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广照菩萨也紧随其后,此人大腹便便,袒胸露乳,生披那破烂的袈裟,身形极其高大,看着就是一个肉球。
满脸笑意,看似一脸和善。
可脖子上挂着一串人头骨头串成发佛珠,散发着点点煞气。
“无当圣母、广照菩萨,还有一位,只怕就是万族之中的大能。”
方远目光看向了远方。
却见一道人影顷刻间出现,立在了广照菩萨身边。
一袭黑衣,头戴斗笠,背着一个剑匣。
“不介绍介绍?”
“最起码,也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方远笑道。
“铁浮图死在了你的手中?”
那人开口问道。
“算是吧。”
“看来,是铁山一脉的翘楚。”
“未请教。”
方远淡然问道。
“铁行辕。”
老乞丐的目光也落在了铁行辕的身上,此人带来的威势,绝对超过了无当圣母与那广照菩萨。
“上次,也是你出手拦住了老夫。”
“任由那广照菩萨,杀我朝圣之地数百弟子。”
“这份仇,老夫可未曾忘记。”
老乞丐冷冷道。
铁行辕没有说话,背后的剑匣瞬间悬空。
随着剑匣打开,无数长剑倾巢而出,一瞬间,布满了半边天空。
“前辈,得动手了,不能被人小瞧了不是。”
方远说罢,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
老乞丐大笑一声,直奔那铁行辕而去。
无当圣母与广照菩萨瞬间出手,三人围攻那老乞丐。
“方远,现在你有多少胜算?”
许幻山冷笑着,最大的战力已经被遏制,一人要面对上万修士,这已然是必死的局面。
方远却没有理会那些人,反而是盯着许幻山问道:“你想怎么死?”
许幻山一愣,随后只是挥了挥手,却见数以千计的楚门弟子直接冲杀而来。
“前辈,我需要躯体,我需要数千躯体。”
方远对着凌空道。
凌空点了点头,他自然知晓方远的后手。
一人为一国,乾坤钵内,可是有数万军队,那些人就是方远的底气。
“瞧好了。”
凌空接管了身体,黑剑悬空,那狂躁的剑意瞬间涌动而出。
许幻山望着这突然的变故,神情有些严肃。
厮杀,不,是屠杀。
凌空的剑法极其霸道,修为更是七等散仙的巅峰。
这些人大多都是一二等的散仙,虽人数不少,可是面对凌空,却根本不算什么。
举手投足之间,就覆灭了数十人。
黑剑不断的闪动,每次浮现,都能带走一人。
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数百人倒在了凌空的面前。
可出门与万族的那些家伙,依旧是悍不畏死。
凌空可是一人镇一国的存在,自然是不在意这些杀戮。
甚至于,随着时间推移,凌空可谓是越战越勇。
斩杀上千人后,凌空突然感受到了不对劲,原本那涌动的灵力,在这一刻,居然开始消散。
“小子,我们只怕是被算计了。”
“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来送死的。”
凌空黑着脸道。
他检查了好几次,依旧是无法找出其中的缘由,只是体内的修灵力消散,修为也开始被禁锢。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看着黑剑停止收割,许幻山再次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手段?”
凌空沉声问道。
“算不得什么,只是楚门内一个特殊的禁制罢了。”
“名曰深渊。”
“随着你的杀戮,因果之力会不断叠加。”
“如此,自然是牵引天地之力,对你束缚。”
“当然,若是别的地方,我或许还不容易控制你,可是这里是龙虎峡谷。”
“龙虎之位,蕴含杀机,可牵动因果。”
“更别说,此地地脉之力浓郁,深渊更是容易形成。”
“现在的你,越是杀戮,这禁制就越是得到加强。”
“最终,你只怕会彻底沦为一个凡人。”
“如此,你如何跟我斗?”
许幻山丝毫不在意的讲述起了其中的奥妙,他笃定方远已经无法脱身。
“够狠。”
“为了杀我,居然牺牲了这么多人。”
方远再次接管了身体,毕竟凌空此刻已然无法出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是能打开楚门之境,得到里面的东西,在这大争之世,夺取那成仙机缘,死再多的人算得了什么?”
“哪怕是北荒死绝,那都是无所谓的。”
“只可惜,现在的你,已经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幕了。”
许幻山轻蔑一笑,人命在他面前,只是为达目的一种工具罢了,算不得什么。
而后,却见许幻山手中的三炷香已然燃烧殆尽。
却见周围那些楚门弟子纷纷跪了下去,下一秒,一道道能量浮现,直接冲入了他们的体内。
天眼通下,方远看的仔细,却见那些出门弟子身后都浮现出了一个虚影。
那就是当初创立楚门的那一批人,此刻全部被许幻山给召唤了出来。
“这些人,都是楚门先辈。”
“他们才是截杀你的关键,你且好好享受。”
许幻山阴恻恻的盯着方远,他要借用这些英魂,直接掠取方远体内的气运。
大争之世,争的是机缘,争的是气运。
借用万族之人,气运可是会缩减很大一部分的。
这也是为何,他不让万族之人插手的缘故。
方远没有理会那家伙,只是手腕一番,乾坤钵陡然悬在了手心之中。
随着灵力释放,却见一道道金光出现。
而后,那些人金光全部进入到了数千尸体之中。
慢慢的,尸体全部战力而起,且直接对着方远跪了下去。
“见过王上。”
数千人,这都是大乾皇朝最为精锐的存在,更是有着方远的国运加持。
现在,都是方远的部下。
“有趣,有趣。”
“只可惜,实力地下,算不得什么。”
“与我楚门先辈相比较,差了太多。”
许幻山惊讶于方远的手段,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威胁。
毕竟,那些人的修为摆在那边,最高不过是渡劫期罢了。
两者之间的差距,说是云泥之别,那也丝毫不过分。
胜利的天平,依旧是在他这一边,从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