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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曼儿开始傻笑,抱着空碗就往厨房方向狂奔,还放话:“奶,我去刷锅碗!”

“这孩子,哪需要她刷锅碗?我去瞅瞅。”大周氏也打算脚底抹油。

金宝叹气:“奶,我这儿还有一口空碗。”

“哦对对对,你这儿还有一口,我给曼儿那丫头送去。你说说她都多大了,还见天的野,啥事儿不会,也不晓得你大伯怎么教的……”

待大周氏走远了,金宝才搬着小桌子小椅子回到院子。

其实曼儿来得也刚巧,他还不想吃炒饭呢。

曼儿给秋兰婶子递过去空碗,又把洗过的碗筷摆放好,就见大周氏进来了。

她贼兮兮地问:“奶,金宝没找我算账吧?”

“算啥账?一口吃的,还值得亲兄妹算账?”

“那……”

“放心啦。”大周氏将空碗递给秋兰后,又问:“对了,你秋兰婶子来我们这儿帮手,你娘能忙活过来吗?”

曼儿呆了会儿,没明白家中做饭、洗碗筷、洒扫、换床单、劈柴等等活儿都在亲爹身上,娘只偶尔带带弟弟妹妹其中一个,忙啥了?

就连带弟弟妹妹,也有大姐姐和阿爷帮忙呢。

曼儿刚张嘴,大周氏又道:“不过秋兰每日洒扫,大郎家应该不用全面除尘,应当忙活得过来。”

曼儿选择闭嘴。

她还是很聪明的,知道一直是爹在家干活,奶肯定得闹脾气,她还是不说了吧。

下午又到处去野了,把肚子里存货消化得差不多了,回来就见二叔急急忙忙抱着脸色苍白的金宝找上门。

“大哥!大哥!!你快来看看吧!金宝不好了!”

小周氏一直跟在其身后,闻言,强忍着扇这个男人说不吉利话的冲动。

郭盛安是率先跑出来的,“怎么了这是?”

郭盛全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是小周氏保持几分理智,道:“还是我来说吧。下午金宝都好好的,坐在院子做你给布置的功课,谁曾想突然栽倒在地上!

爹说一开始见他脸色不对劲,还询问过他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他说没事儿。”

郭盛安让二弟将孩子往书房抱,把孩子放在书案上,边听小周氏道完来龙去脉。

大周氏和抱着孩子的郭昌珉也在身后。

郭盛安先给金宝号了号脉,又轻摸下金宝的腹部。

是摸,还不是按。

就听到“哎哟!疼疼疼……”金宝的哀嚎。

郭盛安松了口气,“行了,都散开吧。”

“那……”小周氏欲言又止。

腹部的穴位是不能按了,郭盛安脱了金宝的鞋袜,用了些力,按在足底穴位上。

他还不忘看向柔儿,边指教:“金宝腹部发疼了,所以腹部的穴位不能动,只能对足底下劲。”

说完,又背起药材,让柔儿去煎药。

柔儿连忙小跑去厨房。

“哇……”金宝干呕了两下,没将炒饭呕出来。

当然呕不出来,隔了几个时辰,消化得都差不多了。

但干呕过后,金宝好受了许多,旋即,腹部一阵震天响,搅弄得肠胃难受,他脸色由白泛红。

憋得红。

金宝嘴里也凑不上一个完好的字。

郭盛安见状,替金宝对郭盛全道:“快,把孩子抱去茅房。”

“大哥!借你家茅房一用!”言罢,火急火燎抱着孩子往西耳房而去。

也幸得西耳房就挨着书房,否则金宝就得拉裈里了。

郭盛安这才将老房子的人一一盘问了下,才知晓了来龙去脉。

大周氏想将自己脸埋黄土。

好不容易大郎主动同自己说话了,是建立在差点害死大孙子基础上!

雪儿不解地看向曼儿:“三妹吃得不是比金宝还多吗?怎么就她没事?”

郭盛安:“金宝是吃完不动,曼儿是漫山遍野跑,吃下肚的都消化了,能一样?”

大周氏捂住老脸,自责:“都怪我,之前我还想说让金宝控制控制进食,结果今天就忘了这茬,还给那孩子硬塞那么多。”

出事的是自己儿子,小周氏现在汗流浃背,全是被吓的,自己都没缓过神来,去安慰婆母?

做不到。

只好月娘出马:“娘,金宝那孩子体谅人,啥事儿都顺着人,这点也不好。肚子不舒服了,也不跟爹说,这才出了事,所幸事情没闹大。”

郭盛安点头,“是啊,排空了休息一夜就好,只是之后几日得饮食清淡些,不能吃辛辣的,否则会对肠胃再造成伤害。”

小周氏立马抬头,顾不上其他,在郭盛安跟前站定,道:“大哥,我们把金宝送你这儿养养吧?只有你最知道他身子的好坏,我怕我和他爹一个不注意,又……”

她打住。

“又”字可谓是伤了大周氏。

大周氏心如死灰。

郭盛安瞥了眼她,才对小周氏道:“弟妹,这不完全是娘的错。往常吃得多,金宝会适当与曼儿去山间撒野,消耗一部分肚子里的存货,但这几日我闲下来,给金宝布置功课重也多了些,才导致这孩子钻牛角尖。

你也晓得他,一道题不算出满意答案,是哪儿也不愿意去。

爹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答没事儿,也不全然是不让爹担心,而是他想先算出答案了再歇息,不然心不踏实。

这种心理不光他有,柔儿雪儿曼儿三姐妹也有。

柔儿会因医书里的一段字难啃,反复请教我;雪儿会因刺绣的针法问题仔细琢磨, 插花的顺序问题来回尝试,达到最完美的观赏效果;曼儿也会因内力的难升而反复推敲。

弟妹,谁对自己爱好着迷,沉进去是自然,这事儿有好有坏。

坏的结果你已经看到了,好的效果我现下告知你。

你不是和二弟只想金宝以后做一名账房先生便好?可我看金宝的前景不止于此。”

至于能走到什么地步,还得看个人,不然现下就相当于放空话了。

小周氏一时间傻眼,连悲腔都忘了。

郭盛安眉梢微扬,道:“弟妹若是不信,可以稍后问问他,看是不是我布置的功课,他一直在琢磨答案。”

小周氏沉吟半响,大约是冷静下来了,才道:“那,大哥,我将金宝送来你这儿的话……”

“可以送来,正好我也要琢磨些新吃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