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璃花了一周才盘点完她的空间,收获多的超乎她的想象,这让她得缓一缓,二皇子的府邸短时间是不能去,不然太显眼。
因此她也算给自己放个假,今天天晴,她坐在瀑布下的石头上,背着光,翘着脚,欣赏大好的风景,也换回了装束,回归白衣飘飘的仙女形象,雷电滋养下,她现在白的发光。
这几天她也不往闹市里去,甚至不进城,虽说想知道异人阁的反应,但是怕他们狗急跳墙,现在他们估计万众一心,想把这个偷库贼揪出来,人员集中的很,她才不触犯这个霉头。
索性就在山里猫着。
炖炖鱼,烤烤鸡,自由自在。
不过就连在山里也不得安宁,这两日,从城里出来的兵马都有好几波,马蹄的踢踏声连绵不绝,她在树上观察过,刚开始几天的时候甚至直接封了城。
“啾———”
天上传来啼鸣。
舒璃眯眼,是苍苍这个小崽子。
“啾啾,”我来啦!
“你不好好在你爹那待着,来干嘛?”舒璃将绑在苍苍脚上的小纸条拿下来。
“啾啾。”它爹那边一直在赶路,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营帐里对着沙盘一堆人叽叽咕咕,它都要无聊死了。
“东霁有异动
十天后启程南京
念。”
念个屁念。
舒璃嗤笑了一声,但手就是不听话啊,将纸条收进了一个小盒子,“十天,黄花菜都凉了。”
旁边苍苍咕咕的叫着,还小心翼翼的蹭蹭舒璃的白裙摆,舒璃扫了它一眼,从空间里捞出来一条烤鱼,不热了已经,就是之前给它准备的鹰粮。
往空中一抛,苍苍咻的一下飞起,叼起来找了个干净地方就开始啃。
啃完还冲进了瀑布给自己洗洗。
它娘喜欢干净的崽崽。
舒璃一人一鹰倒是也不无趣,霍骁那边估计也有正事在办,南京城也无大事,因此她也就没有回信。
在城门大开之后,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进了城。
“那火烧了整整一晚!”酒楼里,有人还在小心翼翼的讨论。
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那晚上十数枚的烟弹不仅异人阁的人瞧见了,城里的百姓也瞧见了不少。
而这其中,总有几个知道点根底的。
“所以真的是见鬼了吗?”旁边的人嘴边的酒都放了下来,“他们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谁知道呢?”
但他可是听说了,那府邸,没烧成灰烬,但里面的财宝凭空竟消失了!
连个悬赏都没发出来。
三天前,异人阁。
秦岭的前方跪了十数人,“全部的守卫都查过了?”他的声音透着参不透的寒意。
这几天,他们处理了十数人,将整个库房翻了个底朝天,竟然没有任何的线索!
“没有。所有的守卫分开审理的,总计五十二人,还有外围的两批巡察,一百多人,当晚没见过任何异常。”
回话的人眉头能锁死苍蝇,难道真是见鬼了?
“何越,当晚的事情,你再说一遍。”
何越,就是当晚去拿了两件兵器的堂主。
“是。”他这几日服了蛊毒,生不如死,已奄奄一息,毒虽已经解了,但那感觉如附骨之蛆让他还在瑟瑟发抖。
“就是一瞬间没的。”他回忆了八百遍,从他出门的时候,和他见到火光冲进去的时候,时间跨度不超过瞬息,“王和和林传和我一起进去的…”
“阁主,我还是那句话,怕还是那个舒璃,蓬莱的手段我们未可知,甚至对方几人我们也不知。何堂主她们若是被人下了一些影响神志的毒药,一天之内搬空我们整个府库也并非不可能。”
说话的人之前未参与过围剿恶人谷的事,但是倒是听闻了许多,而后舒璃消失在南京城后他还专门翻阅过她的卷宗。
和异人阁有仇的人不少,但其中有这神鬼莫测的本事的却不多。
而这其中舒璃的奇奇怪怪的招数最多。
也不怪这些异人阁的谋士能想到她的身上去。
“呵,无论是不是她,都得除去!”
秦岭一生的心血都在这异人阁之中,眼下正是这朝堂混乱,各大派系揭竿而起拥兵自重的时候,他们多年筹谋,竟在一夕之间销毁殆尽!
要是被他抓到。
剥皮抽筋都不能解恨。
“给宫里递消息,城门解禁,将所有堂主召回,吩咐带上各处的府库现银,”诺大的异人阁,每日消耗不知凡几,现在只能先开他的私库解了燃眉之急,之后再让其余各地先收回部分。
“另外,之前的悬赏令尽快解决。五日后,我要见到所有堂主。”
“诺!”底下众人冒着冷汗回答应是,这几日,大家都如坐针毡,生怕被盛怒的阁主活劈。
西北往南,民不聊生。
但一路靠着西北大军的粮草扶持,倒是比想象中少死了很多人。
南京城的消息,或大或小,都快马扬鞭的送到了正在东霁平乱的霍骁手里。
“异人阁大火?”
“府库被盗?”
朱祁跟着世子后边,世子看完信息后抽了一张出来给他,看到世子递过来的信息,还有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拍拍脑袋,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但这个手笔,“夫人可太强了吧!”
是的,太强了。
霍骁看着营帐里的沙盘,他还需得更努力一些,多攒些聘礼。不然说不准,舒璃手里拿着千万的嫁妆不想嫁他了,若是想跑路,他都找不回她。
天下之大,多大的聘礼都不足她万一。
“张臣抓到了吗?”霍骁转身将手里的消息放进火盆。
张宇尧在长安城,但是他派了三千的精卫来东霁,东霁也被大旱困扰,在已经乱成一盘散沙,好在蒋七他们安抚住了一部分还算良善正直的官员。
现在这些人心里其实和明镜一样。
要么投了长安,要么投了西北。
至于皇城,呵,早就已经不管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