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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凤仪攻略 > 第307章 王妃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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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仪这话当然夸张了。

第一,她离开王爷还只有一个晚上,没有“每天晚上”这回事。

第二,她晚上不是睡不着,而是根本没睡,但没睡是为了查案子。

林凤仪回到凤凰苑。

卓葱妹不好出去抛头露面,整天都待在林凤仪的房间练字;现在卓葱妹正在练隶书的大字,只见她由右到左写了四个字,又换行再写,看起来是:“南不汉不”

第二行又是“有可有可”。

林凤仪觉得奇怪,在旁边看着。

卓葱妹因为有人看,不好意思,写不下去;林凤仪要她继续写,只见卓葱妹又写了第三行:“乔休游求”

林凤仪看懂了,说:“你在写《诗经》〈汉广〉吗?怎么这样写字?”

卓葱妹不好意思地说:“昔日甘甘云,书汉隶,宜字间大而行间小。战士以为难以对齐,遂横书。且不需频繁挪动纸张。”

林凤仪说:“我故乡有个朋友两三六,也是这么懒,都不太移纸,所以写字有大有小;他还喜欢坐有轮子的椅子,写到纸的左边时,他不是把纸往右挪,而是坐着椅子往左边滚。”

卓葱妹边听着,边写完了“木思女思”。

林凤仪说:“好了,先写第一段就好。我想要你帮我跑一趟远路,有点危险。”

卓葱妹放下笔,坐正,表示领命,等林凤仪交代任务。

林凤仪说:“你知道我现在在查什么事。”

卓葱妹点头。

林凤仪说:“穆庸可能见过成年后的太子。我需要你去找渤海军,这件事要让高惇还有顾凉他们四名校尉知道,他们才知道重要性。我已经让皇上派穆庸去打朱泽,他们一定要全力活捉穆庸。捉到以后,我要去问话。”

卓葱妹起身点头,同时转头看看阿芊。

阿芊说:“葱妹无妨,事情紧急,汝先出发;笔阿芊再洗。”

林凤仪从身上抽出凤舞写的几张纸条给卓葱妹看,说:“如果他们几个不明白,你就解释,这是我猜凤舞所猜的秘密。但是我不能让穆庸往上报,让朝廷知道我在查这件事;所以我需要渤海军把穆庸活抓了关着。”

林凤仪说着,干脆抽了一张给卓葱妹说:“如果抓到了,我要去问话,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朱泽。如果你先遇到朱泽,跟他说,上次我问他凤舞有没有写字给他,意思是像这样的字条,让他再回想一下。”

卓葱妹点头,把纸条收好。

林凤仪给的,恰好是朱明那一张;林凤仪想想又顺便说:“从现在开始,碰到人有叫什么则什么泽的,不管死人活人,都要看他身上有没有这一类的纸条。”

卓葱妹觉得好笑,点了头。

林凤仪以王妃的身份,写了一张手谕,用了印交给卓葱妹说:“这是给穆庸的秘密任务,一定要活捉朱泽,才能换王爷回来;你到了曲阳驿站,给他们看,说是王妃的命令,让他们给你换马。”

卓葱妹收了手谕,林凤仪最后交代:“你知道我只有十天时间,所以要顾凉他们动作快。不能慢慢围困等穆庸饿到投降,一定要速战速决。最好两天就搞定,然后送消息给我。我这边如果没别的要查,可能没等到消息就先出发。”

此时阿芊已经帮着牵了马来上了鞍,卓葱妹一样打扮成男子,达达地踏着马蹄出发了。

林凤仪出了南门,过了跃龙溪,抵达桥县,问了几次路,才找到白攸退休后回乡居住的村庄。

经过一户人家门口,那大妈正在门前晒着长年菜,林凤仪问:“请问这边是不是有一位白攸白尚书?他家住哪里?”

那大妈指着村尾一间大宅子说:“白尚书已过世几年矣。彼各房尚居于大宅中。”

林凤仪失望了。

本人不在,当然问子女也没用;因为就是希望能带着本人入京,想办法见见皇帝,看是不是当年见到的太子。

不过既然来了,林凤仪决定还是去看一看。

到了白家的大宅,应门的听说都察院来访,赶紧请林凤仪进入正厅就坐,并去通报。

一名中年人出来招呼,听说是朱雀御史,就赶紧行礼并说:“草民白应章见过佾王妃。在下为家父长子,敢问王妃有何指教?”

林凤仪回礼,说:“本来听说白尚书在朝廷时,负责有雍两国外交事务,想来请教一下;没想到刚刚听村民说,白尚书已过世了。”

白应章摇摇头说:“子孙不肖,竟令家父横死,遗憾之至。”

林凤仪一听,警察的嗅觉又回来了,问怎么回事。

白应章说:“当年某日深夜,吾等睡梦中忽闻啪啦巨响,忙起身寻声,却见先父房中梁柱頽斜,掉下数十片屋瓦,竟砸碎先父头颅。”

林凤仪不禁抬头看看,正厅的屋顶看起来正常;白应章看到林凤仪抬头,就说:“事后,吾等已全部检查过,无发现异状。此屋为先父为官时所建,为求各房能长久安居,特于京城尚请高明之木匠来村施工。不想竟生意外。”

林凤仪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应章说:“四年前,先父致仕方半年,本欲安养天年。”

林凤仪想到在雍的随行人员,有两个人都在甲午之难的月份死亡,就问:“明夷十一年夏天吗?”

白应章因为说过父亲退休半年就死了,所以以为林凤仪是推算出来的,就没有发现林凤仪的表情奇怪,回答说:“正是。荷月中旬,丁亥日。”

林凤仪心里甲乙丙丁、子丑寅卯数了一下,是甲午之难后第八天。

为了礼貌,林凤仪说:“尚书灵位还在吗?还是已经合炉?让我上个香吧?”

白应章起身说:“已合炉。王妃请。”

林凤仪跟着到了神明厅,白应章点了香,跟祖先说:“白氏列祖列宗在上,大有太子少保西河侯都察院朱雀御史佾王妃向父亲白公攸上香。”

林凤仪上了香,觉得比较可以东查西问了,就要求看一下屋顶。

白应章觉得奇怪,但还是叫人拿了梯子,带着林凤仪爬上去看。

林凤仪发觉,除了白攸生前房间已修过之外,其他原建成的部份榫接得很牢靠,梁柱的木材也扎实。

两个人坐在屋顶上,林凤仪问:“那断裂的梁还留着吗?”

白应章摇头,说:“致先父于死之梁,已焚毁。”

林凤仪再问:“你说那是半夜,你们在睡觉,那白尚书也在睡吗?他的床有床顶吗?床顶也被压塌了吗?”

白应章想了一下,然后说:“王妃指承尘?此亦在下不解之处,当日在下闯入先父房内,先父坐于案旁,似已更衣然并未就寝,灯火尚明;然先父并无深夜不寐之习惯。如先父依往常睡于床上,则纵屋瓦掉落,承尘可挡。”

两人在屋顶上看着偏西的夕阳,林凤仪说:“你说不解,但我看起来就像那太阳一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