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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凡咒 > 第11章 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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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外

少年一袭玄衣,那看上去大概十六七岁般的青涩面孔没什么压迫感,而那双眼睛更是明亮如星,温润如玉,没有夹杂一丝妄念。更何况他身高八尺,剑眉星目,很是一个完美的人了,但是如果非要找缺点的话,大概就是他这样一副呆傻模样倒是容易被贼人欺负。

少年目光坚定并没有被皇城外嘈杂的叫喊声吸引去,意图十分明显,直指金陵!

不过他走着走着,苦笑了出来,显然他从周围人的口中听说了前不久有个老头大闹金陵的事。他暗自想道,以师父的本事,金陵之中还不至于有人能够威胁他的安全,只是倘若我被人知晓是师父的徒弟恐怕就不好办了,金陵之中能够杀死自己的高手太多太多,还是小心为好。

不多时,少年已经来到了金陵城门,此时他已然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陈宽当初留下的气息,残留的剑意让少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不过他并未多想,径直走入了金陵城内。

一进城内又有不同,他明显感觉周围习武之人多了起来,虽然鲜有一品境但是二品几乎遍布大街小巷。

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么……

卫恕没有管太多,挑了一家酒馆准备歇息。他这一路上磕磕碰碰,不知寻了多少弯路才摸到这里,方才出世的小伙子哪见过这么多尘世的是是非非?好几次险些被那贼人暗算,但是卫恕也不计较,吃饱喝足了照样上路。

不等卫恕走到酒馆门口,几道人影就倒飞了出来挡在卫恕身前,卫恕见他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余地,便轻横右手以剑气抵挡。

反观那三人,只觉得脊椎断裂疼痛难忍,纷纷昏死过去。卫恕见状,并未理会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反而踏过他们的身体,走进了酒馆。

不出所料,酒馆内也是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片人,他们一动不动像是掉入了酒坛一般。

仍然有人不断被打出酒馆,卫恕定睛一看,酒馆众人一个个五大三粗都持有兵器,而他们缠斗的目标是一位白衣男子,也正是他不断将来者击退。

卫恕见此人身手了得转身要出酒馆,他掀起帘子的一瞬间,一股子剑意从后面袭来,酒馆狭小,他躲闪不及只得抽出淬心抵挡,但是出他所料,那剑从他身侧飞刺而过,却并没有伤他分毫。

然而更令卫恕惊讶的来了,那男人竟然无端的出现在卫恕身前并且接住了那柄剑,同时,方才所有一起围攻那人的汉子们都倒地不起!

“你小子,不简单呐,连小爷我的剑都轻松躲开了,你莫不是那……剑、仙、传、人?”

白衣慢吞吞地一字一顿地说,并且顺势逼近卫恕,不知是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与生俱来的羞涩感让卫恕低下了头。

“侥……侥幸罢了,什么剑仙传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卫恕装作口吃,只想充愣好尽快摆脱这个麻烦去找另外的酒馆吃饭。

闻言白衣哦了一声,侧身示意卫恕离开,卫恕见状,终于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刚要离开时,又是一股子比先前更凌厉的杀气猝不及防地袭来,只听见叮的一声,原先那柄剑击中了淬心。

卫恕暗自想,这不该是木剑敲击淬心发出的声响,这是……罡气?!

白衣再次开口道:“配淬心剑,你不是剑仙之徒你是什么?”

听到这话,卫恕来了劲,“我不能是我自己吗?为何偏偏要是那剑仙之徒?”

他又不由得暗想自己还是不太会骗人,好歹也要先把淬心剑收起来,毕竟是名剑之三,不过眼前这人实力不凡,更何况还能认出淬心剑,想必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公子。

白衣听见他的话后,寻了片干净地摆了个桌,示意卫恕与他同坐,刚才倒地的人也已被店家抬了出去。白衣先是一拍木桌,高呼一声:

“小二,给小爷我把藏的那坛酒拿出来,小爷我要和这小兄弟论道论道!”

“是,少爷!”

“方才,你说你是你自己,而不是剑仙之徒?”

“是。”

卫恕也不客气见他想请客吃饭,索性也不含糊,一屁股就坐在了白衣对面。

“世人大多只知道剑仙陈宽,少数知道他有个徒弟,天资卓绝,那你觉得又有多少人会知道他的徒弟叫什么?人们在乎的不过是剑仙传人这个称呼罢了,你可以是你,我,也可以是你!是也不是?”

