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怡见荣梓然不说话,又问了一遍,“你喜欢我……不喜欢?”
荣梓然不瞎,刚才水墨昶如何对阮清怡他看到了。
他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纠葛,只知道,阮清怡打算踢了水墨昶。
按道理说,二少的女人,借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歪心思。
可对上阮清怡眼眸的那个瞬间,鬼使神差的,他点了头。
阮清怡一看,走到他面前,“我想请你帮个忙,但我会报答你,可以吗?”
都是成年人,都是过来人,一个眼神,荣梓然就知道怎么回事。
按道理说,二少的女人,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
但是对上阮清怡的眼,他就沦陷。
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略带羞涩的点了头。
阮清怡,“成交。”
阮清怡转身回了房间,荣梓然羞涩的挠了挠头,也跟了进去。
他一进去,阮清怡嘭的关了房门,并反锁。
外面已经黑了,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气氛昏暗暧昧。
阮清怡死鱼一般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来吧!”
荣梓然其实喜欢那种活儿好的女人,对于这种死鱼一般的,根本不感兴趣。
可谁让阮清怡是他一眼就中意的女孩儿呢,他猴急的取下领带,爬上阮清怡的身子。
就要亲吻,她脖颈上的项链闪的亮眼,他好奇拿过来看,当看清上面的名字,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
“你……你是……阮家小姐,阮清怡?”
阮清怡见他这么激动,坐起身,“对啊!”
荣梓然一骨碌从地上起来,“不行,这个忙我忙不了。”
阮清怡和水墨昶订了婚,他早听说了。
阮家也好,水家也好,他都得罪不起。
这已经不是风流快活的事了,这是活和死的问题。
刚才话说的有些硬,此刻就有多退缩。
阮清怡见他要走,她立即起身拉他。
“你不能走,你说了要帮我。”
荣梓然,“大小姐,我以为你只是二少随便一个女人,就跟姜渥丹一样。
哪里知道你是阮家小姐啊,要是知道你是阮清怡,你们两个的事,我根本不会掺和。
好了好了,松手,我得赶紧走。”
阮清怡紧紧抓住他,“连你也知道,姜渥丹?”
“对啊,”终于逮住吹牛机会,荣梓然当然不会放过。
“你知道吧,上次为了姜渥丹,二少亲自找了我。
说真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二少为了女孩儿这样。
他对姜渥丹的偏爱,整个商场都承认。
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欺负姜渥丹。”
阮清怡慢慢放开荣梓然,抱着头坐了下来。
原来,她早已活成了笑话。
怪不得回到家,哥哥嫂嫂看她眼神都是同情,妈妈也问她和水墨昶感情好不好。
她傻的说,好!
荣梓然好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哎呀,不要往心里去了,你们都要结婚了。
他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阮清怡听了,猛地抬头,眼神恨不得吃了荣梓然。
荣梓然立即双膝下跪,举起手做发誓状,“但我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我爱一个娶一个,娶一个一辈子。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花心大萝卜。”
说完,荣梓然突然发现不对。
他蓦的起身,“你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向你下跪。
还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老婆,不能随便跪女人。
不过是你,跪就跪了……”
在他碎碎念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清怡,开门。”
荣梓然吓得赶紧闭嘴。
阮清怡,“我不想吃了,已经睡了,你回去吧!”
门外静默一会儿,“我买了你爱吃的鲜虾馄饨。”
阮清怡话语里带了几分不耐烦。
水墨昶语气哀婉,“好。”
荣梓然见门外没动静,要走,阮清怡见了,拉住他。
做戏做全套,只有这样了,她和水墨昶不分也得分了。
为了让两个人都死心,不再对对方抱一丝幻想,牺牲一下荣梓然吧!
两个人在屋里拉拉扯扯,门外的水墨昶听到动静,“清怡,谁在里面?”
阮清怡,“没有人,就我自己。”
“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那是抖音。”
水墨昶没再说话,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事,坐到天明。
天一亮,阮清怡打开门。
水墨昶听到动静欣喜起身,当看到荣梓然和阮清怡一起出来,他愣了一下。
阮清怡走到他面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的婚事取消,如何对外宣布,全凭你一人作主。”
至于水墨昶是对外说,他不爱她,还是她出轨其他人。
她则完全不在乎了。
说完,她拉住荣梓然离开。
荣梓然还想解释,阮清怡,“你不怕死?”
荣梓然,“怕。”
阮清怡,“那赶紧跟我走。”
阮清怡和荣梓然走出酒店,荣梓然大闹,“清怡,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阮清怡很正式的给他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做。
可能你们男人觉得左拥右抱稀松平常,可是在我们女人眼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只是说说而已。”
远处早餐饭香飘来,阮清怡闻到油味只觉得犯呕。
她用手捂住嘴,呕吐起来。
荣梓然见了震惊,“你……”
阮清怡转眸瞬间,看到水墨昶出来,她看了荣梓然一眼,转头离开。
荣梓然本来挺怕水墨昶的,但知道阮清怡怀孕,水墨昶在她孕期出轨姜渥丹,他突然一点儿不怕了。
在水墨昶走过来,揪住他的衣领打算暴揍他的时候,他反手,直接给了水墨昶一拳。
“你啊,我错崇拜了你!”
说完,他追阮清怡而去。
水墨昶有些气急败坏,走上前,“你要是生气,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没有必要这样。”
阮清怡像没有听到一样,根本没有理睬他。
走到酒店房间,阮清怡要关门,水墨昶手把住门不让她关。
“二少,我们已经分了,我要干什么,跟你无关。”
“清怡,你为什么这么作贱自己?”
当着水墨昶的面,阮清怡拉住荣梓然坐上电梯上了楼。
当着水墨昶的面,关上房门。
水墨昶在外面狠命敲门踹门,她都没有开。
是酒店管理人员叫来了保安,才将水墨昶请走。
和那日阮清怡在楼下一样,水墨昶看着那扇窗户,也苦苦站了一夜。
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