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诚的婚礼后的第二天,苏家立马取下了红灯笼,并且关上了房门开始了认真的守孝。
只除了苏相再一次住回了原来的相府去,这边的苏家就苏振威夫妻和苏慕诚夫妻及苏甜甜了。
苏小小忙着养胎,并且教学那一块还是在继续着。
又是一个月过去,苏小小的肚子有一点点出怀了。
嗜睡过去了,却又开始了无尽的孕吐。
苏小小在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刚一侧身,一口酸水就不受控的喷了出来。
直接就吐到了刚换好衣服过来跟她道别准备去上朝的北冥寒的身上。
北冥寒脸色一变,倒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衣服,而是担心着苏小小:
“小小,你怎么啦?珍珠!快,快拿温水来。”
苏小小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张口又是吐了起来。
从这天早上起,苏小小的一日三吐就开始了。
北冥寒吓得脸色都白了,马上让寒衣去把赵太医请来,又惊动了这几天住到镇国府来的北冥夫人。
珍珠和翡翠虽说忙着收拾着,但也心疼自己家主子吐得那么的可怜。
苏小小自己倒是知道,这肯定就是孕吐了。但却没想到,孕吐这么的让人难受。
北冥夫人赶了过来,刚上上前,没想到苏小小冲着她连连摆手并又开始吐了起来。
北冥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忙退开远一些在屏风后说道:
“寒儿,快让人拿一些酸味的东西来,吃点酸味的压一压心里的翻涌,小小才会好一些。”
北冥夫人是经验之谈,北冥寒小心的拍拍苏小小的后背:
“想不想要?”
苏小小缓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珍珠端过来的温水漱口。
“好。娘,你衣服的那个香味,我……呕…”
这下北冥夫人知道是为什么苏小小冲她摆手了。
敢情是她衣服的味道。她喜欢熏香的,以前小小还说喜欢这个味道呢。
不过现以小小为大。北冥夫人马上道:
“好,娘知道了,娘以前怀着寒儿时,就闻不得鱼的味道。你闻不得这个香味,娘马上去换了。不,从今天起,我们家不熏香了。娘马上去换了衣服再过来。”
北冥夫人知道了是自己的衣服的问题。马上就退了出去,北冥寒让寒衣去帮他告个假。
从这天起,苏小小吐得怀疑人生。
有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不对了,一下子就吐出来了。
吐了又想吃,吃着还没吃完,就又吐了起来。
而且她吐是一点儿也控制不了的,往往一下子就喷出来
那味道很长,有时会呛到鼻子。难受极了。
林氏知道后,给送过来了一坛子腌的酸梅子,这可是让苏小小爱得不得了。
抱着坛子吃。
北冥寒以为是好好吃的东西,也尝了一点点,结果把北冥寒酸得眉毛眼睛都皱到了一起了。
这下苏小小彻底不能出院子,出去不知道什么风吹什么味道来,说不定马上就吐了。
着实把跟在身边的人都给累着了。不时要打扫,还得用清水来抹去不能用什么熏香消除味道。
北冥寒连书房都搬回了院子,就为了看着点儿苏小小,因为现在她不嗜睡了,但说不定一动就吐,也说不定一吹风就吐。
吐了一个多月后,苏小小自己都瘦了一大圈,但肚子却像吹气球一样的大了起来。
初春的暖和的天气照得人很是舒服,珍珠给她放了一张小一点儿的榻到花架下面,可以依稀晒着点太阳,又不太晒。
苏小小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孩子却在肚子里踢了她一脚,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闻之,闻之!”
苏小小激动的忙叫着。
知道胎动,但自己怀着的时候胎动的那种感觉很特别。
正在书房里和苏慕诚在说着事的北冥寒听到苏小小的叫声,吓得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忙跑了出来,苏慕诚也跟着跑。
“怎么啦?”
苏小小靠在榻上,满脸的笑容,伸手抓住北冥寒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他动了!他刚才踢我了!”
苏小小一脸的激动,北冥寒却是脸色一变:
“痛吗?他怎么能踢你?这…”
“傻瓜,这是胎动!胎动,小孩子在里面活动一下手脚,这里这里,你摸着,轻轻的……”
说话间,肚子里又动了一下,北冥寒的手覆盖在上面,感觉到了里面确实的顶了一下小小的肚皮。把北冥寒吓傻了。
他两个手轻轻的盖上去,小家伙倒是不动了。
北冥寒回头心疼的看着苏小小:“痛不痛?”
“不痛。”
北冥寒都顾不得苏慕诚在一边看着,自己半蹲着一下子抱小小到怀里,郑重的说道:
“等他生出来,我就打他,他敢不孝,还在肚子里就敢踢娘!”
苏小小笑不活了,差点儿笑岔气了:
“傻瓜,胎动是正常的,每一个当娘的都会胎动,你在娘肚子里时,你也踢过娘呢。胎动,表示孩子很健康。”
苏小小笑道:
“不过,你倒是从现在起,每天找个时间给孩子说说话,读书给他听,做一下胎教,孩子听得到的。而且,等他天天听你的声音,熟悉了你的声音,那他一生下来,就会听你的话哟。”
“真的?”
“真的!”
北冥寒轻轻放下苏小小:
“等一下,我去拿书来,我读给他听。”
北冥寒马上就要付之行动,苏小小又笑了:
“傻瓜,大哥来找你有事啊,你们商量好了?”
“好了,大哥你可以回去了,我要给孩子胎教了。”
苏慕诚一脸无语的看着根本只丢了一个背影给自己就去找书的男人,这还是那个在朝堂上冷面无情的相爷么?
苏慕诚走上前,也是有些小心的问道:
“小小,他踢你,真的不痛?”
大有你要是说一声痛,哥哥帮你打他的样子。
“不痛的,哥,等以后嫂子也有小宝宝了你就知道了,只是,很开心,我这几个月又是睡又是吐的,折腾着我,但就这么踢我一下,我就开心得不得了。哥,回去对娘好一些。我们娘当年也是这么吃苦生下我们的。”
“嗯。”
从这天起,相爷每天不加班了,早上下了朝必定要先回家,一个时辰后,再回宫里办事。下午申时必走。晚上有人来找,找不到人的。
传言,相爷在给孩子做胎教。
一时间,胎教这个新鲜词,再一次涌向了京城的每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