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桑榆朝着男人又踹了一脚。
咬牙切齿道:“你敢伤了我,看我老公怎么收拾你!”
然后,她揪起男人衣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直接丢给祁安身后穿警服的人。
“祁安,我帮你抓了一个小偷,我棒不棒啊。”
祁安脸色紧张地打量着她,当看到大腿上有血渍的时候,立即弯腰把她抱起来。
放在旁边汽车机盖上。
小心翼翼掀起裤腿,盯着小腿上的伤痕,神色冷厉道:“桑榆,谁让你下来的?我临走交代你的话全都忘了吗?你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敢出手,不要命了是吗?”
他劈头盖脸把桑榆骂了一顿。
因为桑榆抓到的这个人是他们抓捕逃犯的同伙。
上次就是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刑。
想到刚才桑榆就是跟这样一个人打斗,祁安脊背冒着冷汗。
桑榆本以为自己这么做祁安会很开心。
没想到他却把她臭骂一顿。
她气得眼泪汪汪看着他:“就许你冲锋陷阵,我就不能帮帮你吗?祁安,我大腿都受伤了,你不说关心我,你还凶我。
呜呜呜,我对你的那点好还不如喂狗呢,它还会冲着我摇摇尾巴呢,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骂一顿。
我也是这个国家的公民,除暴安良我也有责任,你以为就你祁安行,我就不行吗?”
看到她哭了,祁安脸上的冷厉瞬间崩塌。
眼神也变得很温和。
指尖轻轻蹭了一下桑榆脸上的泪水,沉声说:“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担心你受到伤害,不哭了,我带你去医院包扎一下。”
桑榆把脸别过去,抽抽嗒嗒道:“我死不了,我受伤我乐意,不用你管我。”
说完,她从汽车机盖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就想离开。
祁安情急之下,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桑榆:“听话,别闹了,再闹,大腿上的血都要流干了。”
桑榆吸了几下鼻子:“死了也不用你管。”
两个人正争吵着,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
“嫂子好,嫂子威武!”
桑榆立即看过去。
只见几个穿警服的男人站成一排,朝着她敬礼。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坏笑。
桑榆嘟着小嘴说道:“人家都比你有眼光,你就知道凶我。”
一个警察笑着说道:“嫂子,不怪祁队凶你,我们刚才抓捕的犯人是个杀人犯,这人是跟他接应的同伙,他们下手可狠了,上次作案差点把人杀了。”
听到这些话,桑榆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以为这个人也就是个小偷。
抓小偷她有经验。
所以她并没当回事。
要是知道他是杀人犯,她也不敢出手啊。
桑榆有些后怕,小脸变得发白。
可怜巴巴看着祁安,拉了一下他的衣领,软声说道:“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作为警嫂应该有警嫂的觉悟。
帮你除暴安良,我也没想到他是杀人犯啊。
祁安,不生气了,我的伤口好疼呢。”
祁安拧眉看了一眼她的伤口,从车里找出来纱布,帮她缠一下。
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冷声说:“回去再跟你算账,先去医院。”
说完,他弯腰抱起桑榆,吩咐其余的人处理后事,然后开车离开。
到了医院。
医生给桑榆消毒上药。
疼得她一嗓子叫出声。
“啊啊啊啊,好疼啊。”
说完,她扑进祁安怀里,小声呜咽起来。
医生停止手上动作说:“小姐,我还没开始呢。”
桑榆这才停住哭声,回头看着他:“那我也觉得疼,我最怕这个消毒水,钻心的疼。”
“忍一忍就好了,如果再不处理,恐怕会落疤痕的,你的腿这么好看,一定不希望有伤疤吧。”
一想到这个,桑榆立即抹了一把眼泪。
她看小说里面,男主都是对女主的两条腿沉沦。
如果她腿上有伤疤,do起来是不是就少了一点味道啊。
想到此,桑榆咬着牙说:“那你上吧,不许让我留疤,我老公可稀罕我这两条腿了。”
医生笑着看了一眼祁安:“看出来了,从一进门,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看样子,可在意着呢,我要是处理不了,恐怕要挨揍。”
桑榆讪笑:“不会,他是人民警察,只打坏人,不打好人。”
“呦,小姑娘命这么好,找一个这么帅气的老公,职业还那么令人敬佩。”
“没办法,谁让我人美心善还能干呢,是不是,老公?”
她叫的毫无违和感。
喊得祁安都差一点答应。
甚至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已经结婚了。
而他却失忆不记得这件事。
祁安大手在桑榆头上轻抚了一下,将她的脸搂进怀里。
沉声安抚道:“要是疼的话,可以咬我。”
桑榆眨巴几下眼睛看着他:“咬哪里呀?”
她是坐在椅子上的,祁安是站着。
她的脸对准的地上,正好是祁安的腰部。
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很暧昧。
祁安自然领悟她话里的意思,低垂着眸子看着她。
“喜欢咬哪就咬哪。”
听到这句话,桑榆忽然笑得有些诡异。
她倒是想咬呢,可情况不允许啊。
这还有外人呢。
她抱住祁安的腰,仰头看着他:“这笔账先记下,等我好了再找你要。”
至少得等她的腿上没有伤疤了。
她一定要让祁安抱着她的腿下不来床。
两个人正说着话,耳边忽然传来医生的声音:“好了,回去不要沾水,两天以后换药。”
桑榆有些诧异看着大腿上的纱布,“这就好了?我怎么没感觉到疼呢?”
医生笑笑:“因为你老公会吸引你的注意力。”
桑榆黑亮的眼睛转动几下,嘟着小嘴说:“他竟会打嘴炮,不来点实际的,要是能亲一下,我估计伤口能立马愈合。”
听到她的话,医生哈哈笑了起来。
拎着东西离开。
祁安慢慢俯下身子,盯着桑榆那张明艳的唇瓣,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嗓音低哑道:“想让我亲哪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