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妹妹,就说我要抓紧时间修炼,等有时间了再去她那。”
方从找了个借口,将其打发。
现如今,他已不怕暴露修仙者的身份。因为泾王得到太虚传法,有很多人看见。
到了第二天,老道带着公文过来禀告,说临阳青壮十去其九,老年活下来的也不多,希望能从三府五郡之地,迁一批人进城。
方从立刻拒绝:“不用,前段时间附近县郡妖魔横行,要保持警惕,宁可空城也不给它们可趁之机。”
他所求和王府不同。王府要人口,要赋税。他只要收集灵材,不在乎种田织布的人有多少。
老道很不解,但还是退下执行。
方从则将所有方系武者召集了过来,说道:“既然诸位都愿意继续为王府效力,那么一切供奉就仍按旧例执行。另外,城中无主空房,你们都可以随意占用。不满意的,还可以推倒重建。一流三进,宗师五进,开销由王府负责。另外,宫中美人,除皇妃公主处的,其他任由你们挑选,一流可以挑选五人。宗师可以挑选十人。”
“谢王爷。”
所有人都大喜过望。
不得不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泾王!那才是铁铁的自己人。
这下,房子,银子,美人,编制就都有了,当真夫复何求。
“以后,设两个大统领,卞强主外,封成实主内。城内要多侦查巡视,提防邪魔再次潜入。城外则收拢旧部,继续为王府收罗药材灵物。”
“是!”
众人领命。
虽然他们对泾王和对方从不一样,缺少敬佩崇拜,但执行命令却不担心打折扣。
倒是封成实腰上佩戴的宽剑,看得他一阵心疼。
那玩意,是他对阵时随手赐下的,居然忘了收回。现在他的身份又是泾王,没办法无缘无故讨要。
当真是送出去的宝贝,泼出去的水。跟自己永别了。
不过还好,他有剑丸。
宽剑那种不入流的劣器,最多就是栓在腰间装装样子。生死大战,还得是口吐金光。
“另外,方宗师已经将外五行八卦阵阵图转交给我。以后全城军队,就交给你们五人负责。”
他又转头,看向宁王五骑。
他们自小被严格培养,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分别是甲七,甲十,甲十三,甲十四,和甲十八。
这五人和其他武者不同,一入方系就是死忠。
因为阵图一献,无论如何,老东家都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如今,宁王三宝,他已经得到了两个。就不知道剩下那个,能不能有机会拿过来观赏观赏。
嗯,纯属观赏,丝毫没有占为己有的想法。
安排好武者,方从退入内间,从储物袋取出太虚留下的三块巨石。
只见它们每一块都有卧牛大小,其上刻满密密麻麻的线条。
方从看不懂,因为阵、符是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
修仙五艺,硬要排序的话,大部分都会觉得阵为第一,难度当然也是第一。
不过,他倒是知道如何鉴别,尤其是在有神识的情况下,稍加探触,便一目了然。
“原来是一阶防护阵。当初的迷障只是作用之一,另外还有聚灵,隐匿,预警,防御等等,这阵法槽内,居然还镶嵌了不少灵石。
方从伸手,取出一块。
只见那东西呈方形,被切成整整齐齐的六面。其内灵韵沉郁,如雾如霰,让人一看就不想撒手。
不得了了,老方家繁衍了无数代,总算见到传说中的灵石了。
不止是他,前身又何尝不是?两代人修仙,都不知道灵石长啥样。
看槽中数量,足够支持阵法开启小半个月。
这玩意作用极大,不说灵石,只说防御阵本身,也是他将来去坊市生活的立身之本。
有小石山经验,他可不觉得,坊市真能保证人身安全。
欣赏完后,方从收起巨石。突然,他的神识在边缘位置,捕捉到了一丝诡异波动。
那种波动,既不像是灵力,也不像是神识。感觉起来,隐隐约约,异常滑腻,竟像一种活着的生物。
方从大惊。
连忙再搜,那波动却犹如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由想起梁皇临死前的废话。
难道,真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暗中操纵一切?
他当即借口闭关,交代老道有事留下奏章。自己则躲进里间,开始挖坑。
不得不说,削铁如泥的剑丸是真的好用。
不管是台基,泥石,还是地下岩层,都能一剑削开。
他先将挖出来的泥石堆在阁内,待到夜间,再用储物袋转运出去。如此,只用了三天,便得到一个深入地下百丈的天然石穴。
那石穴位于岩石深处,不仅干燥通风,而且还有一个十分清澈的水潭。
方从在石穴平坦处放下三块巨石,启动阵法。
阵中灵石,全力开启只能支撑小半个月,但将范围缩小到石穴范围,却能坚持一两年时间。
方从决定,以后就赖在这不走了。
白天在上面扮演泾王,剩下的除了修炼睡觉,都用来继续挖坑。
他计划再挖两条。
一条通往丹房,如此已经被完全封闭的丹房就会变成禁区。除了他,谁也进不去。
另一条则通往城外。
万一遇到危险,他从文阁直接跳到这里,然后再逃到城外。
不敢说一定无忧,但起码也多了条生路。
除此之外,另一个让他坚持挖坑的理由,是他发现,在操纵飞剑的过程中,他与剑的契合度在不断攀升。
是,他是没有天赋,没有功法。
但他可以一点一点的磨。
挖坑过程中,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材质,不同的形状,都导致剑招必须变化。这些变化的复杂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场真实大战。
所以,哪怕并不是剑修,他驭使飞剑的能力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有这等好处,又可以保命。自然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丹房距离不远,只用两天便完成了贯通。至此,一期工程算是告一段落。
方从跳进水潭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灵力一转,衣衫便彻底干透。
是该处理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