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样怎样!”
“本将军做事,用不着他们指指点点!”
孙策二话不说,直接怒怼道。
这话,让周围不少士族幕僚脸色一沉。
张昭见状,也不再多言。
等这些幕僚都纷纷离开后。
他才缓缓看向孙策,低声道:
“将军。”
“我等的粮草也好,钱财也罢,还是马匹、辎重等等。”
“都是仰仗着这些江东士族提供。”
“江东本就多士族,如今将军好不容易将他们联合起来。”
“若此事如此一意孤行。”
“那……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不愿被士族掣肘,这在下明白。”
“但眼下,不是时机。”
孙策却冷冷道:
“无需多言,本将军早已决定。”
“你不也是士族?”
“只怕,你也在为张家考虑吧?”
张昭一时语塞。
他明白,自己是当真说服不了孙策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轻叹一声,低声道:
“若将军执意如此,那……便还请将军自行权衡利弊。”
说罢,他百年转身离开。
走出营帐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回头。
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
次日。
江东,吴郡。
某处豪华宅邸之中。
一众江东士族,在此齐聚。
“什么?少将军居然还是想攻荆州?”
“这小子,怕是疯了吧?”
“如今好不容易迎来安宁,他居然还想征伐?”
“简直是不顾我等死活!若是再次征伐,又该要多少钱粮支撑?”
一时间,江东士族们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地道。
“诸位,少将军一意孤行。”
“在征讨扬州之时,便不听我等劝告。”
“我,倒是有个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
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吴郡太守,许贡。
“许太守,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听到这话,几个士族微微一怔,凑了过来。
许贡眯起眼睛,沉声开口:
“我记得,二公子之才华,可一直都在少将军之上。”
“他对江东士族,可是尤为重视。”
“处理事情,也更为圆滑妥当。”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
众人顿时会意。
许贡的意思很明显。
显然,他是打算想直接让江东之主,易主!
“此言不虚,但谈何容易?”
“我等若是要对少将军出手。”
“那你觉得,其他士族会容忍我等?!”
就在这时,一个肥胖的士族眉头紧皱,摇头道。
许贡却是摸着胡子,低声道:
“何须我等动手?”
“我倒是有一计。”
“此计若成。”
“江东,易主。”
说到这,他的脸上已经涌现出几分阴冷。
“好!”
“既然如此,那我等支持你!”
几个士族闻言,表情骤然一变,纷纷点头道。
自打孙策为江东之主之后。
对江东士族,打压多于联合。
以至于不少江东士族对其早有不满。
如今这事,简直就像是一个导火索。
许贡则是捋着胡须,心中,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
……
三日后。
张昭火急火燎,朝着孙策的营帐跑去。
见到张昭的那一刻,孙策明显一怔。
还没等他开口。
张昭却是直接将周围甲士全都支出去,低声开口道:
“将军,出事了!”
孙策顿时一头雾水:
“怎的,那些士族还是不愿?”
张昭点点头,旋即摇头道:
“是,也不是。”
“方才,边防士兵截获了一封密信。”
“密信……方才送到我手中。”
说到这,他在怀中摸索出一个信封。
这让孙策明显一愣。
他接过密信。
然而,才刚看了一眼,他的脸上骤然涌现出怒火:
“放肆!”
“这许贡,胆敢给曹操进言。”
“说我是祸患,得招我入许都?!”
张昭急忙嘘声道:
“将军,许贡此人私下与不少士族有所往来。”
“这次将军之言论,只怕让这些士族有所不满。”
“此人,不可不除!”
虽然张昭心里清楚,这许贡只不过是被士族推出来的罢了。
但现在既然已经发现,就说明士族之间的平衡出现了问题。
许贡,必须要死!
“那是必然!”
孙策爆喝一声道:
“来人!”
“将那许贡,押送到这里!”
“若是不服从,便就地格杀!”
若是其他,孙策便也忍了。
但这许贡,可是通敌之罪!
也就是说,他是摆了明想要自己的命!
“将此事昭告整个江东。”
“我倒要看看,这些士族打算做什么!”
孙策本就因寻不到孙尚香而心烦意乱。
如今还遇到这种事,他自然更加在气头之上。
“将军不可……”
张昭隐隐察觉有些不对。
孙策,太激进了!
这样只会惹怒所有士族!
然而,不等他说完,孙策便爆喝道:
“好了!”
“此事已定论,谁劝都没用。”
“通敌之罪,格杀勿论!”
说罢,他便直接差甲士,朝着南郡而去。
见状,张昭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许贡此人,并不重要。
但若是按照孙策这般行径。
只怕还没等打荆州,士族便会再次乱起来!
如今江东好不容易迎来一番平和。
若再行当初孙坚征讨江东之前的景象。
那……只怕江东就彻底完了!
然而,现在的孙策明显不听劝。
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怒火!
杀许贡,立威!
一时间,此事骤然发酵。
许贡很快便被甲士带走,就地格杀。
人头,悬挂在吴郡城池之上。
此事,搞得周边士族人心惶惶。
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孙策居然能将许贡的密信给截获!
这也愈发让不少与许贡有往来的士族,开始担忧。
换主。
这一想法,慢慢在他们心中发酵。
一场暗潮,渐渐在整个江东蔓延开来。
……
与此同时。
程风等人,也总算是来到了许都。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程风只感觉腰酸背痛。
在古代,想到处走还真是难事。
即便是有马车,一路上的颠簸,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仍然有些不适应。
然而,孙尚香却是极为激动。
刚入许都便四处打量,激动不已道:
“这里,便是许都?”
“竟与江东,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