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是前两年盖的新房,
在农村,儿子到十七八岁的时候,都会提前给孩子准备新房,为结婚娶妻做打算。
这套房子盖好后,前前后后花了十万,
哪成想房子盖好了,农村里又流行起给儿子在城里买楼了!
这可把张子明两口子愁坏了,好在张泽出息混出头来,才让老两口把紧绷的那根线放松下来,好好的享受生活。
曾嚟没有与张泽睡一间房,这是规矩!
第二天一大早,张泽起床后就看到父亲张子明在院子里弯着腰扫雪。
昨天晚上,飘了点小雪,把院子里都盖了薄薄的一层。
“爸,你腰不好就别扫了,让我来!”
张泽抢过父亲手中的扫把,弯着腰开始扫起来!
“天冷别把手冻坏了,带上手套!”张父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他。
吭哧吭哧的吐着白雾,扫了大概二十分钟,整个院子已经全部扫完,扒雪堆成一堆。
张泽又打开大门,开始扫门外的地方。
此时外面已经很多邻居,也开始扫马路上的雪。
“吆,大明星也扫雪啊!”邻居杏花婶打趣张泽。
“看您说的,大明星回了家也是您侄子不是!!”张泽笑着回答。
引起马路上其他人一阵哈哈大笑。
等张泽扫完雪回家,曾嚟已经起床洗漱完毕。
此时,曾嚟只穿着一身薄薄的羊绒毛衣,把完美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
“怎么样,昨天晚上冷不冷!”张泽回到屋里把棉衣脱下来问。
“一点都不冷,我还热呢!真没想到,北方的农村冬天房间内会这么暖和!”
张泽哈哈大笑,他家里地上都挖了地坑,里面填上玉米杆可以烧十几天,屋内的温度和安了暖气似的一点都不冷。
吃完早饭,张泽带着曾嚟一起去赶年集。
在北方年集是年味最浓郁的地方,集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刚来到大集的面前,曾嚟就被这热闹的景象惊呆了,她还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集市呢!
曾嚟犹如一个好奇的小姑娘,看到什么都感觉很有意思。
看着路上抗着糖葫芦的人走过,眼巴巴地盯着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垂涎欲滴,忍不住添了一下嘴唇。
张泽笑了笑,喊住那人花了五块钱买了一串糖葫芦。
小时候每次赶年集,父母都会在一开始就给他买一串糖葫芦。
这个画面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曾嚟喜滋滋的接过糖葫芦,吃了一口露出幸福的笑容。
“老公味道很棒的,你尝一口!”
说着便把糖葫芦送到张泽面前,张泽低头吃了一个,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
再往前走,曾嚟突然被路边卖糖人的摊子吸引住了。
摊子上,一个老人手法娴熟的制作一副糖画。
手腕上下翻飞,只几个呼吸就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金龙制作成型。
把曾嚟看的目瞪口呆不由的感叹“太厉害了!”
没说的自家媳妇喜欢,张泽又买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糖龙。
曾嚟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充分发挥了喜新厌旧的天性,把手中的糖葫芦塞到了张泽手中,自己拿着小糖龙不时地舔上一口。
年集非常的大,两人逛了十几分钟,才走进去一百多米。
主要是这个摊着看看,那个摊着摸摸,虽然没买多少东西,时间却是流失了不少。
街上这时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传来,周围的人们也不买东西了,都伸长着脖子看热闹。
曾嚟抬起脚尖往远处看去,惊喜的喊了一句“老公,是扭秧歌的,还有踩高跷的,好热闹! ”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秧歌队才从两人面前经过。
曾嚟抱着张泽的隔壁,把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心的说“没想到农村大集这么热闹呢!”
“前面还有唱戏的呢!”张泽笑着答道。
“啊,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去看看怎么样?”曾嚟本身就是大青衣出身,对戏曲想当的喜爱。
张泽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只是当两人走了一百多米转过了两道弯,来到戏台附近,就被那人山人海的场景给下了一跳。
戏台下面坐满了人,甚至周围也站着围了好几圈,他们哪里挤的进去。
环视了一下不要紧,好家伙树上,墙头上都坐满了半大小孩。
无奈两人只好在外围,听了一段就离开了。
虽然没等听到自己喜欢的京剧,但曾嚟还是很开心的。
“老公,没想到农村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京剧呢!真开心,我还以为京剧落寞了呢,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喜欢戏曲了!”
“哪有,你是不知道,十里八乡的一听说哪里有戏听,村里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劲头大得很,一听就是一整天,中午都不带回家吃饭的!”张泽笑着宽慰。
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从两人耳边炸开,一阵热气从前方升起。
“啊~啊”
曾嚟惊吓的抱住张泽,把身子缩在他的怀里。
“别怕别怕,是爆米花的!”张泽用手在曾嚟的脑后抚摸着安慰道。
曾嚟闻言才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头上戴着棉毛的老人,手上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往袋子里倒爆米花。
一阵非常浓郁的清香从那里传来,这是爆米花的香味。
“好香呀!”
“来我们也去爆点爆米花!”
张泽牵起曾嚟的手来到摊子前。
“大爷,也给我们爆一炉!”
大爷看是两个穿着打扮很不一般的两个年轻人,很是热情。
答应了一句就往高压炉内倒玉米粒,很快黑乎乎的高压炉就在火炉上翻滚的烤。
曾嚟看的津津有味,大爷问了一句“姑娘想不想转转体验一下!”
“好呀,可是它不会炸吧!”曾嚟蠢蠢欲动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没事放心吧,炸不了!”老大爷哈哈大笑。
曾嚟用手提了一下自己的羽绒服裙摆,蹲在火炉旁戴着白手套开始慢慢的转起来。
“好有趣!”她不由的赞叹了一句,脸上兴致勃勃。
大概过了几分钟,大爷看气压差不多了,就让曾嚟停了。
戴着手套将高压炉拿下来,放到一个长布袋口前。
转头问张泽“小伙子,要不要你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