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胖子！自己歹毒害人，还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你这黑寡妇毒性太低了，我看用断肠散才行，让他日日夜夜疼得肠穿肚烂！”
一男一女从医院走出。
季青橙骂骂咧咧，非常不爽别人诬陷自家那个糟老头子。
刚刚她只使用点穴手法，稍稍给了郑春荣一个教训。
叶飞鹰笑眯着眼，没有应和。
“你不相信？”她微蹙眉头，停下脚步。
“没有，我信。能教出你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徒弟，师父肯定也坏不到哪里去。”
叶飞鹰看着她，肯定地点头。
季青橙脸色微红，羞涩地支支吾吾，“少……少拍马屁，我不吃这套。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别再误会我师父。”
“当然。”
叶飞鹰口是心非地回答。
齐一针指使郑春荣这件事真实性，无需质疑。
这件事，可不是叶飞鹰严刑逼供出来的。
而是当初郑春荣和潘爱莲私下聊天时透露，那时候两人关系还没破裂，郑春荣没必要对她说谎。
“嗯。”季青橙看了看叶飞鹰两眼，确认他不是在敷衍，这才满意点头，“那我也信你在秦家救人这事上没有说谎，我师父没救到的人，被你救了。”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术业有专攻嘛，任何医生，也不是全能的，总会遇到不擅长治疗的疾病。
不代表我师父比你弱，只能说你医术水平，还有两把刷子。”
季青橙强调道。
要给师父挽回面子。
叶飞鹰依旧笑眯眯点头，表示认可。
“黑寡妇之毒虽然失传，但这是人为制作出来的混合毒药，绝对有解药吧？”
季青橙话锋一转。
“有，但解药的材料比较罕见，我手头上没有。
也不可能去救郑春荣。”
叶飞鹰耸肩道。
“尽管他污蔑了我师父，但我师父答应了救他，我受了师父委托，过来帮忙，那就不能反悔。
他受到惩罚了。
要是一辈子瘫在床上，那也太可怜了。就算完美解毒，恐怕也会留下后遗症。”
季青橙想了想，郑重下了决定。
叶飞鹰不置可否，“我无所谓，你有能力做到，我不阻拦。”
“我要试一试！”季青橙目光莹亮，兴致勃勃道：“正好拿来练手！”
叶飞鹰点点头，看着她，“那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待在清河镇？”
“嗯，是的！”
“那我帮你安排个住处吧？”
叶飞鹰如同诱骗小红帽的灰太狼一般，十分热情。
“这……方便吗？我怕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不方便，顺便收你一点租金，一天50元好了，咱们是交易，你就不用不好意思。
是一处老宅子，环境幽静漂亮。”
叶飞鹰早已经想到合适的地方。
“好，麻烦你了，谢谢。”
季青橙彬彬有礼，给叶飞鹰欠身感谢。
已然将叶飞鹰当成了大好人。
叶飞鹰都不由得感慨她的善良聪颖。
那种小心眼、睚眦必报的老头子，竟然教出了这么善良单纯的徒弟，真是匪夷所思。
只要控制住她，不愁没机会对付齐一针。
之后，叶飞鹰给潘爱莲打了个电话，让她送来老宅钥匙。
在十字街等了一会儿。
潘爱莲开着车过来送钥匙。
四合院户型的老宅。
中院小树、池塘荷花，空气清新，环境幽静。
“怎么样？一天50元，没坑你吧？”
叶飞鹰带季青橙兜了一圈，最后来到干净整洁，弥漫幽香的卧室。
“嗯，简直太实惠了，我喜欢这里！”季青橙欢喜点头。
“那钥匙给你，我和爱莲回店里处理下事情，晚上一块吃个饭。”
叶飞鹰把钥匙塞给了她，简单客套了几句。
两人离开了老宅。
“啧啧，齐一针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徒弟。”车里，潘爱莲坐在副驾驶座。
这一路稍稍交流，知道了基本信息。
随后目露一抹戏谑，“看着呆呆萌萌，跟小孩子一样好骗。”
“别小看她，她精着呢。她察言观色能力不弱，只是大多时候看破不说破，尤其在钱方面，不太看重。”
叶飞鹰提醒道：“你反正把她当妹妹处，不要跟她耍什么心眼。”
“哦，知道了。”潘爱莲点头，突然兴奋地建议道：“她师父要对付你，是仇人，咱们要报复他，干脆把这个可爱小徒弟给上了！狠狠地玩弄！”
“不是……你能不能别尽出馊主意啊。
冤有头债有主，要对付，也是对付齐一针。
先稳住她，找到齐一针的位置再说。”
叶飞鹰瞪了潘爱莲一眼。
她妩媚地咬着指头，“哦，那就找几个壮汉，把她师父给上了！”
“……”叶飞鹰一时语塞。
这办法也不是不行。
只是齐一针这个缩头乌龟不来清河镇，不知道缩在哪里，这会儿怎么报复，说太早了。
晚上三人一起吃过晚饭，季青橙单独去了医院。
叶飞鹰没有跟去。
郑春荣已经是废人了，翻不起浪花。
季青橙更多是为了研究这种失传的毒药，拿来当做练手素材。
两人对郑春荣能否痊愈，并不上心。
……
第二天一早。
叶飞鹰前往车站，秦美霞身体不舒服，昨晚给他打电话，要去县城给她看看。
一大早，车站等车的人不少。
看着人头攒动，叶飞鹰有些郁闷，还以为一大早坐车的人不会太多，“早知道跟爱莲借车了。”
一边抱怨，一边跟随人潮，上了一辆客车。
他借着体魄强健的优势，成功在后排抢到了一个位置。
车内拥挤，很多人只能站着。
乡下客车就这样，对载客量没有严格要求，能载多少人就载多少。
“大姐，你坐我着位置吧。”看着前面，有个抱小孩的大妈，叶飞鹰想了想，起身让位置。
“谢谢，谢谢帅哥！”
大妈一脸惊喜，连连对叶飞鹰感谢，挤了过来。
“不用谢。”叶飞鹰让了位置，站在过道，拉着过道吊环，以他的体格，其实站着和坐着没区别。
就是太拥挤，空气浑浊，既有烟味也有抠脚大汉的汗臭。
他的鼻子嗅觉，远不如季青橙，但比寻常人灵敏。
也没法像季青橙一样控制嗅觉，以至于气味对他才是煎熬。
空气里，还有一抹类似橘子的清香。
源头隔着五六人外，一个背影靓丽，长发披肩的少妇，碎花的半身裙，小腿背黑色丝袜包裹。
她侧脸清秀，气质文雅秀气。
叶飞鹰隐隐觉得她眼熟。
咦……她好像是高中的英语老师吴文芳？
正在叶飞鹰进一步观察，想要确认时。
突然注意到她神色慌张透着一抹羞恼，一只手不断试图撇开推搡什么。
她背后有个身材壮实的文身胖子，面对着她的背，借着车身惯性，时不时用身子磨蹭她，或者伸手揉捏。
叶飞鹰也顾不上她的身份了，直接从人群挤了进去，一把攥住了胖子的手，厉声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