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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栖悦惊奇望他一眼,没好气道:

“不是等你,还等谁?

前两天,听说你饿着肚子回来,也不知道找吃的,我听着都生气。

你再这样不爱惜身体,等你日后老了,我就去找个俊俏小郎君,好好气一气你。”

明知姜栖悦是开玩笑,姜峰依旧忍不住动怒。

沉着黑眸,他将人一把搂进怀里,狠狠咬了口姜栖悦唇角,等她吃痛叫出声,才贴着她耳廓,凉凉发问:

“俊俏小郎君?”

姜栖悦一个哆嗦,赶忙从男人怀中跳出来,捂着唇角瞪着姜峰:

“你、你做什么咬我?”

姜峰盯着她,露出个淡笑:

“这不是给夫人提个醒,不要乱说胡话。

为夫醋性大,夫人多看哪位俊俏小郎君一眼,为夫都会生气。

为了我们日后感情和谐,还望夫人少去瞧什么小郎君。”

姜栖悦被姜峰看得后颈发凉,一下怂了。

“我是开个玩笑,你别较真。

快快快,去洗下手,马上用晚膳了。”

说着,姜栖悦兔子似的一蹦三尺远,不让姜峰抓到自己。

姜峰也不着急,甩着衣袍,慢悠悠去净手。

路过姜栖悦时,还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深意,姜栖悦被他看得心虚,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绿柳带人将晚膳送进屋,姜峰净手正好坐到桌边。

姜栖悦犹豫了下,还是坐到他身旁。

用膳时,姜峰表现得十分正常。

替她夹菜盛汤,仿佛已经没什么。

姜栖悦防备了会儿,见他没做什么奇怪动作,逐渐放下戒心。

到最后,你一筷我一筷的吃着东西,姜栖悦不由吃多了,不得不拉着姜峰到院中走了一圈,才回房歇息。

晚膳吃太晚不好,不是等姜峰,姜栖悦鲜少有这么晚吃东西的习惯。

走了大圈,等肚子胀腹感消散下去,姜栖悦才回房洗漱上床。

姜峰随着她洗漱,开始都好好的,一上床人就变了。

不由分说将人压到身下,还没等姜栖悦反抗,他就俯身狠狠堵上那双柔软唇瓣。

窗户没关紧,缕缕夜风透过窗户缝吹进屋内,飘摇满室烛火。

受不住时,姜栖悦哼了几声,带着哭腔求饶,没想到没引来男人怜惜停下,反倒让男人眸色变深,令她哭声更大了些。

喉咙中呜咽破碎溢出,姜栖悦整个后半夜思绪飘散如雾,整个人沉浮在滔天巨浪中,哭得嗓子都哑了。

有了这一夜教训,在姜峰面前,姜栖悦再也不敢说什么找俊俏小郎君的话。

姜峰对此十分满意,回府一有空闲,就逮着自己小娇妻偷香。

姜栖悦被闹得没辙,也对姜峰旺盛精力感到害怕,有好几晚都把姜熠那个小家伙抱到房间一起睡。

头一两日,姜峰没说什么,后面见姜栖悦天天将孩子抱来,他就不快了。

在姜栖悦抱孩子过来睡第六日,姜峰提起张着小嘴巴对自己咯咯傻笑的小家伙,直接扔给门外奶娘,接着姜栖悦吃惊的目光中,啪一声关上房门。

接着,朝着床榻步步逼近。

没过片刻,守在院子的丫鬟下人,就听见屋内响起暧昧的娇哼声。

众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低头,不敢再往屋子方向看。

次日,姜栖悦扶着发酸的腰爬起床,心里把姜峰翻来覆去骂了百八十遍。

直到心里彻底消气,才去书房处理正事。

“小姐,门房处接到一封急信,说是鹤公子送来的,您瞧瞧。”

姜栖悦正在书房翻看朝中近半月邸报,绿柳拿着一封书信急匆匆进门。

姜栖悦抬头,示意绿柳将信递给自己,边拆信,边随口问道:

“这几日,京外粥棚如何?”

绿柳低头回禀:

“我们开了头,京中几家侯府都跟着设了粥棚。

现在京外流民虽越来越多,但有几家粥棚支撑着,好歹没生乱。”

姜栖悦点头:

“让他们做事小心些,尽量避免跟难民起冲突。”

绿柳嗯了声:

“小姐放心,奴婢已多次叮嘱他们,不会出差错的。”

拆开信,将信上内容一目十行扫完,姜栖悦平静的脸色渐渐凝重。

绿柳站在她身旁,侧头瞧了眼,被上面几个字眼惊得脸色微变。

“桓王居然在暗中收过米粮,他想做什么?”

绿柳一直跟着姜栖悦,对她跟桓王与楚辞幼的纠葛了解算详细。

自从楚辞幼嫁给桓王后一直没动作,她还以为两人消停了,看这架势,明明是准备来场大动作。

特别是看见信中购买马匹千余,绿柳立刻觉得桓王跟楚辞幼这次所图甚大。

说不定……

想得越深,绿柳越觉得心惊,忍不住侧头去看自己主子态度。

姜栖悦冷笑一声,将信纸放到桌面上。

逐字逐句确认后,才道:

“楚辞幼嫁给桓王,本就是一场交易。

两人成亲没多久,她就等不及要桓王逼宫。

恐怕,大元朝上下传出的天谴之言,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绿柳想不通:

“小姐,你说这楚辞幼到底想干什么?

以前不明不白的想杀您跟公子。

现在又闹死闹活跟三皇子退婚,转投桓王怀抱,奴婢真看不懂她到底想要什么。”

姜栖悦唇边的笑冰凉冷漠,眸底闪着惊人的光:

“她想要的一直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个女人,有魄力,有野心,为自己想要的,豁得出敢拼命。

如果不是跟她站在敌对,我都要赞她一声取舍果断。

可惜,这辈子,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绿柳犹豫了下:

“鹤公子特地写信告诉您这件事,必定有别样用意。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栖悦勾唇笑了一下,眼底闪烁着满满恶意:

“你过来……”

绿柳愣了一下,接着快步上前,弯腰凑近姜栖悦,姜栖悦弯唇贴着她耳朵,低语几句,将自己安排告诉她。

听完简短吩咐,绿柳脸色复杂直起腰,望了眼笑得没心没肺的主子,转身出去安排。

又能给楚辞幼天都,姜栖悦好心情延续半晌,眉眼弯弯提笔给鹤烛夜回信。

她在信中,先是表达谢意,然后问他近况,又将京城最近半年时局告诉他。

洋洋洒洒写完一大篇,才心满意足停笔,等墨汁干透,将信装好封漆,遣人送出府。

晚间姜峰回府,姜栖悦早就沐浴洗漱上床。

逼着姜峰吃了些东西,等他洗漱完上床歇息时,姜栖悦才将鹤烛夜来信的事告诉他。

听见鹤烛夜名字,姜峰黑眸一转,定向姜栖悦精致面庞,开口道:

“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