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爸爸妈妈,快看我冻的冰棍,哈哈哈,太凉快了,吃一口透心凉啊。”
天刚蒙蒙亮,二宝的大嗓门就在客厅炸开了。
被惊醒的覃如摸出手表一看,我去,才四点多。
为了个破冰箱,至于连日子都不过了吗?!
“臭小子,欠收拾!”
听到覃如的翻身声,高俊闭着眼睛道。
“我支持你收拾他!”
覃如看着头顶嗡嗡嗡转个不停的吊扇,昏昏欲睡。
哪怕有风扇,还是睡不好,经常被热醒,拍马不及空调。
不是说天气变暖是九零年代后,怎么现在才七八年就热到三十六七度的高温呢?
覃如表示不理解。
上辈子夏天可以睡草席,竹席,现在居然没有,只有芦苇编的席子。
这种凉席做工粗糙,一开始,她都不敢睡,怕伤到皮肤。
没有空调,没有竹席,夜里睡觉那滋味,想去吧,反正她一夜起码热醒两三回,冲了澡才能再睡一会。
至于高俊,去过条件最恶劣的安南战场,睡眠质量比她好,夜里基本不起。
这让覃如那个羡慕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
高俊不以为然的说,“当年在安南战场,气候湿热,衣裤经常性湿透,没干的时候,我和战友全身长满湿疹烂疮,脓水不断,因此感染牺牲的并不比被敌人杀死的少。”
“现在算什么?至少有风扇,有冷饮,能洗澡,有干衣服穿。”
虽说他只是实话实说,覃如还是不明觉厉,搞得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
“你没吃过那样的苦很正常。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们从军打仗还不是为了像你一样的千千万万老百姓有机会矫情?”
高俊语气淡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那是军人的使命。”
覃如又一次感到皮囊下自己的“小”。
跟高俊日子过久了,她都觉得自己的品德跟着升华了,也高尚了不少呢。
果然老祖宗说的对,近朱者赤啊。
“妈,爸,我进来了,给你们送来了我昨晚冻的冰棍,西瓜味儿的,市面上没有卖的!”
二宝把卧室的门敲得咚咚响。
“这小子,真欠抽!”
高俊抹了把脸,起身开门。
覃如想笑:“那你抽他。”
“不至于,至少冰棍想着咱们。”
高俊笑笑,回道。
覃如哪里能不知道他不会真抽儿子?两口子说说罢了。
孩子就是这样,好奇心强,不是坏事。
“妈,快看,西瓜味儿很浓。”
二宝兴高采烈的说,手里拿着一根红色冰棍。
至于给高俊的,正被高俊吃着呢。
接过二宝递过来的冰棍,覃如道:“这算什么,橘子精能冻橘子味的,牛奶加糖水能冻奶油的,黄瓜也能冻黄瓜味的。就看你怕不怕麻烦了。”
后世品种多了去了。
她那会最喜欢一种山楂冰棍,又酸又甜。
还喜欢糯米滋,薄薄的糯米团里裹着香草味冰淇淋。
这个品种她从小吃到大,数十年盛销不衰,是好几个品牌的拳头产品,五丰,雀巢,蒙牛,都有,年年供不应求。
可惜,现在还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