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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空间中。

穿着紫色长袍戴着面具的代理司御冬柏正盯着面前的一面镜子。

不过镜内并不是他的倒影,而是此刻方家旧宅大厅外的视角。

画面中,雨无思正带领三个诛邪司的成员攻击着血色光幕。

如果几人回身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身后的树上,几只奇怪的乌鸦正一直看着他们。

这些乌鸦早在雨无思几人进入方家旧宅时就在跟着他们了。

而血色光幕乃是之前坐镇高关县的司御邪月留下的护巢大阵,足以挡住数十个玄流武者至少6个时辰。

但此刻在雨无思的攻击下,光幕很快就黯淡下去。

“诛邪司的狗!鼻子就这么灵嘛?居然这么快就找来?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究竟如何发现主巢的?

难道他们破解了从白猿那找到的文书?起源教的密文明明那么复杂,怎么会被破解?

还有白猿这混蛋,生前就让我很不快,死后居然还能捅出大篓子!

可恶啊!归源血阵已经在充能了!只要再等两天!再等两天…”

冬柏有些气急败坏。

这时两个白袍信徒急匆匆走进来,道:“冬柏大人!诛邪司的人打过来了!护巢大阵已经启动!

但拦不住那诛邪使太久,他是入脏境高手,我等不能敌。您快点通过逃生通道逃走!我等留在这里为您拖延时间!

您尽快逃去仙抚城!邪月大人就在那里!”

两个白袍是邪月司御最忠心的手下,邪月离开前曾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冬柏的安全。

冬柏:“可是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那些混蛋还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

再说我就算今晚能逃掉,去往仙抚城的路上也未必逃的掉。

诛邪司的狗鼻子那么灵,早晚会追踪到我,我一介凡人怎么逃的过一个入脏境武者的追踪?”

两个白袍:“冬柏大人!不管怎么样,您得逃离这里!就算计划失败,只要你能逃掉,以后就还有机会。”

冬柏:“哼!我不会走的!我已经用机关封死了逃生通道,我要留下来和你们一起会会那诛邪使!”

“这…大人,除非诛邪司的人踏过我等的尸体,否则我等不会让人伤到您。”

见冬柏居然因为一时气愤自断后路,白袍信徒很是不解,如果不是邪月的原因,他们恐怕会骂冬柏是个蠢货。

又不是完全失利,只要从后备通道离开,有这么多信徒为他拖延时间,还是有不小的概率能逃出高关县。

等找到司御邪月再伺机卷土重来就行,完全没必要玉石俱焚。

但既然情况已经如此,两个忠心的白袍自然打算保护冬柏到最后。

“行了。护巢大阵的敌我识别机制似乎出问题了,把一只诛邪司的狗当做自己人带进了巢穴,你们去干掉他。”

“遵命。”

……

“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古夏被血魔玄力凝聚的巨爪抓住,并被带进地下主巢。

令他奇怪的是,这爪子明明一捏紧,就能置他于死地,但却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就这样一直被巨爪抓着,迟早要变成起源教的俘虏。

古夏便尝试挣扎起来。

先是用蛮力,但毫无效果,巨爪纹丝未动。

古夏又调动周身玄力,只见他的身体泛起绯红光芒。

咔嚓…

似乎有了效果。

被雨无思剑气斩出的裂缝蔓延的更大了,巨爪就像一块布满裂纹的冰雕。

于是古夏调动所有玄力,血魔玄力和太白玄力一起冲击体表的巨爪。

咔嚓…咔嚓!

终于巨爪破碎开来,碎片迅速气化,消弭于无形之中。

重获自由的古夏落在地上,打量着面前的起源教地下巢穴。

他不敢大意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支短矛组成一柄长枪,缓缓向前走去。

走了片刻,古夏发现这地下巢穴里的长廊错综复杂,好似一个地下迷宫,想必也是为了迷惑敌人。

而他被那巨爪带着,早已深入此处。

前后左右都分不清,一时半会找不到出路,更别说返回地面和诛邪司的其他人会合了。

“要不在此等候片刻,如无意外,雨无思早晚会进入巢穴的。”

古夏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破空声。

他立刻张开魂力场。

古夏缓缓回头,只见一支弩箭悬浮在他面前。

他平静道:“出来吧。”

下一息,十数个起源教的信徒从转角处的黑暗中走出。

“朝廷的走狗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为首的一个白袍信徒说。

古夏冷笑道:“谁让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臭虫太显眼了呢?你们就等着覆灭吧。”

白袍:“哼!小子你不会忘了吧,你们老大可还在外面没进来呢!

这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我们覆灭之前,先死去的可是你!”

“哦?我的生死可由不得你!”古夏讥笑一声,手中长枪指向白袍。

“小子你休要猖狂!爷爷我这就送你归西!”

白袍抽刀便上,身旁另一个玄流信徒也拔剑而来。

其余邪教徒则架起弓弩一轮箭矢先射了过来。

古夏见之丝毫不慌,长枪注入玄气,用力一横引动气流,便将箭矢全部扰乱,随后提枪迎战两个邪教徒。

从他踏入方家旧宅,星辰就一直开启着扫描功能。

古夏直接打开战斗辅助系统,瞬间就进入无双武艺的开挂模式。

就见他手持一柄长枪,只身面对群敌,却也毫不落下风。

身形宛如游龙,在围攻下也好似闲庭信步,手中更是枪如惊雷,一点寒芒犹如煞星,招招封喉,连连退敌。

两个顶在前面的玄流信徒越打越心惊,心道这诛邪司的小子武艺简直恐怖,根本没有丝毫破绽,举止间气力更是惊人,明显远超他们二人。

最让两人惊讶的是对方玄功居然和他俩师出同门,都是血魔功法。

随即白袍被打退几步,不由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我圣教功法?”

古夏:“你们真是大惊小怪。这血魔功法你们练得,我就练不得?”

白袍:“身为正道门人你居然练血魔功法,不怕被同门诛杀嘛?”

“谁告诉你们我是正道的?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怕被同门诛杀,所以你们都得死!”古夏冷笑一声,又一次攻杀过去。

眼见白袍败势已露。

就在这时,古夏身后一道劲风突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