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可真是太棒啦!要是由咱二叔来指挥这场战斗,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把敌人给拿下?”
卷毛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
他对二叔的能力充满信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场景。
一旁的刚子却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脸懊恼之色:
“唉,只可惜咱们没这个福气能参与到这场战斗当中啊!
整整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和那些可恶的山匪强盗拼命厮杀呢。”
回想起昨晚的经历,刚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气。
他们遭遇的这些山匪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一个个凶狠残暴、诡计多端。
而己方这边的战斗人员更是让人头疼不已,彼此之间完全缺乏默契与配合,武力水平也是良莠不齐。
除了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护院家丁还能勉强一战之外,其余人的战斗力简直不堪一击。
尤其是战到最后,大家手忙脚乱,被山匪打得节节败退。
若不是后来甘家兄弟带领一群高手及时赶来支援,再加上最终官兵外援的出现,恐怕他们这群兄弟就要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儿,刚子心里越发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有着一腔热血想要奋勇杀敌,奈何队友不给力啊!
“老大人,您说这些官兵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呀?
难道是咱县里调遣过来的不成?亦或者是从府城那边赶来的援兵呢?”
韦修平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江面上那几艘缓缓驶来的官船。
只见那三艘大船一艘接着一艘,有条不紊地依次靠岸停稳。
紧接着,船上便开始有大量士兵鱼贯而下,源源不断地涌上码头。远远望去,那场面好不壮观!
韦修平定睛凝视,发现每艘船的桅杆顶端都高高悬挂着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
只可惜此刻相距甚远,任凭他如何努力张望,也难以看清旗帜上面到底书写了何字。
“这个嘛……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断定这群官兵究竟源自何方。
不过依老夫之见,单从他们行进的路线来看,似乎并非出自咱们武川州的军队。
罢了罢了,暂且无需为此事烦忧。不管怎么说,他们此番出现倒是帮了大忙,成功惊走了那帮穷凶极恶的山匪。
想来应当是邻近州府特意派遣而来增援我们的吧。”
田县丞轻抚胡须,面色平静地回应道。
对于他而言,无论这些官兵隶属于何地,总归都是永泰朝的兵马,只要能保一方平安,又何必去深究他们的出处来历呢?
就在几人商谈正酣之际,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由远及近地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纷纷停下话语,急忙循着声源方向望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官船处,一匹雄健的骏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那马四蹄翻飞,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将大地踏碎一般。而在马背上,则稳稳坐着一名魁梧的传令兵。
他身着戎装,腰挎长刀,虎背熊腰,骑术精湛,坐在马上双肩纹丝不动,人已经来至了柳林附近。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在他的身后还高高竖着一支杏黄色的三角小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发出呼啦啦的清脆响声。
“白水镇如今是何人负责?速速上前来,我家大人有要事宣布。”
见此情景,站在一旁的田保不由得面露愠色,满脸不悦地对着自家老爷嘟囔道:
“老爷,您瞧瞧这位兵爷,也忒张狂了些吧!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呀?”
然而,田县丞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
“休得胡言乱语!军伍之人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大呼小叫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
说完,他轻轻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角,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从柳树林中走了出去。
待到走近那名传令兵后,田县丞微微躬身作揖,朗声道:
“本官田均硕,乃丰水县县丞是也,现今负责这白水镇的一应事务。
敢问来者可是我大朝天兵?不知有何重要事宜需要向本官传达啊?”
那传令兵听闻此言,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田县丞,随后冷哼一声,傲然说道:
“哼,原来不过是区区一个县丞而已!告诉你也无妨,我家将军乃永定州平安府漕运守备使卫景渊卫大人。
此次前来,正是奉了将军之命,有紧急要务要宣示于你等。你速与我一同前往大船,我家大人会同你当面相告的。”
“哎呀呀,原来是漕运司的大人啊!只是嘛,咱们这儿似乎并不归您所在的平安府管辖哟。
不知道卫大人此番前来我们这小小的丰水县究竟所为何事呢?难道说漕运司各处的大人职位有所变动吗?”
田县丞一听到来者竟是来自永定州平安府的漕运守备使,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瞬间就升起了几分警觉之意。
只见那传令兵横眉怒目地吼道:“嘿,我说你这个老县丞怎么这么啰嗦!我家大人难道还管不着你这区区一个丰水县吗?
别再婆婆妈妈、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啦,赶紧跟我去拜见大人要紧!
要是耽误了时间,惹得大人不高兴,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咱俩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那传令兵满脸不耐烦地坐在马背上,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不停地催促着田县丞。
田县丞见状,心知再多言无益。
便也不再与他争执拌嘴,而是顺手拿起靠在柳树边的那根竹拐杖,转头对身后的田保说道:
“走吧,随本县丞一同前去面见那位大人。”
就这样,田县丞在亲随田保的搀扶下,准备去面见那个卫大人。
“慢着。老大人还是俺随你一同前去吧!我这坐骑载两人也是轻飘飘的,省的那位将军等急了,在怪罪咱们怠慢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