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枳双眼发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调味料岂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还有她都舍不得用的一罐孜然粉,如果用不完,那以后就可以用来做烧烤了!
想到这里,沈枳轻笑出声。
不过盐还是要再买一点,毕竟张大娘他们两家都没有买盐,他们也不知道做腊肉需要盐。
她的盐白花花,太精细,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
只能用这里的盐了。
买好了盐,沈枳又去林守财那里买鸡爪。
“老板!你的鸡爪都卖给我吧!”
她一出现,林守财和林友安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哎呀!姑娘你来卖鸡爪了?快点给我们来两斤!”
林友安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转,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有发现鸡爪的痕迹。
背篓里也没东西。
“姑娘,你的鸡爪呢?我怎么没瞧见?”
沈枳:“今儿没有鸡爪,改日吧。”
林守财和林友安立刻失落了,“一点都没有?”
沈枳点头,“真的没有。”
林守财觉得自己烤鸡的力气都没了。
林友安都快哭了,他就盼着买鸡爪呢,谁知道盼了那么久,竟然没有!
林守财把鸡爪都给她收拾出来,“姑娘,你还卖吗?啥时候卖啊?”
“不知道,不过过几天就是庙会了,我可能会去那里摆个小摊卖些吃食。”
“庙会?!可很远的,也很麻烦。”
“卖得贵些,有的挣。”
林守财和林友安对视一眼,每年庙会都有很多人去游玩,密密麻麻的。
但没有多少人能吃到斋饭。
山上也有小摊,不过都是卖冰糖葫芦这种简单小吃的,可更多的吃食就没有了。
很多人都自己带东西,不然可要饿肚子了。
沈枳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也可以卖烤鸡啊,虽然远一点,但架马车也就一个时辰,你们可以提前一天过去,准备好东西。”
父子俩听得心头打鼓。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只有人少,价格才高,你们可别同别人说。”
两人连忙点头。
林守财犹豫了好半晌,小声问:“姑娘,那你觉得我们要是去卖,多少价钱合适啊?”
沈枳:“至少比你们现在的价钱翻一翻,不然折腾什么。”
两人双眸瞪大。
提着鸡爪离开,沈枳还冲他们笑了笑。
好人提醒一句也没什么,对于沈枳而言,他们在不认识自己的情况下就送了她一只鸡腿,这样的人是可以结交的。
“老板,你们这几天的鸡爪都给我留着,我每天都会来拿的!”
“成!”
回到家,还没到晌午。
“娘亲!你回来了?!”
一进屋,楚锦年就颠颠儿地朝她扑来。
沈枳一把搂住他,接着一把抱起来,“想娘亲了?”
楚锦年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娘亲,我和哥哥捡了好多虾虾回来!我们今天还吃虾虾吧,好不好?”
沈枳亲亲他的脸蛋儿,“好!吃虾虾!”
“对了,你爹呢?我走了之后,他有没有跟你们说什么?”
她一问,楚锦年小嘴巴就撅了起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算说了,我和哥哥也不会听的,他就是个坏蛋爹爹!”
“嗯……那你们还去捞虾子,怎么没有好好看着他呢?”
楚锦年垂着眼眸,“我和哥哥有办法的!他跑不了的!”
沈枳皱了皱眉,“什么办法?”
楚锦年没吭声。
等进了卧房,对上楚长风那双带着无奈的双眸,她懵了一下。
等看清楚他此刻的样子,她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年年!你怎么可以把你爹爹绑起来??”
楚锦年看着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可是……如果不把他绑起来的话,他就又要跑了,万一他死掉了怎么办?”
“你爹爹走不了路,你们不仅把他的手绑起来,还把他的脚绑起来,真是多此一举。”
楚锦年不服气,“反正我和哥哥都觉得这样保险一点,我们就把他绑在床上,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沈枳捏捏他的脸蛋儿,“你怎么那么会啊?”
楚锦年:“坏蛋爹爹都要死掉了,我当然要好好想办法了。”
不然……不然没有爹爹了,怎么办?
他楚年年是绝对不能没有爹爹的。
“不过,干的好!比你娘我有魄力。”
楚锦年听见这话,眼睛亮了。
楚长风梗着脖子,一副受虐的模样,“沈枳,你把我松开。”
沈枳泛了个白眼,“你想得美,我儿子把你绑起来的,你就要求儿子,我可做不了主。”
楚锦年:“你想得美!我绝对不会把你放开的!”
楚长风一噎。
“年年,我们做饭去!”
楚锦年点头,“嗯!做饭去!”
发现一直没有看见楚锦舟的身影,沈枳问了问楚锦年,才知道那小家伙捞了一小桶大虾回来后,又去了。
沈枳将大虾端到院子里处理,她取虾线,剥虾壳,楚锦年也蹲在她身边帮忙。
小家伙小小一只,蹲在她脚边,像只小奶狗似的。
学着她的动作处理大虾,很快就熟练起来。
“娘亲,县城里好玩吗?”
忽然,小家伙开口了。
沈枳:“嗯……县城里很热闹,会卖很多东西,比咱们村里好玩一些,县城里的房子很漂亮,不漏雨。”
楚锦年面露向往,“娘亲,那县城里的小娃娃们是不是冬天都不用饿肚子?是不是都不会受冻了?”
“嗯,应该吧。”
“真好呀。”小家伙忍不住感叹一声。
沈枳低头用脑袋撞撞他的小脑袋,“放心,我们也不会挨饿受冻的。”
楚锦年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娘亲……冬天就是很冷的,我要捡好多好多柴火,冬天烤着火就不冷了。”
沈枳:“不怕,娘亲会捡柴火,娘亲还会给你和哥哥还有爹爹买加了很多棉花的冬衣,买厚被子,暖暖的。”
楚锦年想象不出来厚厚的冬衣穿起来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厚被子盖在身上是什么样的。
反正他记得上一个冬天,很冷很冷。
那时候爹爹还没回来,他还睡在爹爹原本睡的那个小房间里。
他没有什么厚被子,冬天只能盖着一床硬邦邦的芦花小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过了一晚上,脚脚还是冻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