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看秦长老的手,是不是红了?”
“是红了……”
“那岂不是一符破四宝,还伤到了秦长老本人?怪不得说手下留情呢,要是稍微向前一点,秦长老就变成两半……”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秦长老打不过人家三宫传人,不是弄不死你!废话那么多,自己找死就算了,别连累他。
“快走快走!”
城外修士一哄而散。
城内则个个老实,连话都不敢说得太大声。
“去把那三件法宝残骸捡回来。”
方从御剑回到文阁,一边变回赵彦吉,一边吩咐昌平。
装高人累啊,屁颠屁颠去抢残骸,人家不就看出底细来了?不抢吧,那可是二阶法宝,就算毁了,材料不都还在吗?熔了揉吧揉吧,就是难得的灵材。
昌平变身一闪而出,然后又一闪而入。
嘴里手里,连叼带抱着六个残件。
“不错不错!”方从面无表情地接过。实则眉开眼笑。
这时,戍卫府已经完成了屠杀,修士尸体法器储物袋缴获了满满一堆。
“分了吧,没用的交给昌平,以后,临阳会建一个坊市,放在坊中售卖。”
他这个老大最好的地方,就是不贪手下战利品,因为根本看不上。
“建坊市?哈哈……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皇帝小儿打什么主意,要不把城墙建那么好干什么?”
戍卫府还没说话,就见王致君带着一个美到让人窒息的女修走了进来。
却是他的宝贝妹妹王美君。
王大嘴巴一边走还一边询问:“刚刚那人呢?你们看到了吗?”
“谁?”
封成实虽然不知道这对兄妹真实的身份,但却明白,主公对他们的容忍度非常高。因此,整个戍卫府任由大嘴对着方从胡说八道,也没把他拉出城切做八段。
“就是刚刚那个御剑,我看着有些面熟……”
“你说方仙师吗?”
昌平先看他,再看方从,然后面露微笑地问。
“他姓方?我说怎么面熟的来着,人呢?方从你小子人呢?快出来见你家大爷!”
方从一脸黑线。
刚刚他只想着不能以赵彦吉面目迎敌,没想到王致君这破玩意居然回城了。
戍卫府憋着笑。
昌平直接进了里间。
“别叫了,方仙师是我师兄,已经走了。”
“师兄?”
王致君看着他,有点不可置信:“敢问你们是哪一派?”
“青羊宫。”
“三宫!”
这下,王致君看他的眼神,都换成鄙视了:“吹吧你就!青羊伏牛离剑,洪荒三圣的道统,亲传的!别人我不知道,就方从那小子能是三宫弟子?灵根都没有葱高……”
“哈哈,当然不是那个三宫……”
“我就说嘛,不过你们也是胆大,圣门都敢冒充。方从人呢?”
“走了。”
“苟东西,六亲不认,就算不见我,也不能不见美君吧……算了算了,那什么道院的事,你得加钱!”
“怎么了?”
方从明知故问。
“一开始说好,是我任院长对吧,一百块灵石对吧,干好了还有奖金对吧。现在呢?穿开裆裤的比穿裤子的多,女娃娃又比男娃娃多,把我妹妹搭进去不算,还要当爹当妈的忙活……”
“加一百,一人一百!”
这样不算奖金,他家年收入也有四百了,妥妥的修仙小富豪。
王大嘴巴还想再强调什么,但被灵石堵得根本开不了口。
没办法,给得太多了!
“对了,还有就是道院开销,没有测灵法器,就只能海选盲猜,谁练成算谁……哪怕有灵根,入门也需要丹药灵石……还有武修……”
“一个有灵根的道子,每月配三枚黄芽丹,一颗灵石。炼气一层之后,三天一颗黄芽丹,十天一枚灵石,直到炼气三层。三层以后,就要开始完成道院任务,供给也会加大。”
“行!”
王致君点头认了:“黄芽丹去哪领?”
“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第二件事了,你说,临阳坊市,是建在城外还是城内?”
“自然是城内,坊市除了提供灵气和交易,更要提供安全,要不谁敢常驻?”
“那岂不是要提升全城的灵气浓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方从不是舍不得,反正多番动乱之后,临阳除了嫡系就是百官兵卒,原住民已经很少。
他担心的是火灵井在维持大阵之余,无法保证全城供给。
除非再增加一眼超大型井,但那种井就必须专业修士布置了,要不很有可能两井相犯,城毁人亡。
“原来你小子在这等我……”
王致君听完他的讲述后,气到:“好你个方从,把我们老王家卖了干干净净!也罢,五十灵石,我就替你跑一趟。但要说清楚,那位大师虽然和我家是十几代的交情,但他家出手的条件一贯苛刻,到时不管你能不能拿出来,这五十灵石我都不退。”
“给!一百!只要你能把这事办好,后面还有一百。”
“哎呀!豪横啊!”
王致君的眼睛又方了,立刻没口子答应。
但是当他走出皇宫才反应过来——把事办好可不是说把人请来就算完,火灵井打好后,他还要负责建造更多丹房器房,更有甚者,还有修士的居所商铺,那些可都是必须牢固的,要不一个不小心炸炉,就有可能毁掉半条街……
也就是说,这多出的一百五,本来就是他应得的。
拿他应得的灵石来让他感激,这皇帝还是个人吗?
。。。
不说他的满腹怨气。
但说修仙界,已经被一条爆炸性的消息淹没。
上古离剑宫的缺月剑现世了!
大到七门金丹,小到十三家嫡脉,每一个知道它意味着什么的人,都变得惶惶不安。
“三宫现世……莫非浩劫又要来了吗?”
只有一个人,不仅不是不安,反而在窃喜。
“吾儿,谨守山门,我要出去一趟。”
他将嫡子刘成金叫到跟前,稍作交代。
“父亲,您要赴约吗?”
自从他父亲成就金丹,已经很少在外面走动了。
“不,是我地哭刘家的天大机缘,终于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