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多嘎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乌贡,他丝毫没将徐啸行放在眼里,哼道:“啸月城是妖族的啸月城,什么时候轮到人族在此高声说话了?!”
说着就要强行闯过徐啸行的阻拦。
电光石火之间,徐啸行再次出手拦住了他,两人交错之间过了几招,乌贡惊讶地发现,别看对方是人族,手上的功夫却一点不差,自己精湛的爪法竟奈何不了对方!
“嗯?有两下子啊!人族里面你算身手好的!”乌贡一边说,手上却没停,更加凶狠地递出几招。
见他招式阴毒,徐啸行有些恼怒,手上加力,就用出了修习过的上乘武功。
这种近身的功夫之中,天山折梅手无疑是最好用的,没几招就让乌贡手忙脚乱,有种处处受制于人的感受。
还没跑远的乌多嘎见表兄吃瘪,反倒不急着跑了,饶有兴趣地观看这乌贡和那个人族修士的争斗。
待见到人族修士占了上风,乌多嘎毫不掩饰地高声喝彩,对乌贡冷嘲热讽道:“往日你自恃勇力,想不到竟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啊!这位人族修士不曾动用真元,只与你单纯肉搏,我看你完全不是人家的对手嘛乌贡!”
感觉丢了脸面的乌贡对徐啸行自然恼怒,然而他还真不能将道门的人如何,更何况妖族重视勇武,技不如人就要大方承认,胡搅蛮缠是更丢人的事。
于是乌贡只得忿忿地看了徐啸行一眼,对乌多嘎反击道:“想不到你为了对付我竟然结交人族,吃里扒外的东西!”
乌多嘎也不想让,大声道:“你乌贡到处惹人烦,想是连外人都看不惯你了,竟还想无赖于我。别说我没有,就算真有又如何?你这种人,早就欠收拾了!”
最终还是乌贡脸皮不够厚,先行离开。乌多嘎这时候才想起间接帮他解围的人,拱了拱手赞道:“该说不说,这位道长真是好功夫,承蒙相助,今天的酒我请了,聊表心意!”
“哈哈哈,我也只是看那厮讨厌,故意想教训一下罢了。说也奇怪,同是乌家的人,我看这位公子就很顺眼。相请不如偶遇,我初到啸月城也没多少朋友,公子能否赏脸一起坐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乌多嘎怎么也得给面子喝一杯再走,这一坐下不打紧,发现这位叫徐清风的道士可真是个妙人。
谈吐高雅,但偶尔也带了一点荤腥,时常逗得周围人乐不可支。言语间对自己并不讨好,但听了他说话却十分舒服,仿佛总能说到你心坎上。
渐渐地,乌多嘎觉得这位乾元山来的徐清风真就与别个不同,乃是一位出尘的洒脱之士,见识高妙、手段不俗,让乌多嘎好生仰慕。
从此后,两人时常相约欢聚,期间乌多嘎不免会向徐啸行请教一些遇到的难题。
徐啸行看似随意的点拨,往往能令难题迎刃而解,乌多嘎因此对徐啸行更加敬重。
这天乌多嘎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坐在那里一直喝闷酒。
徐啸行顺势打听缘由,心中不免暗笑: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了!
原来乌多嘎又在家中糟了白眼。
他就属于那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儿,有什么好事肯定轮不到他。
总想干点啥证明一下自己吧?还没那两下子。
今天有是因为跟家中兄弟言语间起了冲突,没啥成就的他自然是被人家打脸了。
因此今日状态不佳,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做了这么久的铺垫,徐啸行终于可以收一收网了,假意安慰道:“些许俗人的妄言,不必放在心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公子生来就是做大事的人,岂会被那些坛坛罐罐所束缚?早晚必让那些目光短浅之辈惊掉下巴的!”
听了徐啸行的安危,乌多嘎稍稍提了点精神,问:“真人,其实有时候我也着急,不是我不想做出一番事来,可家里这么多兄弟,人人都瞪大了眼睛争那点机会,轮也轮不到我呀!”
徐啸行心中暗喜:不怕你野心大,就怕你是真佛系!
立即接道:“时势造英雄,英雄也造时势,没有机会就给自己创造机会嘛!”
乌多嘎拱手敬道:“还请真人教我!”
手捻胡须,徐啸行略显神秘地答道:“修行讲究财、法、侣、地,其实做事也是如此。若想成就大事,公子先要有足够支撑的财富,其次要有成功的方法。有了这两样,还需要志同道合的伙伴配合,最终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乌多嘎若有所悟,喃喃地说:“没错,首先要有足够的钱!可我在城主府分到的资源有限,得想个来钱的路子……”
徐啸行很欣慰,这小子都会抢答了。
低声道:“公子,我却正好有些路子,只不过需要公子你足够大胆。”
“愿闻其详。”
“公子,你说在妖国什么货物最紧俏啊?”
“那还用说吗,道门的丹药和仙国的法器呗。”
“而妖国对外最有名的货物,无疑就是妖丹和坐骑。既然双方互有所需,这就是巨大的商机,若想求财,这是当前最快的路子。”
乌多嘎苦笑:“真人怎么决口不提两国的封锁?我倒想弄来法器卖,可那玩意儿进不来呀!坐骑和妖丹也一样,都是严令禁止外流的东西。”
徐啸行向后一仰,挥手屏退了侍女,低声道:“不瞒公子说,我倒有些路子,能从仙国搞些法器过来,起初数量不会太多,但胜在稳定,并且以后还会逐步增加。”
乌多嘎闻言大喜,惊异地盯着徐啸行,问:“真人能搞来那东西?那可行啊,只要东西好,绝对是趋之若鹜!”
徐啸行摇着头,微笑道:“但是有条件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就要有付出。人家给我法器的条件是,要从妖国采买坐骑和妖丹,价值要与提供的法器相仿!”
“这……”乌多嘎一下子被难住了。
坐骑和妖丹的事,哪轮的上他插手啊?
然而仿佛一切都在徐啸行的预料之中,他竟然又提供了一种偷运坐骑的方法。
包括如何从幼兽和死亡率着手的办法,乌多嘎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