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冬天转眼就过去了。
春天万物复苏,张浅夏现在凉棚下看着檐下的水滴,她知道春天到了,山谷的春天格外不同,随着外面积雪的融化,外面变成了一条条小溪,溪水潺潺汇入小河。
张浅夏经过一冬的猫冬,她的木系异能终于升到了六级,如果不是要把大量的木系异能转变成治愈系异能输送给空间,她的木系异能至少突破七级异能催发。这个山谷真是木系异能者的天堂。她的空间也终于升级了,可容纳活物。
这让她走出山谷更添了几分底气,她回到山洞,收拾一下,就准备这几天出山谷。她回到空间找出之前的衣服,束好头发牵起无痕就决定轻便出行。
她来到悬崖下,把无痕收入空间,催动异能,让悬崖上的植被和种子快速发芽生长,编出一个可攀爬的梯子,她抓住梯子慢慢的往上爬。很快她就到达了悬崖之上,她露出脑袋,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路过,就一跃而上。从空间放出无痕,朝着一个方向打马而行。
在走了两天后,张浅夏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她翻身下马,看了看这个小村子,把无痕收入空间潜了进去。找了家房子还算不错的人家,悄悄翻墙而入,看到院子里晾了满了衣服,她四处看了看,找了一件没有补丁男式衣服,拿在手中放下了一个在末世收入空间的银镯子。她回到外面把自己易容成一个18.9岁的少年。她悄悄走出村子,来到一个转角,把无痕放出来,走出转角想骑马离开,一转身,她就发现一个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皱了皱眉,不打算理会,刚要走就被少年叫住:“这位公子请留步。”张浅夏装听不到的要骑马离开。少年再也忍不住,大声说“公子,你的衣服,是在下的。”张浅夏一下就愣住了“这是偷东西遇到正主了?”俗话说“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张浅夏淡定的转身,说到:“这位公子很抱歉,我路遇劫匪,不幸包裹遗失,无奈之举,望公子见谅。”
柳昭轩:“无碍,公子若有急用,拿去便是。”
张浅夏:“谢过公子,在下张千不知公子名讳?。”
“在下柳昭轩。我见你比我略大一些,不知可否,我就喊你一声,张兄?”
“可以,我就却之不恭了,柳弟。”
“我听张兄说路遇劫匪,不知是否还有盘缠可用?某家中虽贫,但干粮还是可以帮助张兄的。”
张浅夏很是惭愧,只得道“谢过柳弟,在下还是有着银钱傍身的,在此谢过了。”
“如此,不知张兄要去往何处?”
“在下要去最近的城镇。”
“张兄要去汉源县?从我们这里到高远镇最少要两天,哪怕是快马加鞭也要半天,不如今晚先到我家住一晚,明日出发。”
张浅夏想了想到“那就麻烦柳弟了。”
话罢,他们二人便一起往村中走去。
一路走来,张浅夏也知道,柳昭轩是个秀才,虽家境贫寒,但家中和睦,家中父母具在,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大哥已娶妻,有一个女儿。姐姐已定亲,剩下的都没有婚嫁。因为是秀才家族很是看重他,他很得家族帮助。
张浅夏告诉柳昭轩“他是商人之子,到了年纪要出来历练,但刚出门,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跟镖车走,遇劫匪。好在多留了几个心眼,不至于露宿街头。”
很快,他们就到了柳昭轩的家,现在是春天,农家人都在地里打理田地,这也是张浅夏进村以来为什么没有遇到人的原因。
来到柳昭轩的家中,在牛棚里见到了柳素轩的小妹正在收拾牛棚,见状他们连忙上去帮忙,很快他们就一起把牛棚收拾干净。柳昭轩的妹妹羞涩的对他们笑了笑,就离开了。柳素轩让她把马拴在牛棚里,给马放上草料,就带着张浅夏走向自己的书房。
柳昭轩打开门请张浅夏进去,张浅夏停顿了一下脚步,犹豫片刻就迈步进入了书房。柳昭轩请张浅夏坐下后,转身去了厨房,让小妹帮忙烧上水。
柳昭轩回到书房就看到张浅夏坐在那里没有动过。
“张兄让你久等了,家中简陋,多多包涵。”
“无碍,我也是多有叨扰。不知柳弟最近在读什么书?”
“我今年刚过了院试,如今就读《四书五经》《大学》”
“奥?不知为兄是否可以借此一观?”张浅夏道。
“当然可以。”说着柳昭轩从桌案上拿起《四书》递给张浅夏。
张浅夏拿在手中,入目的就是繁体字,她心中一松,暗道“还好是繁体字,别的不说就她家都是中医的情况下,繁体字难不到她。就算她只是个种花家的,繁体字也是小意思。”这就是独属于种花家的特殊技能!随后她随意的翻了几页,就把书还给了柳素轩。张浅夏假借要在附近经商的由头,和柳昭轩打听了一些,他们附近州城的民生和经济情况。
随后张浅夏了解到这是一个名叫兴元的架空朝代,战乱刚刚结束建立新朝。现在是老皇帝在位,皇帝姓刘。现在正是皇帝招贤纳士的时候,很多世家大族在战乱中隐世,也有很多家族通过开国功勋,一步登天。
寒门学子在其中苦苦挣扎,底下的百姓也是期待安居乐业。一时间他们聊了很久,从谈话中,可以看出柳昭轩是个很有抱负的读书人,他生活在底层,见到了底层人们的痛苦挣扎。所以他想报效朝廷,让百姓安居乐业。张浅夏看着柳昭轩,就想到了种花家的先烈们,他们有的人为了百姓的安康,付出了生命,有的为了建设种花家放弃了,别家的招揽,一心回来建设种花家。张浅夏很是佩服这样的人。
直到听到院中传来说话声,柳昭轩和张浅夏惊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他们马上起身来到院中,看到柳家一家人从地里回来,张浅夏也看到了柳昭轩的家人。
柳父是一个很有威严的老人,见家中有客,就客气的打招呼,去主屋坐坐,喝口茶,柳母则是温柔地与张浅夏点头,然后招呼一家人去厨房,做顿好饭来招待客人。他们来到主屋彼此寒暄几句,就回到了柳昭轩的书房。
回到书房,张浅夏向柳昭轩道:
“柳弟,不知最近附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张兄不知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为兄你只是觉得,我被山匪追杀,不知还有没有同样遭遇的人,我好判断山匪是否还在附近。”
听到此话,柳昭轩陷入沉思,沉默了一会说道:“张兄,实不相瞒虽然新朝刚平定不久,但匪徒之事我们方圆十里,还真没听说过。这里地属偏僻,所以那里面人口流失很大。匪患也无法维持生计。到就没有了,更何况现在朝廷管控严格。以在下猜测,张兄应该是遇到流匪了。”
张浅夏思索一下便岔开话题,问起了州城的情况。不一会儿,他们就听到外面饭好了,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敲响,只见柳家大哥把饭端到书房,让他们在书房吃饭。饭菜放下后,柳家大哥就带上门出去了。
柳昭轩和张浅夏各自落座,饭后柳昭轩想把张浅夏安置在他的卧房,张浅夏坚决不同意,他也不再坚持,让张浅夏睡在了书房。
各自安歇,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