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所率领的那支强悍的护卫队,此时此刻已然如同一股洪流般迅速地散布到了整个镇子的各个角落。
他们行动敏捷而有序,每一个人都目光锐利,全神贯注地搜寻并剿灭那些藏匿于暗处的残余山匪。
另一边,由于身负伤势,郭直无法亲自参与到激烈的战斗当中去。
但他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两百名麾下亲兵留守在码头附近,并在此处搭建起一座临时的大营。
这座大营不仅成为了众人的后方基地和补给站,更重要的是它能够有效地接应来自各方的队伍,确保整个围剿行动的顺利进行。
张强则率领着整整三百名官兵,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镇子中的各条大街小巷。
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山匪的地方。
与此同时,对于那些沿街开设的店铺,他们也同样仔细搜查,以防山匪借此作为掩护逃脱追捕。
而姜财主等一干人等,则带领着两百名自家招募来的私兵,朝着镇东边进发。
这些私兵虽然不如护卫队员那般训练有素,但经历过昨日的厮杀战斗也有了一定的战力。
由于那几家财主对这镇上情况十分熟悉,因此在清理镇东边各处时也发挥出了不小的作用。
再看杜尚雷的那两百名精锐骑兵,他们如同疾风一般穿梭在镇子的大街小巷之间。
只要一发现有企图逃窜的山匪身影,他们立刻毫不犹豫地纵马飞驰而去,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毫不留情地将敌人斩杀当场。
至于齐樟和张仓两人,则分别各自率领着两百人的护卫队,分头前往镇子的西边和南边展开清理工作。
这两支队伍配合默契,行动迅速高效,使得山匪们根本无处可逃。
就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没过多久时间,镇上残余的最大一伙山匪,沟子坞众匪徒就被逐渐逼退到了醉仙楼之中。
此时,只见章星手持一把长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酒楼门口。
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口中不断发出怒吼声,正与齐樟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两人你来我往,戟影交错,一时间竟难分胜负。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呐喊助威,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简毛头此时正站在后门口,手持大刀,与张仓、张驰两兄弟展开一场激烈的生死搏斗。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敢停歇。
然而,尽管他拼命抵抗,身边的那些小喽啰们却是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人数越来越少。
眼看着后门即将失守,简毛头心急如焚。
他转头冲着院子里那个沉默不语的刘破云大声喊道:
“老大,后门快要顶不住啦!咱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分散逃跑吧,不能继续留在这酒楼里面了!
要是被他们把我们堵在这里面,那咱们可真就是插翅难逃啦!”
简毛头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实在想不通,原本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怎么会突然之间形势急转直下呢?
之前码头那边虽然遭到了漕运司水兵的一阵箭雨袭击,导致不少山匪受伤,也使得整个镇上的局面发生了变化。
但好在他们撤退得非常及时,差不多有七八成的兄弟们都能够毫发无损地撤出来。
而且大家身上都带着刚刚抢劫得来的财物,如果能够迅速逃离这里,还是很有可能成功脱身的。
可是谁能料到,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白水镇的援兵竟然会突然杀到!
此刻,刘破云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万念俱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谋划、筹备多时的宏伟计划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瞬间化为泡影!
满腔的愤怒与不甘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胸膛。
“漕运司那些可恶的狗官们,你们给老子等着瞧!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声名狼藉,臭名昭着!”
刘破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然而,他深知眼下形势危急,必须尽快冷静下来应对眼前的困境。
于是,刘破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稍稍平复之后说道:
“毛头,你带领兄弟们赶紧翻墙从西边撤离。我来亲自断后掩护你们。
另外,派一个机灵点的兄弟前去前门通知章星,叫他千万别贪恋战斗,速速从东边突围出去。我们到沟子坞会合!”
话音刚落,只见刘破云猛地一伸手,将那把一直背负于身后的超级长剑抽了出来。
刹那间,寒光闪烁,剑气逼人。紧接着,他身形一闪,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跃起,瞬间越过了身前的简毛头。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剑在空中急速舞动,眨眼之间便抖出了两朵绚烂夺目的剑花,直直地朝着不远处的张家兄弟疾刺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仓和张驰兄弟俩突然瞧见上方似有一只体型巨大、犹如小山般的鸟儿张开双翅,以雷霆万钧之势朝他们猛扑而来。
事发仓促,兄弟二人根本来不及多想,手忙脚乱地挺起身前长枪,企图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然而,那刘破云可不是一般人物,他乃是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久负盛名的顶尖高手。
区区两个猎户之子又怎能与他相抗衡呢?
只见刘破云身在半空之中,手中长剑猛地一旋,原本绽放出的两朵绚丽剑花眨眼间竟幻化成了四朵。
“且速度不减反增,如流星赶月般继续朝着张氏兄弟疾驰而去。
刹那间,只听得两声闷响——“噗嗤” “哼” 。
可怜的张家兄弟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更多痛苦的呻吟,就已双双被利剑刺中了胸膛,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不好!快救队长。”
众护卫队员大惊失色齐齐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