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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啸行惊疑不定,实在想不明白那个袁公是什么意思。

但近在眼前的天书不能不要,他一咬牙,飞身向白云洞中奔去。

施法感知一番,发现洞府的大门并没有什么禁制,徐啸行轻松地进了白云洞,仔细打量四周,发现洞里的布置十分简约。

这石屋是依托山洞而建,内里的空间倒是不小,看样子得有几百米。但四周空空荡荡,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应该是袁公起居之处。

穿过石屋,后面有一处石洞,徐啸行发现这里有一排书架,想必是袁公藏书之所。

大致浏览一番,却没发现什么道术仙法之类的,多是一些人间的传世典籍,看来这位袁公还是个读书人。

最终,徐啸行在另一个洞窟内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这个洞窟的面积更加广阔,四周的石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图形和文字,也不知袁公花了多少心血才将刻上去的。

徐啸行面露喜色,刚想上前,却被迫停了下来——面前好像有一堵透明墙壁,拦住了他的去路。

吃惊之余,徐啸行反应很快,立即用法力护住全身,同时施展出所会的破解禁制的术法。

可这堵无形的墙却十分结实,徐啸行的术法只是在禁制表面激起一阵涟漪,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糟糕,这一下没破解开,恐怕就会给主人报信儿了!”徐啸行眉头稍稍皱起。

既然已经暴露,徐啸行也就不再顾忌,加大施法力度,开始以暴力方式破解。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不多时,那道无形的禁制就如同肥皂泡一样被戳破了。

一刻也不耽误,徐啸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拓印纸张,抬手一扬,数不清的纸张飘散开来,仿佛有生命似的蠕动着,快速铺满了四周的石壁。

石壁上篆刻的文字和图形纷纷被复制在纸张上,接着那些纸张又快速飞到徐啸行面前聚拢。

徐啸行伸手抚摸着厚厚的那沓纸,忽然手上升起一蓬烟雾,那沓纸瞬间燃烧起来,火焰升腾过后,纸张瞬间变成了册子,上书《如意宝册》。

“到手了!撤!”徐啸行大喜,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得手的徐啸行毫不停留,一道金光急速遁走。

他走后大约一个时辰,袁公从天上驾云返回。

看了看被破坏的洞府禁制,袁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哑然失笑,轻声嘀咕道:“还是个猴急的性子……”

进到刻有天书的洞窟里,袁公来到一面镜子前,伸手一摸,镜中立即一阵模糊,接着就浮现出一幅画面,里面正是徐啸行。

镜中的画面记录了徐啸行的所作所为,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人家竟然在家安监控了。

看见徐啸行的所作所为,袁公的嘴角肉眼可见地颤抖了几下,喃喃自语道:

“本想只给他地煞七十二变,没想到这小子早有准备,竟然被他给一锅端了。也不知其人心性如何,希望不要是个奸邪之徒吧……不过至少可以确定,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村子里一等就是数月。”

要是徐啸行能听到他的话,估计恨不能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弄了半天袁公早知道徐啸行觊觎天书,也发现了他一直在偷偷观察白云洞,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不但没有制止,还给徐啸行偷书创造了条件。

……

偷到《如意宝册》的徐啸行早已远遁,飞了小半天以后,钻进深山之中设下法阵,隔绝了一切气息后,才静下心来观看宝册的内容。

可是一看之下,徐啸行差点没气背过去。

刚拓印时还清晰可见的字迹,这会儿却完全消失不见。

“字呢?我特么费这么大劲搞来本无字天书?”徐啸行气愤地直想骂人。

可事实就在眼前,不论用水浸还是用火烤,那本册子上都没有呢字迹显现。

徐啸行懊恼地从头翻到尾,终于在最后一页的页眉上发现了些许字迹。

上写:遇蛋而显,问狐则明,万千世界,原我本真。

几句浅显直白的谶语,令徐啸行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心中不免大惊:“这袁公究竟是什么路数?怎么好像啥都知道!”

