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这才反应过来:“哦,这就带孩子去。李老师,你马上带言钰去医院查查。”
李老师当即应下:“好的,院长。”
言钰这才抽泣着,跟着李老师还有两个阿姨去了医院,其他人则继续责问院长。
好在言钰伤得并不重,也不用缝针,处理好伤口,医生交待了几句,晚上就回了孤儿院。
王明倒是还在,不过在人前缩得跟鹌鹑样,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凶恶的一面,甚至还试图到他面前讨好。
言钰可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只要王明一想过来跟他说话示好,他立即就哭。
有的时候,他偷偷躲在暗处,看王明跟何文贝讲话。
“文贝啊,你怎么能冤枉我呢,我差点丢了工作。”
何文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现在有点怕王明,于是可怜巴巴道:“我不知道,王老师,我害怕,我怕挨打。”
王明叹了气,“算了算了,虽然被训了,好在工作是保住了,你以后注意点,可别把我往外推。我对你一向很好,如果我离开了孤儿院,我怕你被别人欺负。”
听到这里,言钰感觉出一股不寻常之处了。
这个王明性格恶劣,不单单是对他恶劣,是对所有小朋友态度都不算好,只是对何文贝尤其好。
这次何文贝出卖他,他不但不打骂对方,竟然就这么算了,还说什么怕自己走了,何文贝被别人欺负。
不同寻常啊……
想到这里,言钰微微皱着眉。
这时,有一群人走进了孤儿院,言钰躲到墙角一看,辨认出来,这群人里领头的是记者。
跟在记者身后也有面熟的,是上次的几个叔叔阿姨。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言钰慨叹道。
上次就有人说找记者了,现在应该就是来跟进后续的。
在镜头前,院长和王明表现得可谓是非常拘谨,面对记者和众人犀利的问话,两人被问得冷汗直流。
人们对王明没被开除这件事,表现得很不满意。
“这种虐待孩子的你留着干嘛?”
“是呀,留着让他继续朝孩子们头上砸石头吗?”
院长辩解道:“不是,主要是现在孤儿院缺人,孩子们都要照顾,来不及请人。”
“那也比留这种人在孤儿院里好!”
“是呀,他工资多少?你把他辞了我来干!”
言钰趴在墙角偷听,满意道:“这下子,那个王明应该可以滚了。”
正如他所想的,没几天,王明就被开除了,来了个新的护工。
这个护工就善良得很,对孩子们温柔细致有耐心,孩子们的精神水平直线上升。
王明离开了,没人帮着何文贝欺负他,何文贝也收敛了不少。
有几次对方还想偷拿言钰的食物,直接被言钰告发了。
没人护着何文贝,何文贝被一抓一个准。
何文贝丢了脸,写了检讨,受了院里的教训,也就消停了。
言钰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到了12岁。
这天,孤儿院里来了几个看起来很光鲜的人。
“看来是何文贝的家人来认领他了。” 言钰坐在屋顶,看着那几个人。
0006问道:“宿主,你现在怎么总爱往屋顶上还有树上跑,以前也没见你有这种习惯啊。”
“想看一看外面呀,我平时除了上学,就是待在院里。总是待在孤儿院里多无聊,在这屋顶上晒一晒阳光,多好。”
看着那几个人进了院长室,言钰想了想,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他拐过一个墙角,竟然又看到了王明。
“王明这个家伙怎么过来了?”言钰立即往墙后躲。
王明都被院里开除了,倒是每年还会来院里一两趟,给何文贝送点吃的喝的。
言钰在心里琢磨着:王明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倒一直对何文贝还算不错,甚至还以德报怨。
这不正常啊……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只有一种可能——王明应该是何文贝的爸爸。
但是按照世界线上说的,何文贝不是被豪门认回去了吗?
人家有钱人家认孩子,可都是会做亲子鉴定的。
过了一会儿,王明把何文贝带到了一个角落里,也不知在说什么。
言钰买了个隐身服务,悄咪咪移动了过去。
王明殷切叮嘱道:“你拿那小子的头发的时候,可小心些,别让他察觉到。”
“放心,我这么机灵。” 何文贝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是被天山上掉馅饼给砸中了。
有猫腻!
言钰瞬间福至心灵。
从对方两人的对话来判断,这应该是一个李代桃僵的戏码。
啧啧!真假少爷什么的,好像之前他就遇到过了。
隐身服务可是按时间算积分的,言钰得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很快就离开了。
当天,他就开始留心,看何文贝到底想偷谁的头发。
观察一番他发现,何文贝竟然想偷的是他的头发。
王明对何文贝好,对他态度最差,以前还总是想把他赶出这个孤儿院,现在豪门认亲,王明还直接让何文贝偷他的头发。
这么一梳理情况,言钰也就明白了。
他才是豪门之子啊,而这个王明,很清楚他的身份啊……
晚上,察觉到何文贝悄悄拿走了自己枕边的头发,正在装睡的言钰睁开了眼睛,嘴角挂起了笑容。
过了没几天,言钰就听到何文贝在那里闹。
何文贝擦着眼泪:“怎么可能!这亲子鉴定书一定是假的,妈,我是你的孩子啊!我就是在你说的那一天,被送到孤儿院的!”
何秀兰也是一脸愁苦, 当年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就在家里失踪了。
她追查了数年,这才查到线索,原来是对手雇了人将襁褓中的孩子偷了,丢到这个孤儿院里。
她满心欢喜地来找孩子,结果鉴定结果却显示,这不是她的孩子。
何文贝拿着手里的金锁:“一定是结果错了,这就是当时我进院子里的时候,身上带着的,这锁上刻了我的名字,所以我才叫何文贝的!”
“那就再测一次。” 何秀兰也不肯死心,“也许是鉴定机构失误了,我这次多找几家机构一起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