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走近,“威压呀!”
威压?什么是威压?
夜北御没有感受过这种东西,不知道姜妩说的是什么。
他洗耳恭听。
“她表面虽然温和的笑着,但我强烈感受到一股威压。
她一进屋,我就感受到了,她笑的越柔和,我感受越强烈。
对了,我第一次见你,也有这种感觉。”
夜北御好似有些明白她在说什么,“没有。”
而姜妩又滔滔不绝的说了,“那是一种很强大的气场,只有身在高位的人才拥有。
可是她住在深山老林,又不管理公司,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夜北御慢慢转过身子,静静看着姜妩。
“还有,她太年轻了。
虽然有些女人为了防老,保养的很好,但眼角,总会有岁月的痕迹。
可她除了眼神沧桑一些,脸上根本没有岁月打磨过的痕迹呀!
我都想去问问她,她用的什么保养品。
还有,她会不会是狼人啊,会驻颜术?”
听到狼人,夜北御瞬间警觉。
她有可能是狼人,只是收敛气味的能力在他之上。
夜北御没有再回应姜妩,直接朝楼下跑去,而客厅,早没有了小紫的身影。
夜北御问程慧,“妈,紫姨呢?”
“走了,你们一上楼,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狼人听力发达,她兴许就是听到姜妩的话,害怕他下来质问她,才会慌张离开吧!
“她住哪儿?”
程慧,“她住在附近,四里之外的仙蕊庭院。”
夜北御直接跑了出去,在程慧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化作狼身,朝着程慧指的方向跑去。
跑了四里地,没有看到所谓的仙蕊庭院,但是看到了仙蕊山基地的研究院。
他又看了四处,还是没有发现有人或者狼人可以居住的院落,只觉得是自己跑偏了位置亦或者程慧指错了方向。
因为,程慧指的时候很迟疑,说紫姨说的时候,她没用心听,好似是这个位置。
没有找到,夜北御便回去了。
可是随后,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朱颜身体好了之后,夜北御和姜妩因为工作忙,便往回赶。
为了快速行驶上大路,夜北御抄了小路。
可是在森林里,他却迷路了。
他是狼人,具有狼在野外生存的一些技能。
兴许是开着车子,不是奔跑,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走出去。
就在他尝试着再次朝前方开去的时候,姜妩指着旁边的大槐树,“我们迷路了。”
夜北御看到那棵大槐树,也瞬间惊醒。
这个地方,不久之前,他来过。
这种地方,停留的越久越危险。
夜北御启动车子,重新开始往前走,越往里面走越深幽,不过好在,不再是围着大槐树转圈圈了。
很快,他们走上一条路。
那条路虽然不算宽,但透过车灯,可以看到前面很宽阔。
跟着这条路走,很快就可以走上去极光城的高速公路。
骨节分明的手放开方向盘,抓了姜妩手一下。
姜妩发现,夜北御手心也出汗了。
可想而知,刚才迷路,他也有些着急。
可是走了不足两里地,他们看到,路中央站着一匹狼。
那是一匹成年狼,体型巨大,站在路中央,定定看着他们。
就算他们驶近,它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就在夜北御下车打算驱赶的时候,那狼在路上开始转圈,一圈又一圈。
完全是他们不回头,它不走。
姜妩刷手机的时候,曾经刷过一段短视频。
一个司机走夜路,在路上遇到一只狐狸,司机停下车子,那狐狸也不离开,并站在路上开始转圈。
后来司机好奇下车,一看才知道,前面有个大坑。
姜妩坐在车里,往前面看了看。
发现前面视野渺茫,这场景好似蒋勋那日开车带她去悬崖一般。
她脊背生寒,手心霎时冒出一层冷汗。
来不及思考,她嘭的打开车门,喊住夜北御,“前面是不是有悬崖?”
夜北御听了,往前方看了看,很快,他识别出来前面就是悬崖。
原来,这匹狼过来真的是救他们。
夜北御和姜妩上了车,车子启动,那狼跑进了旁边的灌木丛。
灌木丛在姜妩这边,姜妩发现灌木丛中间有路。
“它在给我们引路。”
夜北御点头,跟着狼走。
也就十五分钟吧,他们驶上了大路。
一上大路,夜北御停下车子,打算从后备箱里拿出些牛肉答谢狼。
可是狼在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转头离开。
把姜妩一个人丢在车里夜北御不放心,他将牛肉放到路边的草丛里,便上了车。
这一段经历很神奇,因为网络上不少人遇到过这样的事。
夜北御和姜妩并没有深思,只是将这件事当做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互救助。
也因为这件事,夜北御的慈善事业加了一项,那就是爱护动物。
……
水墨昶和阮清怡订婚之后,举行了订婚浪漫之旅。
他们去了雪山。
玩了两日,雪山天气突变,下了大暴雪。
不适合外出旅游和滑雪,两个人就躲在雪山别墅里。
哪知道这大风雪玄乎的很,风整整刮了十五天,雪整整下了十五日都没有停止。
水墨昶和阮清怡虽然订了婚,但两个人并不熟识。
突然一下子被关在一个房子里,不免拘谨慌张。
除了吃饭和必要的上厕所,其他时间,两个人几乎不出门。
有一日,阮清怡以为水墨昶睡了,在屋里憋闷的慌,便拿了书到客厅阅读。
客厅空旷有些寒凉,阮清怡又开了壁炉。
随后,她一手支颐,拿着书细细的看起来。
看的时间久了,又被壁炉暖烘烘的照着,睡意来袭,阮清怡便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下巴支在沙发扶手上,横窝沉睡的样子,像极了温柔的猫。
水墨昶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淡淡笑了笑,害怕她着凉,又进屋给她拿了条毯子。
过了好久,阮清怡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的毯子,先是一愣,随后又淡淡笑了笑。
她垂眸细细摸着毛毯,好似在深深感受水墨昶对自己的关爱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动静。
她立即起身将毯子折叠整齐,抱着去还水墨昶。
水墨昶淡淡一笑,“可能是工作人员收拾房子的时候放错了,我那屋里有两条,这条给你用吧!”
阮清怡安静听着,在他说完之后,点了点头。
这之后,她时常来壁炉旁的沙发,每次,都是用水墨昶给她的那条毯子保暖。
有一天午后,她正在读《额尔古纳河右岸》,突然一道暗影在她身后停滞。
她抬眸,看到水墨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正定定垂眸看着她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