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青木宗监察都捏着鼻子认可了这番狡辩。
没错,当时进攻金国的,都是妖兽,不属于动用修士力量。
并且,金国本身也有妖兽,这事人尽皆知。只是他们没办法驱使攻击罢了。
“告辞!”凌丹子气呼呼走了。
“各位是不是代表贵国皇帝,向我大梁宣战?”
方从满眼期盼地看着阁内使者。
使者们赶紧摇头。
这他吗要是不小心点了,回头国内遭劫,皇帝能把他们全家老小拉去点天灯。
“不打仗啊?”
方从顿时变得兴致缺缺:“退朝!”
他还要赶着钻孔呢。
第十三天,钻头终于刺入了地肺。
一注炎热的火红开始向上猛冲。这要是就这么任它冲上来,整个临阳都会被岩浆淹没。
方从神识探测到极热,立刻便将火灵井的底座扔下,同时开启其中阵纹。
轰!
一阵地动山摇后,岩浆被镇压在井内。
然后,方从将一根接一根的径管打入底座,直到完全贯通地肺。
这一步也很重要。
如果没有径管,岩浆就会大量拥堵在井口,长时间不用,会导致冷却,随后将火灵井堵死。
启动径管中自带的阵纹后,岩浆等杂质便被排斥在管外,只剩浓郁的火灵不停翻腾。
然后,方从取出井口装进底座。
至此,一座火灵井便新鲜出炉。由于等阶不低,所以竟有七眼,每一眼都可以设置不同的温度和流速,对应不同的功用。
“好东西!”
激活全部阵纹后,方从开始反反复复调试,越调试,就感觉越喜欢。
他要是早有这东西,打造剑坯还用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淬炼?只要扔进去,没多长时间就能好。
瞧这火灵的强度,将来就算是淬炼全部城墙,都不是不可能。
到那时,说不定花岗岩都能养成弱一阶。那就不比岩栖崖差多少了。
现在,整个火灵室,就缺个丹炉了。
反正也打劫了那么多金属,就先自己打造,等有了灵石,再去岩栖崖买个真正一阶甚至二阶的。
方从开始布置伪三阶防护阵。
这个阵法很复杂,有禁空,禁地,封锁,破妄,传送……等等功用,每一种功用,都至少需要布置一块阵盘。再加上聚灵,防御,驱离,迷障,幻象等等常见功能,总共所用阵盘达到了三百一十七块。
方从按阵图一一布置妥善。
然后将灵井的其中一眼与传国玺沟通。
传国玺一阵微颤,就算未经淬炼,杂质都在迅速消失。再然后,方从将玺阵合一。
高达三阶的灵气立刻从聚灵阵涌出,然后逐一点亮阵盘。
天地似有似无地停滞了片刻。然后整个临阳城顿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有修为在身的,都能感觉到自己仿佛被装进了一层膜内,这层膜既是保护,也是限制。
全城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持有阵盘的方从。
“就是可惜了!”
方从发现,火灵井转化出的灵气,只比大阵消耗强一线。也就是说,只能供他一个人在小范围内使用。如果开炉炼丹炼器,就连修炼都不能完全保证。
因为丹炉器炉也是要消耗灵气的。
倒是低阶的,可以同时提供很多地方。
“不管怎么说,是安全了。毕竟只有一口火灵井,可以理解。”
方从并没有将一阶大阵撤去。而且将伪三阶范围调小,依附在一阶之内。两者毫无空隙,这样,从外表来看,就还只是一阶阵法,不算惊世骇俗。
同时,他还给戍卫府开辟了一个专供修炼的地方。终年保持一阶灵脉的强度。
否则时间长了,他们不仅难以精晋,甚至还会倒退。
翌日,户部来报,说精壮不足,哪怕将工钱提高五成,都无法招到足够的人力。
毕竟,连番动乱死得人太多了。
“让各府在边境招募,工钱可以再高一些。端州现在日子好过了,不代表密,交,伏,固,连也好过。那边动不动就强拉硬派,很多人想跑,只是没有去处。”
方从说完,又叫来卞强:“我们在边境招人,宁王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你带人偷偷埋伏在招募地的周围,只要他们派人干扰,你就杀光,然后冲过去把府库搬空。”
这话听得一众户部大臣满脸惊恐。
皇帝陛下,又挖坑了!
“这样明抢……不好吧,都是大梁子民。”
“愚蠢!”卞强站了出来:“我问你,密,交,伏,固是谁的?”
“自然是朝廷的。”
“朝廷是谁的?”
“是皇上的。”
“着啊!皇上自己拿自己的东西怎么了,能叫抢吗?”
大臣们哑口。倒是史官,已经想好了大梁这段时间的国史标题:大兴皇帝,和他九个充电宝的故事。
看着一团和气的文阁,方从满意地点头,退朝!
。。。
陈满峰死于临阳城的消息并没有在修仙界引起多大轰动。
就算有修士听到,也只是把它当成笑话。
但风声,最终还是吹到了天星塬。
陈乾制还是把他的两个儿子叫了过来。
“爹,什么事那么急?”
“你们两个快走,去清河坊,或者更远的通天坊。”
他将两个储物袋交给儿子:“记住,以后你们都不姓陈,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再回天星塬。”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快走!”
陈家没有能力制作筑基大修的魂牌,所以无法判断消息真伪。
但陈乾制自前天起就坐立难安。
凡人尚且有很准的第六感,更何况炼气后期修士的灵觉。
当时他只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直到外出听到那个传言,才总算理清头绪。
修仙界的残酷,他经历得太多,既有别人的,也有陈家自身的。
当年天星塬附近可是有不少小家族的,最后都被他老子一个个下手铲除。
如今,终于轮到了陈家。
从另一方面来看,父亲身死的消息之所以只有闲言碎语,不正是很多人刻意压制的结果?
毕竟,调集人手,商议战后利益分配都需要时间。
他已经将陈家所有浮财都交给了两个儿子,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只希望对方看在他还算配合的份上,能给全家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