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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时雀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我是不是被周复卿套路了。

不是!他莫名其妙的来找我麻烦!我没打他都不错了!怎么最后却是以我给他赠票而结尾啊!

还有没有天理了!

时雀气呼呼地开始回忆,自己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被他唬住的,结果脑海中瞬间就蹦出周复卿委屈巴巴的面容。

——“你还不如说我暗恋你呢!”

时雀的脸唰得一下又红了,这句话仿佛天生就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时雀的心绪上下翻滚,如同跨年那日天台上沸腾的火锅。

就算他早就知道周复卿的那张嘴没几句话是能入耳的、入耳的没几句是正经的,明明心里清楚他随口胡咧咧的话是不能往心里去的,却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牵动心神。

“可恶!”

时雀忍无可忍,暗骂了一声,似乎这样才能让心中的躁动宣泄。

这可让坐在一旁的邱老大吓了一大跳,宫保鸡丁差点儿一筷子夹飞出去。

他惊恐地看向时雀:“突发恶疾?”

明天就要去比赛了,现在开始发疯?会不会有点太仓促了?

时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没问题,就是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而已。”

邱老大:问题很大好不好!

“诶对了。”时雀问他,“公开赛的票在你那儿还是应指导那儿啊?”

邱老大想了想:“在训练室的抽屉里吧……你还没把票给你哥啊?”

时雀含糊的“嗯”了一声。

公开赛的一些规则很死板,比如比赛时候的门票一定是要纸质的。

虽然说验证方式还是电子验证,但入场时还是得验一道纸质票,很是麻烦,但死活不改。

叶朗的票时雀早就给他寄过去了,这次问邱老大哪里还有余,其实就是为了周复卿问的。

时雀嘴上说着周复卿无理取闹,十分嫌弃他似的。实际上在知道票放在哪儿之后,他立马就跑过去拿了,准备当天就直接塞给周复卿。

周复卿正好回宿舍洗澡,准备晚点儿再下去训练。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张哥或者是圆圆他们,语气中甚至有些不耐烦:

“来了来了,别敲——时雀?”

一推门,正好对上时雀的眼睛,周复卿那快到嘴边的话又猛地咽了回去了,

“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时雀扬了扬手里的票,把它往周复卿的怀里塞,“你要的东西。”

两人之间的距离算不上近,也绝对不能算远。时雀的鼻子不算灵敏,却还是闻到了周复卿身上若有似无的沐浴露的味道。

咫尺间,气温好似骤然上升,时雀仿佛能感觉到周复卿身上蒸腾的热气。

他瞬间肌肉紧绷,佯装无事仓促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周复卿却不想放过他:“你一会还有事?陪我聊两分钟嘛。”

本来这段时间他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之后时雀又要出去比赛,更是见不到面,周复卿自然想抓紧时间和他多待两分钟。

时雀心里想着“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嘴上却说:“聊什么?”

周复卿挠了挠后脑勺,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吃晚饭了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只是想把时雀留住,再多看看他一眼。

时雀:“……再见。”

没话聊可以不聊!

浪费我时间。

“诶别呀!”

周复卿道,“这不是想着你马上就要去比赛了嘛,想看看你状态怎么样。”

时雀一顿,上下打量了周复卿半天,不知道脑袋里联想到了什么东西,脸色有些古怪。

周复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心意被他看出来了。

可说真的,他又有点时雀看不出来,放他一人独自煎熬。

周复卿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时雀忧郁了片刻,末了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周复卿,你不会是买体育彩票了吧?”

又是问我要决赛门票又是问我状态如何的,十分可疑啊!!

周复卿:……

“你们围棋还有体彩这玩意儿?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周复卿气得差点抓错重点。

时雀撇撇嘴:“我就是觉得你不是这种人,所以才问你的啊!”

周复卿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趁时雀不备,咬着牙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时雀捂着脑袋躲:“本来就是嘛!公开赛很无聊的,解说的节奏也和上次不一样,专业术语又多,对于新手来说是真的不太友好。”

周复卿:“你干脆直接说我看不懂呗!”

“哦。”时雀从善如流,“你看不懂,你去干嘛?”

周复卿眉毛一挑:“主打陪伴。”

“陪伴啥啊……说得我好像第一次参加比赛似的。”时雀小声地嘟囔着。

没想到周复卿却说:“可是你这次挺紧张的不是吗?”

时雀一愣:“什么?”

“我说,你好像有些紧张。”周复卿的眼中带着安抚的笑意,看上去无比温柔,“不然也不会突然去看我比赛不是吗?”

时雀万万没想到周复卿居然看出了他强装镇静下的真实感受。

心理的防护机制下意识的开始运转,想要否定周复卿所说的话,掩盖自己的脆弱。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又觉得自己这么做自欺欺人。

反正向周复卿承认了又不会有什么事。

反正周复卿能看出来。

于是他只是别过头,小声的说:“当观众算什么陪伴,又不能上场替我比赛。”

周复卿笑道:“你还挺贪心。”

时雀斜了他一眼,转身就准备离开,刚抬起脚,却又被周复卿叫住:

“时雀。”

“干嘛。”

“大胆的去玩吧。”

周复卿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时雀总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情绪呼之欲出,他好像知道那情绪的名字,却不敢认。

于是他以沉默回应他,等待着下文。

周复卿说:“我会看着你的。”

时雀却说:“但是我现在连自己在焦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不要去寻找答案,让他自己宣泄出来。”

“万一输了怎么办。”

周复卿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时雀,你会因为我输了比赛而改变对我的看法吗?”

时雀:“……不会。”

“这不就是了?”

周复卿露出一抹笑意,在灯光下有些暴露,在睫毛的阴影里隐藏,

“不论输赢,你的比赛都对我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