谶语写的十分直白,天书需要遇见蛋生才能显现字迹,还要问那个狐妖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而后半句则更厉害,竟然连徐啸行的来意都写清楚了。

他来这方世界不就是为了圆自己的真吗?

徐啸行此时愈发的迷惘,不但白忙活数月,还落入了人家的算计。

现在的情况再明白不过了,袁公也有他的目的,给徐啸行《如意宝册》是故意为之,而且是有条件的,需要徐啸行按照他的指引去完成一些事。

徐啸行一时间难以抉择,总感觉这是一个陷阱。

然而袁公用的乃是阳谋,想要学仙法,你就得按照他的指引走下去。

不仅如此,徐啸行因为还要离开这方世界,还必须得参与到世界剧情中,并试图寻找世界种子。

无可奈何,徐啸行只得回到云梦山地界,去等那个“蛋”。

因为知道这个蛋必定会出现在云梦山周围,徐啸行留心打听之下,终于找到了关于他的线索。

云梦山地处泗州城,界内有个迎晖寺,寺中住持老和尚法名慈云,周围流传着一则关于他的传闻。

传言说这位长老多年以前在寺前潭中汲水,捡到了一枚囫囵个儿的蛋,就以为是鹅卵。

慈云长老于是找邻居朱大伯家帮忙,将那枚蛋放在他家鸡窝里面,言说若抱出鹅来,便送于他。

朱大伯自然应承,可是那蛋抱到七日后却发生了件怪事。

他去鸡窝喂食,见抱窝的母鸡死了,下的蛋也都是空壳。

鸡窝里却坐着个六七寸长的小孩子,身下还粘着半片蛋壳,原来那小孩是慈云长老送来的那枚蛋孵出来的。

朱大伯慌了,便去报与住持知道。

慈云长老听说吃了一惊,跑去看时,连呼:“作怪!作怪!是老僧连累你。害你,等明年荞麦热时,把几斗赔你罢。”

至于如何处置这个孩子,长老却犯难了。

人们听说这事后,都说这孩子是个妖怪,不让慈云长老收留,怕给周边带来灾祸。

然而出家人毕竟慈悲为怀,偷偷将孩子送了不知情的人收养。

却不防朱大伯嘴快,将孩子的身世说漏了嘴,惹恼了慈云长老。

徐啸行正是从这件传闻中获得了线索,那孩子不就是蛋生吗?

于是详细打听,找到了迎晖寺。

刚到门前,却发现此时寺内正在做法事,却原来是那位朱大伯已经故去。

徐啸行随了一份礼,在用素斋的时候就向慈云长老打听蛋生的事。

慈云长老微微叹气,道:“当年因为他的事,我特意抽了一根签,上面写的是‘风波门外少人知,留得螟蛉只暂时。来处来时去处去,因缘前定不须疑’。如今看来却是半点没差,全都应验了。”

原来那蛋生长到十五岁的时候,养父故去,他又与寺中其余僧人不合,心灰意冷之下外出游方去了。

徐啸行不禁有些气馁,刚得到的线索又丢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蛋生又能去哪?既然他与天书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那不管如何兜兜转转,他最终还是会出现在云梦山周围不是?

想通了关节,徐啸行也不再此处耽误时间,立即动身又回到了云梦山。

在半空中一眼看去,就见白云洞前山涧的那座铁锁桥上,正挂着一个人。

一阵疾风吹来,那人浑身哆嗦,似乎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徐啸行细看之下,见那人浓眉降准,光头无须,身材健硕匀称,正是个僧人打扮,心知这必定是蛋生无疑。

蛋生正在铁索桥上苦苦挣扎,徐啸行飘然而至,伸手一托,就将蛋生整个提了起来,飘然回到了白云洞对面。

蛋生颇有些哭笑不得,向徐啸行深深一礼,同时却又苦笑道:“多谢居士伸手援助,可你却实实给我帮了倒忙啊,我本来是要过到对面去的!”

徐啸行大笑,问道:“过到对面去又做什么?”

