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越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蒋元歌,只见他的嘴唇微微向上扬起,犹如一条毒蛇吐信般,缓缓地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阴险笑容。
“克伦先生尽可放宽心,这次的货绝对的上乘之选。”
温信越轻启嘴唇,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次的货在内陆可是有着‘神颜’的美名,保管能够让您满意。”
说到此处,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
“只不过嘛,这价钱方面……”
电话那端,一阵豪爽豁达的大笑声便骤然响起,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只要这次货物的质量果真如你所言那般过硬,价格方面,一切都好商量。”
听到这话,温信越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克伦先生,那我就在园区等着你来验货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听到了没?你的'价值'可一点儿都不低呢,我可就指望着你给我赚一大笔钱呢,毕竟,因为你,我可是损失惨重呢。\"
温信越盯着蒋元歌,嘴里吐出的话语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他右手一挥,朝着站在角落里的手下道,
“把人丢到水牢里。”
说着,他唇角勾起,伸出大掌,朝着蒋元歌的脸啪啪啪的拍了几下,大发慈悲的道,
“好好享受这最后片刻的宁静吧。”
说完,径直走出了房间。
蒋元歌被温信越的手下粗暴地拖拽着,身体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却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她一路被拖拽着,进入了另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霉味。
水牢的门被打开,蒋元歌被猛地推了进去,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了她的衣服,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水牢的水并不深,只到她的腰部,但那种冰冷和压抑的感觉却让她几乎窒息。
“好好享受吧。”
温信越的手下冷笑着关上了水牢的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蒋元歌站在水中,双手被铁链束缚,无法动弹。
水牢的黑暗和寂静让时间变得漫长,蒋元歌的思绪却愈发清晰。
她以为温信越想要报复自己,顶多也就是让自己吃点苦头、受些皮肉之伤罢了。
可她听温信越话里话外的意思,不但打算把自己卖掉,而且当自己没有价值之后,更是要将自己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卖掉。
疯子,温信越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可这个认知还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她心中轰然炸开,令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到极致。
仿佛有一面急促的鼓在胸腔内疯狂敲响,每一下都震得她头晕目眩。
与此同时,无数个可能的逃脱方案如同闪电般在她的脑海中飞速掠过。
蒋元歌明白,此时她绝对不能惊慌失措。
只有保持冷静,才有可能寻找到那一线生机,成功摆脱这可怕的困境。
倘若真的被温信越给卖掉了,那么她的一生恐怕将会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她拼命地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那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平静下来,并集中全部精力去思索如何才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