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张太平取出已经断掉的天问。
“迦蓝,我听闻西王母善于铸剑,你看能不能……?”
迦蓝为难:“天问现在只剩了一半剑刃,同等的材料怕不好找,就算娘娘的手艺巧夺天工,恐怕也很难恢复它原来的样子!”
“谁说我要铸剑了,你看以它为枪头打造一把红缨枪?”
“啊?你还会使枪的吗?”迦蓝疑惑道。
妙妙醋意大发:“他呀……,给自己的白月光打造的!”
张太平一头黑线,公主抱抱起妙妙往大营中走去:“今天差不多了,我们有机会再喝!”
妙妙不住的在张太平怀里挣扎:“我就是比她晚来了一些,要不然……,太平……太平……”
张太平将妙妙放在床上,为其盖上被子:“早些睡吧,明天还得回咸阳呢!”
“太平你别走!”妙妙一把拉住张太平右手,双眼之中粉红色的雾气翻滚不止。
张太平眼神柔软下来,伸手抚了抚对方柔软的耳朵,看四下无人,就想做些什么。
他缓缓的将自己的头凑了过去,可就在此时,蚩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张太平,出事了!……额!”
张太平红着脸道:“出了什么事?”
“刚才咸阳来人,传始皇帝圣旨,要赐死公子扶苏!”蚩梦急匆匆道。
张太平听此披上大氅赶紧冲了出去,蚩梦没好气的看了妙妙一眼:“起来了,别装了!”
妙妙浑身妖力鼓荡,将一身的酒气炼去,她气呼呼道:“难得太平主动一回,你就不能再晚些来吗?”
“再晚公子扶苏就没了!”
妙妙眼中露出凝重之色:“蚩梦,你说我们能改变历史吗?”
蚩梦听此一愣叹了口气:“尽力而为吧!”
此刻已是寅时,参加庆功宴的人基本已经散去,但见场中已然乱做一团,蒙恬死死的将扶苏按住。
“公子你冷静些,这圣旨没准有假,你切不可冲动!”
“父皇亲笔所书,难道我还会不认识吗,你放开我,不要让我背上不孝的骂名!”
张太平走过去给了扶苏一巴掌:“你给我冷静一些!”
随后他将那封手书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附着着极重的帝气,却是始皇帝亲手所写无疑。
“师兄啊,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是宇宙世界线在收束?”张太平喃喃。
“蒙恬你找根绳子将他绑起来,找人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明天跟我一起回咸阳,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出幺蛾子!”张太平下令。
蒙恬拱手道:“诺!”
“小皇叔你也看到了,父皇要我自尽,不管是为人臣还是为人子,我都必须遵从父皇的命令!”扶苏生无可恋。
张太平扶住对方的肩膀:“扶苏你听我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是赵高、李斯、胡亥那几个家伙搞的鬼,明日我便回咸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皇叔没用的,父皇有没有出事你应该感觉得出来,只要父皇还在,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假传圣旨!
既然父皇要我死,我扶苏何惧一死!”
“你死了大秦怎么办,难道真让师兄的心血二世而亡?扶苏你听我说,我会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你等我回来!”
而后他命令道:“蒙恬将军明日带二十万大秦精锐一起跟我回宫,我要弄死那三个二五仔!”
“可是没有陛下的命令……”蒙恬为难。
张太平解下腰间的传国玉玺:“现在这里我的官职最高,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诺!”
蒙恬下去整顿军马,准备回京勤王。
天竺。
此时天竺大地一片荒芜,偌大的国家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数的冤魂不停的游荡,天竺地狱已经满到容不下他们。
释迦摩尼一身白衣,以无上愿力为这些冤魂超度,在其身后,阿难、舍利弗、琉璃菩萨等为其护法。
正在此时,毗湿奴缓缓踏步而来,佛祖的几位追随者想要动手,但释迦摩尼摆了摆手,就算此时毗湿奴只剩下灵体,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阿弥陀佛,你来做什么?”
毗湿奴在佛祖面前坐下:“世人传我有十大化身,灵鱼、海龟、持斧罗摩、帝师奎师那……,佛陀啊,其实你也是我的一尊化身!”
“这话信徒们传一下也无可厚非,你我的情况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毗湿奴微微一笑:“我自然知道那是谣传,但我此时肉身尽毁,所以不妨将你变为我的第九尊化身!”
他说完此话,灵魂突然钻入了佛陀的眉心,佛陀也不惊慌,双手合十默念经文,并不惧毗湿奴夺舍。
虽然与撒达格赫拉一战佛陀伤了根本,但毗湿奴现在被始皇帝斩掉了身躯,想要夺舍佛陀也不容易。
一日过后,两人依旧是没分出胜负,但此时的佛陀已渐渐占了上风。
“梵天,你确定还要再看下去吗?等到他恢复了无上法力,到时候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你!”毗湿奴怒吼。
梵天的身影缓缓显现:“你我同属婆罗门,我自然会帮你,如今湿婆已去,天神庙不能再失去一位至高了!”
“佛祖!”
阿难等人上前阻拦梵天,但全被其一掌便打的神魂俱灭。
佛陀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琉璃你走吧,将这里的事情说给佛子听!”
释迦摩尼动用大神通将还有一口气的琉璃菩萨送走,独自面对两名至高。
“休想!”梵天遥遥一抓,想要将琉璃菩萨留在这里。
佛陀出手与其对了一掌,金色的血液从其嘴中缓缓流出。
“今日因,他日果,千年后我佛家弟子定会讨回这个公道的!”
佛陀双手合十法相庄严。
十日后。
梵天长舒一口气:“毗湿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因祸得福,我感觉现在自己比之前还要强大了!”
此时的毗湿奴已经占据了佛陀的肉身,他的脸似哭似笑诡异无比。
“对于佛陀几日前的谶语你怎么看?”梵天皱眉道。
“我们身为至高,难道会怕那些虚无的东西吗?”毗湿奴冷笑。
“如今大夏天庭三位至高陨落,我们是不是可以瓜分它的神国本源了?”
“我看这件事还是不要做出头鸟的好,毕竟始皇帝还在,就算他受了重伤,谁知他有没有留什么后手!”
毗湿奴是真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