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壮一边奋力挥舞手中的兵器,抵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边朝着身旁的石娘子高声喊道:
“石娘子,老刘怎么还没到啊?我们之前不是说好在码头集合的吗?这样一直打下去,我们可要吃大亏啦!”
只见韦修平手持双刀,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般,一招比一招凌厉,刀光闪烁之间,令丁大壮根本无暇分心去顾及其他事情。
而就在丁大壮的周围,那些跟随他一起作战的喽啰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看着己方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丁大壮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你居然来问老娘?那姓刘的平日里跟你可是称兄道弟、亲密无间啊!难道他没告诉过你他人在哪里吗?
哼!早晓得你们两个家伙这般靠不住,老娘我当初就不该傻乎乎地卷入这淌浑水之中!”
石娘子一边气急败坏地叫嚷着,一边挥舞手中的皮鞭,鞭子在空中划过,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这一整晚,石娘子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四处奔波,好不容易才抢劫了几家商户。
然而,所得到的财物少得可怜,不过是些零碎的小钱和不值钱的东西,连分给手底下那帮兄弟都够呛。
更糟糕的是,她们还被镇上的这伙人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眼瞅着码头那边有一群富有的商人即将离去,就如同到嘴边的肥肉快要溜走一般,石娘子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两位当家的还准备继续争吵不休的时候,突然从南边的支巷里冲出了一支队伍。
只见为首之人身着一袭黑色长衫,腰间佩戴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此人面容白净,无须修饰,五官端正,看上去颇为俊朗。
若单看其外表,丝毫不像一个凶残狠辣的山匪,反倒更像是哪家富贵庄子里养尊处优的地主老爷。
任班头眼睛猛地一睁,第一个发现了远处逐渐靠近的人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
“不好!那……那是沟子坞的匪徒来了!”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站在一旁的韦教官听到这话,心头也是一紧,目光迅速朝着任班头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群气势汹汹、手持各式兵器的人正朝这边快速逼近。
任班头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韦教官啊,这个人可不得了!他的武艺十分高强,手下更是有一大批厉害的角色。
我之前在南边曾经跟他交过一次手,结果真是惨败而归啊!
那次可把我给害惨了,损失惨重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呢!”
想起当时的情景,任班头不禁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要知道,任班头平时可是个负责看守粮库的班头,一直以来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如今突然让他带领这些库卒去参加战斗,简直就像是硬赶着鸭子上架一样困难。
而此刻,当他看到沟子坞的那些山匪们源源不断地汇聚过来时,心中的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
其实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回来支援,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是那个叫刘破云的对手。
所以与其冒险上前送死,倒不如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绝对不行!此时绝非撤回码头的恰当时机啊!刘班头,速速下令让弓箭手做好万全准备,务必竭尽全力进行阻拦!
刚子、卷毛,赶紧将我的战马牵来!咱们得先行一步去抵挡一阵子。”
韦修平心急如焚地吼道。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此刻就退缩回码头,那可真是陷入绝境,毫无退路可言了。
一旦这三家匪徒成功合围一处,众人恐怕连丝毫辗转腾挪的余地都不会有了。
届时,后果不堪设想,必然会酿成大祸。思及此处,韦修平决定亲自出马,冒险一试。
他暗自思忖着:不如我骑上战马冲锋陷阵一番,说不准能杀开一条血路,直抵敌军主将所在之处。
只要能够趁其不备,一举将匪首斩于马下,那么战局或许尚有转机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韦修平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韦修平身手矫健地跃上那匹雄健的战马,瞬间,一股强大的斗志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
只见他双手握住双刀,猛地一挥,刀光闪烁,如同两道闪电划破长空。
紧接着,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直冲向刘破云所在之处。
与此同时,刚子和卷毛也毫不示弱,他们迅速拍打着胯下骏马,紧紧跟随着韦修平。
三人三骑宛如一支锐利的箭矢,以品字形的阵势风驰电掣般冲入了沟子坞山匪群中。
刘破云眼见对方仅仅凭借着区区三匹战马竟敢如此勇猛地发起冲锋,不禁微微一怔。
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当真是胆大包天,难道妄图仅凭一己之力就要将我置于死地不成?”
然而,他毕竟艺高人胆大,短暂的惊愕过后,很快便回过神来。
只听刘破云怒喝一声,右手迅速伸向腰间,眨眼间,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已被他抽了出来。
定睛一看,这把长剑非同寻常,其剑身宽阔无比,竟是普通佩剑的三倍有余!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刘破云手持此剑的方式亦是与众不同——他双手紧握剑柄,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柄长剑之中。
就在这时,刘破云手腕一抖,手中的长剑犹如灵蛇出洞,剑尖急速上挑,准确无误地指向了韦修平座下战马的脖颈处。
说时迟那时快,韦修平临危不乱,双刀同时挥舞起来,一时间刀影重重,密不透风。
就这样,一个人在马上,一个人在马下,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激烈异常的生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