卫恕摇了摇头,显然不赞成他的话

这时,小二先把菜上齐又酒抬上了桌,刚一开封,那酒的香味便喷薄而出,不一会儿,整座酒馆都被酒香包裹,卫恕也已是未尝先醉。

“摇头做甚,你不同意小爷的话?”

白衣随意地将酒坛中的酒倒入碗中推向卫恕,卫恕接过碗,嗅了嗅,感叹道,不得了,这要是师父知道了怕是高兴坏了!

卫恕一边抿酒一边说:“我也说不好,这些子道理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师父只告诉我,握住了这把剑,就握住了一切。”

“另外,师父说的持木剑的白衣男子想必就是你了……”

卫恕语气平淡,白衣从中察觉不出任何感情波动,他无法准确的判断出这傻小子是单纯到傻还是说他本身确实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哦,小骗子,常人可受不了我这一剑,剑仙传人……卫恕就是你吧?”

“前些日子刚行冠礼,不小了。”

随后又羞涩一笑,还是不善于骗人呢!

“方才听你说剑仙前辈提过我?”

“算是吧。”卫恕盛了一碗饭,一边扒饭一边含糊其辞

卫恕越是说的不明不白,白衣越是好奇,俯身上前问道:“哦,此话怎讲?”

卫恕嘴里米饭夹杂着肉,匀下一口酒后他不紧不慢地说:“师父说这次大会前三甲不出意外的话,第一是我,第二由你们竞争,不过是你的可能性最大,至于第三的可能性就更多了。”

卫恕漫不经心的说,似乎一切与他无关,又好像一切都是注定一般。

“那你怎么看?”

卫恕无所谓地摇摇头“不知道,无所谓咯,师父只是说夺个魁首给他长长脸就行了,没有强制要求我该打赢这个羞辱那个的。”

白衣听后也没有再开口,他盯着眼前低头吃饭的少年,良久,卫恕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卫恕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他似乎觉得眼前之人与他有些与生俱来地莫名的联系,紧接着,卫恕继续低头吃饭。

白衣转身走开,丢下了一句话。

“那就希望不会发生意外,这顿饭我请了,以后来报小爷我的名字店家就不会收你钱了,记住了小爷我叫李逸尔!”

再抬头时,白衣已然走出了酒馆,卫恕缓了缓神,破天荒地放下了碗筷追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叫卫恕,你见过我?”

李逸尔闻言停了下来,没有转过身以一副狼顾姿态回视卫恕。

“你想多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更没有见过你和你师傅,识剑不识人罢了,就算今天是你师傅配淬心来了小爷我也会把他当做你。”

说完,李逸尔就要走……

“等等……”

“还有事?“

“那酒……能不能买一坛我?”

卫恕看上去老实巴交,确实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说话不夹带暗语直来直去。

而正好,白衣就喜欢交这样的朋友。

“去找小二,就说是小爷我答应了,还有事?”

“没……没了,比赛见。”

说完,卫恕转身又进了酒馆。

李逸尔也带着笑蹭了蹭手心的汗水,“这小子……”

方才仅仅片刻的对视,李逸尔在卫恕眼中看见了一片磅礴的剑意海,那里面竟然除了剑之外没有任何杂物,单论剑意,这小子恐怕更胜我一筹……方才仅仅一眼对视,重瞳反应竟然如此剧烈,小爷我差点就压制不住,真是怪了!

李逸尔最后看了一眼卫恕去的酒馆,也没在多想,转身没入熙熙攘攘的闹市之中。

重瞳,帝王面相,千古无二!

清泉山,茅舍

“咚咚咚……”

几声叩门声打破了清泉山柔和的月色。

第三释良不耐烦地打开木门骂骂咧咧,却见那坦泪流满面地说:“师……师傅,我娘…她…快不行了…”

第三释良顿时清醒,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那坦如何,一路小跑地进入了对门。

房中微微亮的烛火飘摇着,像极了此刻床上的老妪。第三释良赶忙跑到床前为老妪把脉,他一边把脉,一边为老妪输入真气。

那老妪满头斑白,见释良进来,刚要起身说些什么却无力地倒在床上,嘴巴一开一合,呜呜泱泱地发不出声。

那坦擦干眼泪进来时,只看见师傅紧锁的眉头。

“当年你娘以一介凡体替你挡住了一位一品高手的攻击,虽然有你父亲抵去了大部分威压,但是仍然不免落入魂飞魄散的境地。尽管山主有法宝可以护住你娘的魂魄,但是这些年效果却是越来越微乎其微,唉,你也不要怪师傅……属实是黔驴技穷……”