蛋生道:“那白云洞中住着一位白猿神,看护着一本天书,名曰‘如意宝册’,里面道法神妙,我想学了来。”

徐啸行继续道:“你是个和尚,却要学道法,也算是奇闻。如今端午早就过了,你怎么现在才想着爬过去呀?”

蛋生答道:“什么端午端六的,我诚心求教,仙人应该不会为难于我。我养父就是个道士,学道法却也寻常。”

“哈哈哈……小和尚却与我有缘,你看这是何物?”说着,徐啸行将拓印的册子拿出,交给蛋生看。

蛋生接过来一看,顿时被那上面的封皮惊呆,那上面正写着“如意宝册”。

徐啸行正色道:“这册子正是我在今年端午的时候拓印出来的,可当时字迹俨然,过后却一个字也不见,只有四句谶语,这头一句就是‘遇蛋而显’,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蛋生的吧?”

蛋生大惊,道:“正是!原来冥冥中自有缘法!好叫仙长得知,前日我在山下草庐中遇到一位老者,他曾指点我说,天书不比凡迹,等闲看不到真迹。明授者属阳,私窃者属阴。日光下之阴气伏藏,自然不见,此阴阳相克之理也。要辨得有缘无缘,须于戍亥子三个时辰,择个月盈之夜,在旷野无人处,将纸向月照之,隐隐有绿字现出,这便是机缘已到。若没字时,便是无缘了。”

徐啸行问了那老者的相貌,听蛋生的描述,却跟那袁公十分相像,心里也是吃惊,暗想:“这么看来,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都在那袁公的算计之内,他如此大费周折,想要将天书的内容传播于世,却为何不直接给我们?”

蛋生继续道:“今日是十五,正是月渐盈满之时,今夜咱们如法照之,若见字迹,便将笔墨依样描出。”

徐啸行随手掏出一瓯墨汁,将蛋生带到一处山头,拣个平稳处,只等天黑。

期间拿出吃食招待蛋生,这小子却是荤素不忌,酒也喝得,肉也吃得。

终于等到月上枝头,两人将天书摊开,一页页对月照看,果然隐隐现出绿色字样。

两人当下蘸墨,就原纸上照样描写,一直描到下半夜,才将一册天书全都临摹完毕。

只见上的细字都有铜钱大小,但那上面的文字却奇形怪状,两人半点都不认识。

一番忙活下来却得了这样的结果,两人全都傻眼了。

不过徐啸行还记得那几句谶语,提醒道:“遇蛋而显,问狐则明!看来咱们还要去找狐狸精呐!”

蛋生满头雾水,疑惑道:“这如同大海捞针,却去哪里寻找?”

徐啸行笑道:“我不是也找到你了吗?有些事早已注定,我们只需随缘就是了!”

徐啸行作为修士,虽不擅长占卜之道,基本的原理却懂,用心卜了一卦,卦象上提示应该向北,应在华山脚下一个叫华阴县的地方。

蛋生将信将疑,冷不防被徐啸行一把拽住,直接飞上了天。

腾云驾雾之后,再落地已是华山境内。

蛋生惊得无以复加,连声问:“原来你就是仙人!怎地诓骗于我?”

“我又何曾说自己是普通人了?不过我也并非什么仙人,只是个修道之人,不通变化之术,正需要这如意宝册。”

蛋生这才释然,但看向徐啸行的目光已经不同,赶路之余时常缠着徐啸行问东问西。

徐啸行也不藏私,不但悉心指点,还给了他一些元灵丹辅助修炼。

两人多方打听之下,终于打听到一些消息,说是本县的杨巡检家中供奉着一位活佛,人称圣姑姑,最是灵验。

那杨巡检曾请得一本焚字金经,却无人能识得,只有那圣姑姑见多识广,精准地翻译了出来。

蛋生又追问道:“那梵字金经是甚样体制,圣姑如何识得?”

提供消息的人夸道:“圣姑姑曾遇异人,受过一十六样天书。龙章凤篆,无有不识。那梵书出自天竺,是佛门中之一体。她当然识得!”

徐啸行与蛋生相视而喜,两人这下更加确定,这位圣姑姑必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