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哪里不如警察了，肤浅！”
季青橙微皱眉头，不满叶飞鹰这种说法，“我的嗅觉，对于辨别药材、配药、炼药等都大有帮助。”
“医生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如果医术足够高明的话，一个人能救千万人。
你破案侦察，破案再多，又能救几个人？”
她对着医生这一职业，有这极高推崇。
以至于，非常认真反驳叶飞鹰这句话。
“……”叶飞鹰愣了下，本来只是调侃一下她的，尴尬笑了下，“嗯嗯，是我肤浅了。”
他的注意力，依旧在季青橙的嗅觉上。
张少祥端着炖罐和米饭、拌菜走来，放在了桌上。
然后就坐在了叶飞鹰对面，态度殷切，对季青橙打招呼，“小妹妹……”
话音未落，季青橙秀眉倒竖。
别人年纪比她大，这么喊她就算了。
一个比她小的少年也这么喊她。
“少祥，你应该喊她姐，她年纪比你大。叫声青橙姐姐。”叶飞鹰打了个眼色。
“哦，青橙姐姐，你好。我是张少祥。”
张少祥顺从地点头。
季青橙勉强满意，忍不住咕噜吞咽口水。
叶飞鹰将饭菜都端到她面前，“饿坏了吧？先吃饭。”
季青橙不客气地拿起筷子。
尝了几口，连连点头，“米饭真香啊。很少吃到这么香的饭，你们这家店舍得用料，米是比较贵的那种香米。
拌菜没什么特点，但味道不错。”
随着尝了一口乌鸡汤，她眼睛一亮，“火候很足，药材和肉完美融合，尤其药材配伍得当，比例非常完美。
10g玉参、5g金银花、12g沙参……”
“哇，我喜欢这个三宝小肠汤。”
“……”
每一样炖罐，她都先尝了一口。
轻易就吃出了关键的药膳配方比例。
药膳配方，虽然都比较简单，不算什么秘密，但要尝一口，就确定出具体比例、重量，且十分精准。
不是寻常医生、药师能够做到的。
叶飞鹰低估了她，十分震惊。
她既有敏锐如狗的嗅觉，也有扎实的医术基础。
而季青橙沉浸在这火候十足、香气诱人、美味的炖罐之中，连连惊叹。
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药膳。
“哇，厉害。”叶飞鹰竖起大拇指，“你师父也能做到？”
“……额，废话，徒弟能做到的，师父还能做不到？”
季青橙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回应。
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丫头，并没有高明的说谎能力。
连张少祥都看出她心虚。
他还想要揭穿。
叶飞鹰打了个眼色，“少祥，你去给我也弄一碗米饭。”
一顿饭的时间。
他对季青橙有了更深的了解。
季青橙是个孤儿。
师父齐一针在一个村头捡到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她。
带回了紫霞山的山腰居住。
常年待在山里，最远去的地方，只有东江市。
这次清河镇，算是她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吃完饭。
季青橙擦了擦嘴，一脸享受地抚摸肚子。
叶飞鹰突然询问：“你师父人现在在哪？”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名师出高徒，看到你这么厉害，自然而然，对尊师心生向往，如果有机会，肯定要拜访一下啊。”
叶飞鹰“真诚”地看着她
说实话，对这么一个可爱小萝莉又是忽悠又是试探的。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当然，我师父比我厉害多了，不过嘛，我不能跟外人透露他的位置。”
季青橙得意仰着头。
没问出位置，叶飞鹰并没有拐弯抹角追问。
她愿意说的，问了她就会透露。
不愿意说的，拐弯抹角试探，会让她警觉。
她并不是真的单纯到蠢的地步。
张明明过来收拾桌子，“你们吃完了？青橙小妹妹，还满意我们这儿的食物吧？你人看着不大，饭量还真不小啊。”
“不要叫我小妹妹！哼，买单，一共多少钱？”季青橙从包里掏钱。
“我请客，钱我付过了。”叶飞鹰眨了眨眼。
“是的，飞鹰已经付过。”张明明点头附和。
“不行，你愿意载我带我去医院，我非常感谢，这顿饭该是我请客。”
季青橙执拗地拿出了鼓鼓的钱包，态度坚决。
张明明讶异看了看叶飞鹰。
“行，明明，去结下账。”
叶飞鹰知道她的性格。
谁都不在意这点饭钱。
对方还是个小富婆。
他自然不会在抢买单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好，一共165元，我找零给你。”
张明明说道。
“200，不用找了，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你们这的饭菜真不错，比我做的要好，以后我机会我会带师父过来尝尝。”
季青橙看了张明明一眼，很实诚地说道。
一边抽出两百元递给张明明。
“……”张明明额头抽搐，要不是看她是客人，非得讥讽几句。
“明明，我带她去医院一趟。”叶飞鹰笑道，跟张明明打过招呼，又去厨房，跟黄小婷低声窃窃私语几句。
这才上了摩托车，示意季青橙上车。
“你跟他们很熟啊？好像不止是普通朋友，男女朋友吗？厨房是你妹妹？”
后座，季青橙好奇宝宝似的追问。
她不仅不傻，而且有超强的嗅觉和观察力。
“一个村的。那两个都是我女人。”叶飞鹰坦诚说道。
季青橙非常真诚和友好。
尽管初次认识，但他其实不愿意欺骗她。
“哦。”季青橙点了点头，对叶飞鹰脚踏两只船，并不在意，她歪着头，“说起来，好像那些情侣，有相当一部分比例，都会带着石楠花的味道。”
“……”
叶飞鹰顿时语塞。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石楠花气味？
“你嗅觉真是可怕。”叶飞鹰感慨道，“但是……你最好忽略一下这种味道。”
至少他很少会在外边察觉到这种气味。
“为什么啊？
难道是某款香水吗？可是这种味道并不香。外边的人很奇怪。染头发的、纹身、还有在脑门上纹天眼的……妖魔鬼怪一大堆，连这种香水，都有人喜欢啊？啧啧。”
季青橙自顾自嘟囔，感觉和城里人格格不入。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叶飞鹰是为数不多，让她感觉舒服，产生好感的男人。
叶飞鹰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沉默了。
两人来到医院，郑春荣休养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