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道:“遵旨!”
说完,当真走到上仙公主面前,将她像条狗一样拎在手里。
这一幕,看得候良一阵心惊胆战。
心说,她俩再怎么闹也是母女,你这么一点尊严都不给留,就不怕有朝一日重归于好,再找你算账?
有他这个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人。
于是场面为之一静。
倒是女帝,看后没有任何表示。
“圣皇,这里偏窄,往前点有处颇大平台,可以作为临时行在。是否移跸还请圣皇定夺。”董国邦出声请旨。
他老于军事,挑选的地方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确实无可挑剔。
女帝望了一眼,点头道:“不错,就在彼处安营,一切从简,无需奢靡。”
河工营携带的辎重,都是粮食工具,想奢靡也奢靡不起来。
所以,她的话的真正意思,是帐篷搭快点。
不知是不是领会到了上意,八俊立刻行动如风,指三喝四的让河工在平台搭起了帐篷。
帐篷外围还设有御膳,浣衣等等机构。
当然,人员都是临时找的,跟真正的皇宫大内没法相比。
“让他们不要失了警惕,等明日地干,河工营还要继续挖渠……”
在进入帐篷前,女帝如此吩咐一干文武。
董国邦,候良等全都躬身道:“遵旨。”
女帝摆手,七俊立刻抬着她走进帐篷。
另外的谷俊则一瘸一拐地跟着。
不说行在,但说外围,也竖起了数个小帐篷。都是候良命士兵搭的。
“呵呵,晋王殿下,张大人,董大人,还有赛兄弟……匆忙之间,只能搭成这样,还请不要见怪。”
现场人中,除了女帝如今就数张严夫妇官职最大。
一个是一品晋王,一个是前公主,一品诰命,所以候良这些帐篷,实际都是为张家搭的。
老董方从等人纯属沾光。
“不敢不敢,候公爷客气了。”
见张严没有反应,他“爹“张昱只能代为答谢。
候良转头,见被拎着的上仙公主正狠狠瞪着张严。
而张严也毫不客气的冷视对方,只以为是他们小两口在闹别扭,因此也不以为意:“如此,就请各位大人先行安歇,等饭造好,我再命人相请。”
“多谢多谢。”
在场官员纷纷拱手。
他们跟着晋王沾光,就算没有独享一帐,至少也能跟人挤一挤。
比露天歇息的要好。
客套一番后,众人归帐。
张严拎着上仙公主进门后,发现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稻草。
凡俗行军就是如此,哪怕一切顺利准备充足,将帅能睡的最多也就是便榻。
如今刚刚渡过危机,地上只有草实属正常。
砰!
张严随手将上仙公主丢在地上。
“呜呜!”不知道是不是疼的,上仙公主奋力挣扎。
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极为结实,无论她怎么扭动就是无法松动一点。
她又以嘴蹭地,蹭了许久,终于把口中堵着的物什吐出。
“大胆狗东西!居然敢摔本公主!信不信我把你碎尸万段,再把你一家老小全都凌迟处死……”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尖声大骂。
张严听后缓缓走到她身边。
然后举手。
砰!
上仙公主被抽飞了起来。
先是撞到篷顶,然后再重重落地。
等到她弄清发生了什么,她发现自己的半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呜!呜!呜!”
就连说话,都开始了漏风,但仔细辨认,还是能分辨一些:“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打本公主!你那死爹不过是我母亲随手喂的一条哈巴狗,还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了?等我解开绳子,一定要你们全家都弄死,男的送去当乌龟,女的送去当妓女,接完客,再割十万八千刀,每刀……”
砰!
又是一声巨响。
上仙公主再次被抽飞。
这次,她的另一半娇美脸庞,也彻底红肿了起来。
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鲜红水桃。
“该死的狗……该死的狗……”
她还在骂。
张严上前,又是一脚。
她第三次飞起,落地时,双腿肉眼可见的开始弯折。
“够……洞习……够洞悉……有种杀了我……”
张严也不废话,直接再来一脚。
挨完后,尽管被绳索捆着,上仙公主的腰还是痛得躬成了虾米。
“有……有……”
她还想骂,但声音已经几不可闻。
砰!砰!砰!
张严连续出脚,把上仙公主几乎踢成了一块破布。
直到这时,他才隐隐听到对方讨饶的声音:“别……别……求……求……“
张严伸指,绳索应指而断。
解除了束缚的上仙公主,如烂肉一样摊在地上。
她的躯体,如今已经都看不出完整人形 ,但偏偏不知怎么的,她又没死。
只能一直被痛苦折磨。
“说,谁是狗?”张严一把薅起了她的头发。
她本想骂,但无边无际地疼还是让她把话憋了回去。
张严见她不吱声,一拳狠狠砸在她的左臂上,当场将左臂砸碎。
“呜!”
上仙公主全身都开始了扭曲,终于,熬不过的她屈服道:“我……我是……”
“是什么?”
上仙公主答道:“狗……狗……”
说着说着,大滴眼泪便顺着她的肿脸流下。
张严松开了她的头发。
其实他由始至终都没打算拷问对方,因为说到底,上仙公主不过就是一枚棋子。
一直被人操纵,算计。
但她嘴太贱了,张严越是在乎什么,她就越说什么。
家人惨死,一心复仇的他如何能忍受如此恶毒的咒骂?
她挨打,那是纯粹自找的。
公主服软后,张严便不再理会。
他在思考,如何让张昱露出本来面目。
单靠自己肯定不行,主公的真正实力也不能暴露,否则谁知道会被哪方算计……
如此看来,似乎就只有赵真人可以利用。
但赵真人一直秉持中立,想拖下水却不容易。
……
方从那边,其实一直在“看”张严揍上仙公主。
作为他亲手缔造的灵体,对方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区别就在于他想不想知道。
整个过程,方从既没有干预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