那坦愣在原地,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砸在地上:“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山主也与我说过这事,但是条件太过苛刻,我帮你问过了许多高人都无能为力……”

“阿坦,莫要怪你师傅,咳……咳……咳咳……命定而已,顺理而为之,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及……山主接纳咱娘俩,还肯授你以武,恩德已是如山似海,切莫强求啊!”

那坦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他跪在老妪床前让第三释良想起了一二十年前,他尚是孩童,从那时起,他就常常整夜整夜地跪守在老妪床前。

“咱仇家也报了,了无遗憾,我也该去找你爹了。”

“娘,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我去求山主,山主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

“阿坦,你也不要为难山主,我的身体我自然知道,麻烦山主这么多年,我们都对不起她。”

第三释良转身离开合上门,给他们娘俩最后的一点团聚的温馨。

那坦大脑一片空白,这么多年他似乎确实忽略了外人的付出,“娘,不要再说了,您……”

“阿坦,还记得娘经常说的吗?”

“记……记得……”

老妪一边望着烛光中的红蕊慢慢凋谢,一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缓缓说道。

“阿坦,要变得像你爹一样正直……”

“阿坦,要当个正义的人……”

“阿坦,要变得善良……”

“阿坦,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记得娶个贤惠姑娘,你太老实了,容易被欺负,娘不放心。你师傅跟不了你一辈子,以后的路都要靠你自己走。第三前辈都告诉我了,你很厉害,以后的成就不会比他低,一定要加油啊,娘和你爹都在天上看着你呐……”

“阿坦,去贯彻你心中的正义吧,娘知道你有天赋,有能力,切忌欺凌弱小,要记得进步,要好好吃饭,如果受欺负了委屈了,就来我坟前告诉娘。”

“阿坦,不要让娘成为你的绊脚石,远赴山海前,去看看家乡的圆月。”

一别再无归期,从此相见只在梦里,君长眠而妾常念。

那坦想起了爹刚离开时,娘常常念叨的话,儿时不懂,如今想来,振聋发聩!

“娘……”

清泉山的月亮见证了无数的兴衰,今天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

“这么说,那个武痴属于自掘坟墓?”当然问二人道,“可如果是自掘坟墓了,正常人谁会把自己描述的像个高手一般,一点都不谦逊,更何况他是一个武道前辈?”

“不错,但是你猜错了一点,本座觉得,武痴置之死地而后生很正常不然难以进步,他在坟墓上写下抗纛之词不过是为了激励后辈罢了。”

“有一点道理,小白呢,你怎么看?”

“我倒是觉得,这墓不像是他自己留的,更像是那白衣男子……”

狐妖若有所思地说,三人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讨论,不觉就忘记了路长道险。

三人走着走着,刚刚要进入一片茂林之中时,东来突然出手拦住了二人。

“等等!“

“怎么了,小紫?”

当然疑惑地看向少年,只见少年面露狠戾看着来时的路。

“跟了一路,还不滚出来!”

“不愧是妖孽,不过老子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早点拆穿老子,反而等到现在?你是为了找片风水地等死?”

声音听上去很轻浮,懒懒散散地。

声音的主人从路边走了出来,面向三人,那人不修边幅,衣衫褴褛,就像乱世之中的乞丐一般。

“妖孽?”当然怔了怔看向锦蛮,“来找你的?”随即又想了想,“莫非是那什么九皋的人又来了?”

“想什么呐,呆子,你以为堂堂名门正派会收这样的流浪汉?”

“流浪汉?妖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口舌之快!”

这下当然明白了,那流浪汉是来找东来的,不过一个流浪汉找东来干什么呢,当然脑中正浮想翩翩。

“别瞎想,本座跟这玩意可没什么瓜葛,无非是自以为是又落寞的蠢才罢了。”

被戳到伤口的邋遢鬼怒了,他冷哼一声说:“希望你待会能够有勇气继续说这话!”

“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屠龙士,你见过真龙么?”

屠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