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苟苟愣了一下，蹲下身看着他，“可以不做朋友，但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听他这么说，杨言一下坐了起来，他眼眶发红，盯着张苟苟看了许久，问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的？”
张苟苟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刀，认真道，“因为他们没打过。”
杨言，“……”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刚刚盯着张苟苟的刹那，他脑中忽然闪过吴邪和张家族长的身影……
那两个人是情侣，似乎跟小舅舅还有点关系。
以前常听小舅舅说起吴邪，说很欣赏他。
当时他对小舅舅故事里的吴邪嗤之以鼻，尽管听过很多关于吴邪的故事，但根本没将他当回事儿。
直到他自己认识了吴邪。
和他相处了不过十天，他就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他了。
而他和张苟苟……
想到这里，杨言将盖在眼睛上的手拿开，就见张苟苟正脸色严肃地盯着自己。
想到胖子说自己小媳妇做派，杨言顿时脸一红，他现在这样可不就是吗，怨不得别人说他。
想着，杨言便撑手坐了起来，冷声道，“走。”
张苟苟忙上前扶人，道，“你最近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杨言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假的？”
没想到张苟苟居然真的点了头。
杨言愣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那你不问我暗号？”
他顿时心中暗爽，想到自己那个暗号，说出来就是在骂张小狗嘛。
张苟苟道，“不用。”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是真的。”
“……”
杨言一时无言。
妈的，那岂不是没机会骂了。
“不行，你得问。”杨言面无表情地道。
张苟苟认真道，“不用了，你是真的。”
“你问。”杨言盯着他，“快问。”
张苟苟非常认真地看着杨言，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真的相信你是真的。”
“……”
敢情这智障以为自己让他问是因为怕他不信任。
杨言无奈叹气，心想吴邪说的不错，真的太傻了。
跟这种人做朋友肯定很累吧，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找到对象啊。
想着，杨言就恶意地道，“喂，二愣子，你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闻言，张苟苟脸瞬间爆红，摇头道，“没有……我没有……”
“哦，那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嘴上这么问，心中却想，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
张苟苟依旧摇头，“没……没有……”
“诶，那……”
杨言刚要再说话，忽然看见河道有什么闪光的东西一闪而过。
他立刻推开张苟苟，上前一步看向河道，然而刚刚的动静已经没了。
“你看到了吗？”杨言转头问。
张苟苟摇头，“看到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好像是红色的闪光，比之前看见的明显很多。”
杨言看着河道，“要不要再下去看看？”
张苟苟摇头，“凌晨了，再不回去，王叔会担心。”
“你说的对。”杨言想了一下，就道，“那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