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被踩,事发突然,终究是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虽然他很快装作没事发生的模样,还作势用帕子擦了擦嘴,一副嘴唇破皮的地方被烫到了的模样。
但有点子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吧,你这饭可是吃到尾声了,那么久都没有被烫到,现在你说是被烫到了?谁信啊。
况且苏梦刚刚的动作可是有些大了,脸上也一副正在用力的表情,这一看不就很清楚明白了嘛,这是人家夫妻俩在那里互动呢。
既然宫尚角都没表现出什么来,还能指望谁站出来说一说苏梦啊。
看看,看看,泠夫人还朝着她丈夫挤眉弄眼呢,大概是觉得抱孙子在望了?
而苏正这个哥哥,也真是觉得,给妹妹撑腰这个事儿可以稍后再说了,如今瞧着该被撑腰的倒是妹夫呀。
可这个吧,妹夫呀,有事还是得自己扛呀,做哥哥的也帮不了你呀,他在家,也是被媳妇管着的那个呀。
如果这么说,他们俩也多少有些同命相连之感。
到这里,苏正觉得自己真是可以放心了,妹妹在宫门不会受委屈了。
毕竟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演的吧,那他可真是要说一声佩服,真就认栽了。
虽说妹夫这一看就有些被妹妹管束着的意味。
呼~想来明天再一天,他离开宫门回家也有的话与父母说了。
好在第三天没有什么事情再刺激他这个哥哥了,离开的时候,他是又不舍又觉得幸好要走了,不然,他真是担心,在宫门每天都过的这么刺激,他有些受不了呀。
“妹妹,不要送了,你记住,只要你在宫门不高兴,就送信回家,哥来接你回家。”苏正再次不放心的交代着妹妹。
宫尚角这妹夫是没得到一个眼神。当然,他内心里可是太希望大舅哥赶紧走了,怎么天天都是惦记着接阿苏离开宫门的?他听不得这个。
大舅哥还是赶紧走,一路顺风吧!
苏梦点着头,“哥,你放心,我听你的。”
宫尚角听到她这话,瞄了她一眼,又一本正经的模样:哼,他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坐上船,离宫门越来越远,苏正还在心里感慨呢:这妹夫一看就是夫纲不振的,哪像自己呀。
宫尚角看着大舅哥不见人影了,瞥了眼两个弟弟。
虽然两个弟弟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这个眼神,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被骂了一样。
无奈地对视一眼,两个弟弟先走一步。真是没想到,哥\/尚角哥哥这么黏着嫂嫂呢,这才多久,又要单独相处了。
“阿苏。”宫尚角一脸委屈,“我这么听话,你怎么还答应大舅哥,我是不会叫你不开心的。”
“阿尚。”苏梦看他那狗狗委屈的模样,真是要忍不住摸摸他脑袋了,“只是叫哥哥安心嘛,再说了,你要是叫我不开心,我哪里还用哥哥来接我,我自己就能解决好!”
说着,苏梦眼神在他身上打转。
这一点,宫尚角倒是不怀疑,阿苏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身上的。
不过,阿苏这目光,叫他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他非要把人抱怀中不可。
杏果和杏花总觉得在宫门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轻松了一些,主要是在苏家的时候,小姐可睡不成懒觉,但在宫门,反正姑爷是叫小姐睡到自然醒的。
她们觉得姑爷就是故意的,你看,小姐白日里睡得多了,夜晚可不就没那么早入睡了,这可不就称了姑爷的心如了姑爷的意了。
要她们说,姑爷这天天闹的,白天还要处理不少公务,还要练武…这身板是好啊。
“说不准,小姐就快有孕了呢。”
“我也这么觉得。”杏果放下手中的绣框,“最近小姐起的可是比前段时间晚的多,说不准的事儿。”
“啊?那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给小姐诊脉呀。”杏花有些慌,她虽然那么说,但真这么快?
“不用急,姑爷自己就懂医,也会为小姐诊脉的,说不准姑爷自己就能确认的。”
两人叽叽喳喳说着话,起身去准备下午茶去了。
而睡了午觉起来的苏梦打了个喷嚏,宫尚角是立刻就凑了过去。
“怎么打喷嚏了?可是冻着了?”说着,宫尚角就上手诊脉了。
“阿尚,我没事,就是可能吸到了毛毛。”苏梦见他这认真的,忍不住笑着推了推他,“快起来,我要洗漱了。”
“阿苏!”宫尚角跟个雕塑似的,被苏梦一推,忽然间就抱紧了她。
“我…我……”宫尚角有些慌乱,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诊错脉了,他怎么摸到喜脉了。
他总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不行,不行,要叫大夫来,对,远徵弟弟也要叫来,都要给阿苏再诊脉确定一下。
“阿尚?”苏梦拍了拍他的背,“怎么了,慢慢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我摸到了喜脉,我……”宫尚角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而当事人苏梦,也忽然僵住了,“喜,喜脉?”
宫尚角点了点头。
杏果与杏花两人回来的时候,这两位还傻呆呆的呢。
放下食盒的两人赶紧上前来,平日里不都是姑爷给小姐拧帕子嘛,她们都没沾手的时候,今儿个怎么都坐着不动了?
“小姐?姑爷?”杏果还以为两人闹别扭了呢,轻轻叫了一声,试探一下。
结果宫尚角噌一下看向杏果,“赶紧去请大夫来,对,还有远徵弟弟……多请几位大夫!”
杏果与杏花本就有些许猜测,如今这不疼不痒的,忽然就要请大夫?
再看自家小姐僵硬地摸了摸肚子……
额!
“是,杏果这就去请大夫过来,多请几个,还有徵公子!”杏果忙开心应下。
姑爷把脉的水准还是可以相信的,想来就是喜事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