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惊了一下,都没料到这么大个小家伙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楚锦年紧紧抱住沈枳的腿,“你不要总是喊我娘亲了,我们家的鸡包包已经给你端上来了,你慢慢吃哦。”
说罢,仰着脑袋催促沈枳,“娘亲,走,我们要去忙去了。”
沈枳笑了笑,冲秦九安说了一声,便带着小家伙下了楼。
秦知月和秦知谨震惊地对视着。
“刚才那孩子脸上戴着的面具哪里来的?”
“表弟,那面具好像是你的吧?是你送给他的,还是他偷的?”
“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面具!以前我们管你要,你说什么都不愿意给。”
“自然是我送给他的。”
“什么……”
秦九安不再搭理他们,拿起筷子双眼放光地看着面前这锅鸡公煲。
他夹了一块鸡肉尝了起来。
鸡肉酱汁浓郁,香嫩多汁,好吃!
他又夹了小半碗面条嗦了起来。
香!
越吃他越激动,沈枳虽然去他那里做菜,但也只是隔三差五才能去一次。
可如今,她开了这个铺子,以后只要想吃就能吃!
这简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大口大口吃着,吃相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斯文,看起来有些粗鲁。
秦知月和秦知谨有点嫌弃。
可是被这香喷喷的味道勾着,又看他大口大口吃着,两人都忍不住馋了。
看起来确实挺好吃的样子。
“表弟,好吃吗?”
“自然是好吃。”秦九安头都不抬,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
“表弟,要不然我们也尝尝呗?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口吃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不行!”
秦九安想都不想,一口拒绝,“想吃的话就自己去楼下排队,自己掏钱自己买。”
“表弟!这么多你又吃不完!”
“罢了,估计也没什么好吃的,再好吃能比得上咱们府里厨子做的?”
秦九安腮帮子鼓鼓的,听完这话,被气到了。
“ 不好吃?这比那些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可我们又没吃过,怎么知道它好不好吃?”
秦九安翻了个白眼,“坐下来吧,反正这一锅我也吃不完,正好让你们解决剩菜剩饭。”
两人面色一僵。
秦九安心情瞬间好了。
很快,秦知月和秦知谨端着碗,尝了起来。
这一吃,两人惊了!
他们吃相越来越粗鲁,好像一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秦九安嫌弃得扯嘴角。
不过这恰恰证明了这鸡肉好吃!
这边,三人吃得香,楼下,楚锦年唉声叹气。
“娘亲,真是的,我就说我得带着我的面具吧,怎么谁都想看我的脸呀?”
“这要是被他们看见了我的美貌,我都不敢想他们会做出什么,肯定会把我偷走,说不定还会把我卖掉!”
“长的太好看了,真是让我苦恼。”
沈枳嘴角一抽,“快点和你哥哥们洗菜菜,别在这自恋了。”
“啊……好的吧,我其实就是有点难过……要是我没有这美貌就好了……”
自己嘀嘀咕咕,不过还是乖乖帮忙去了。
沈枳轻笑一声,才开始炒菜。
众人一直忙活到了午后。
一家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时,早上的鸡包括后面送过来的二十只都卖得一干二净。
不过一家子也是累的够呛。
就连三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都不想说话了,一个个瘫坐在椅子上,被摧残得不轻。
沈枳来到三小只身边,捏着他们的小手,“今天你们帮了那么多忙,饿了吧?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娘给你们做,或者我去买糕点给你们吃,好不好?”
楚锦年拉过她的手捏着自己的面具脸,哼哼唧唧道:“娘亲,我累着了,我想吃你那天卖的那种果子,还能买到吗?”
楚锦舟悄悄看了沈枳一眼,木木也吞吞口水,悄悄打量沈枳。
沈枳笑道:“好,娘亲认识那家人,你们歇着,我去找他买。”
“嗯嗯!娘亲真好!”
楚锦舟连忙起身,“娘亲,我和你一起去。”
沈枳没拒绝,搂着他的小肩膀,“走吧。”
“娘亲,还有那种果子吗?那种果子是你的神奇空间里的呀。”
沈枳捏捏他的脸,从空间里摘了一篮子车厘子,还将一直保存着,还格外新鲜的油桃给每人拿了一个。
“娘亲!桃子!还有桃子!”楚锦舟惊呆。
“是娘亲藏着的,回去后你就说这个是人家用特殊的方法保存的,我们买的。”
“嗯嗯!”
“走吧,我们回去。”
楚锦舟拉拉她的衣袖,“娘亲,我提,我力气大,你今天一直在炒鸡肉,很累很累。”
“那你和弟弟们一直都在帮娘洗菜,还擦桌子,你不累吗?”
楚锦舟抿着笑,“不累,洗菜很轻松的,而且擦桌子我和弟弟们每天都在家里擦呀。”
“那你帮娘亲提车厘子,这个轻一点。”
楚锦舟一手提着车厘子,一手捏着沈枳的手腕,“娘亲,你手是不是很疼?”
沈枳一怔,“你怎么知道?”
“我都看到了,你经常揉手腕,肯定是炒肉炒的,我帮你捏捏。”
“好。”
不远处,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盯着沈枳和楚锦舟看了好几眼,刚想追上去,母子俩就消失在了拐角,等追上去,人已经不见了。
“小雨!小雨!你回来?你干啥呢?怎么突然跑了?”
一个中年妇人追上她,“你干啥呢?咱们赶紧回家了!”
“娘,我刚刚看见沈枳和她那儿子了。”
“看见就看见吧。”
“我看她身上穿得很素,很普通,一点也不像以前穿得好,还有,她那儿子好像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以前常穿的,好像还打补丁。”
“娘……她很早不就说了要把她男人弄死回家,让你给找别的的男人吗?怎么还不回来?”
“肯定是那个楚长风没死,既然现在过的不好,那就说明她被那瘫子拖累得不轻。”
“娘……前段时间那个隔壁镇的王老爷不是死了正妻吗?听说还要花五十两银子再娶一个呢。”
“那王老爷也才五十五岁,沈枳过去就是享福啊!”
沈母听着,心里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