个人一起准备吃食吗?”
郭盛安摇头,“不必,他们自己有安排。”
他们的安排是每日一人干活儿轻些,腾出时辰回避暑山庄做好十几个人的饭食。
这些郭盛安都是默许了的。
跑完回来,郭盛全叼了两个大肉饼,灌满热水就驾着驴车跑了。
郭家其他人除了小周氏,都围坐在桌案上高兴议论着。
小周氏在坐月子,汤氏单独做了清淡的,用托盘给小周氏端回屋的。
大周氏:“那温泉泡着的确有那么回事,本来我还睡不着,谁知泡完温泉倒头就睡,今天一早醒来身子松快不少。”
曼儿:“我也是耶,奶。泡完温泉好轻松。”
玉凤嘴里还包着东西,含糊不清道:“是!”
曼儿翻了个白眼,“你是什么是?赶紧吃你的!”
“哦……”
说完温泉,又说住的地方。
“难怪叫避暑山庄,白天住着凉爽,夜里还得盖薄被防伤风。”月娘道。
要知道在临水村,气温滋滋往上冒,人住着也焦灼。尤其是没有空调的古代,古人难捱啊。
避暑山庄对郭家人来说,真是来对了。
在避暑山庄,郭盛安主要的任务是辅导玉轩。
月娘要么陪娘打马吊,要么带着孩子们去后山和田里转悠。
曼儿在长完牙后,起过到处跑的心思,可那会儿弟弟玉轩开始启蒙,功课进度快得眼看要赶上她了。
她这强烈的胜负欲能忍?!
以前是郭盛安摁着曼儿的头在学,有了玉轩这个竞争者,曼儿即便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也勤能补拙,技高玉轩一筹,名正言顺担下玉轩那句“三姐”。
六月底,果树全部栽种完成。
奴仆们歇息了几日,有几人去了临水村,继续收割、栽种郭家三家的田地。
六月正晒人,七月高温不散,但雨季来临,山上蘑菇开始冒头。
大周氏和月娘带着大黄小黄上山,去采摘蘑菇。
郭盛安本想跟着一同去的,县令飞鸽传书来,提及要离开了。
郭盛安只好去了趟县上,县令的府邸。
府邸里里外外都很忙,都是县令夫人一人操持着,搬运什么,又放进哪架马车内。
县令则盯着书童收拾书房的宝贝。
“小心些,别弄坏了……”
郭盛安:“大人。”
“盛安呐。”县令扭头应。
他邀郭盛安去厅堂坐。
二人刚坐下,县令才道:“事发突然,来不及吃散伙席,旧识都没一一告别……下次有机会一定请你上酒楼,那张厨子一直跟我念叨你呢。”
“事发突然?可是发生了事儿?”
“也没什么大事,我任命的地方正好发生一桩命案,等着我去排查。”
“原来是这样。”郭盛安没深问下去,只道:“那新任相如县的县令,大人可知是何人?”
县令尝了口浓茶,才道:“是新科进士,年纪不大,为人如何尚且不知,与你年龄相差不大,说不说得来还得看你自个儿。
之前要委任相如县的那位太过荒唐,也幸好没啥好下场,不然这相如县在我的管辖下民生安康,再被他一折腾出乌烟瘴气……想想我都心疼。”
郭盛安又安抚了几句,才将早就备好的药酒提了出来。
县令:“现下就可以饮了?”
“可以是可以……”
“来人!快来人!!”
“……”倒也不必这么迫不及待。
半炷香后。
县令眯眼感慨:“盛安啊,这相如县我最不舍的人便是你了。”
“大人又开玩笑了,你最不舍的应当是这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