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显然是没将徐啸行他们放在眼里,估计在他们看来,四人不过是蚂蚁中稍微强壮的兵蚁罢了。
扫地僧与几人对视,交换了鼓励的眼神,开口道:“天外邪魔为祸世间,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给后辈留一片朗朗乾坤,动手!”
随着他话音落下,四周忽然杀出百余人,全都是大宗师境界的武者,正是本世界武修最顶端的那批人。
他们之中僧俗儒道、男女老少兼而有之,全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那就是消灭天外邪魔。
一见冒出这么多人,那个大哥轻蔑地笑道:“看来你们是预谋已久啊!不过绵羊再多也战胜不了狮子,我看你们是想瞎了心!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差距,老二,动手!”
两人同时拉开架势,手上忽然各自现出武器,哥哥持剑,弟弟手里是把宣花大斧。
更奇特的是,两人身上一下子多出不少护甲,虽然没覆盖全身,却将关键部位都护住了。
弟弟将大斧一横,高声喝道:“谁敢来战?”
那气势极具冲击力,声音夺人心魄,令许多修为不足的武林人士心神一颤,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怯意。
风清扬恨声道:“当初就是你杀了我师父,今日就要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为了天下苍生,大伙跟我冲!”
他一马当先冲向弟弟,身后立即有好几个反应快的高手跟上。
其他人见有人带头,反应过来后也有不少跟在后面冲锋。
张三丰紧跟着风清扬冲了上去,他罕见地拿了一柄宝剑,应该是武当派的镇派之宝真武剑。
扫地僧对徐啸行示意后,也当先冲向了持剑的那个天人。
徐啸行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当即也跟着扫地僧冲了上去。
交手之后,徐啸行才真正明白,为何扫地僧这么多年都没组织人手反击,资深者实在是太强大了!
看样子虽然用的也是武技,但是速度、力量、威力等各方面,那是全面碾压本世界的武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本世界的武者几乎很难摸到他们两人的边,偶尔因为人多的缘故,在合击之下让对方无法躲闪了,可是不论是拳脚还是兵刃,打在对方身上就跟没事儿一样!
徐啸行明白,这是根本就没破防,所有攻击对人家来说,跟挠痒痒无异。
也只有扫地僧和徐啸行自己的一些攻击会被那人稍稍重视,避过了要害部位。
徐啸行用系统去观察敌人根本就没反应,灰蒙蒙的全是问号,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他和扫地僧两人是顶在最前面的,对敌人进行试探以后,发现对方的强大远超想象,扫地僧大喝:“按计划行事!”
围攻天人兄长的五十多人立即分成了几组。
前排约有十余人,都是一些练习横练功夫的武者,其中的佼佼者正是修炼金刚不坏神功的空见神僧。
这是事先安排好的战术,他们不用出手进攻,只负责防御。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些擅长拳掌的高手,有前排帮他们防御,他们可以放心进攻。
因为是第二排,所以圈子更大,能站的人也多,所以他们之前还夹杂了不少内功高深的选手,这两组人能攻能守,构成了战队的前排,充当战士角色。
第三排开始就是用兵器的高手了,长兵器居多,也有用剑的,那都是能发出剑芒的。
更外围则是一些能远距离攻击的,暗器、弓箭、用毒等等,包括能凌空发劲的也在其中。
从第三排往后的人还有个使命,就是骂人,这一点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但徐啸行坚持要求,众人也只好答应,以为是为什么搞对手心态的。
殊不知徐啸行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技能【唇枪舌剑】。
他怕技能被对方发现,自己会成为主要针对的目标,所以要混在人群里骂。
徐啸行一声令下,外围的数十人就开始骂,那可真是骂的五花八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大致就是以妈为主、以爹为辅,以亲戚为半径,波及祖宗十八代,真正是骂了个族谱升天、全家蒙难。
把那两人气得七窍生烟、青筋暴露。
老二哇呀呀一通怪叫:“一群蝼蚁竟敢辱骂老子,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说罢将手里宣花大斧舞成了旋风,大喝:“看招,旋风斩!”
一股强烈的气劲从他斧子上传来,徐啸行清晰地看见有一道青色的弧光出现。
“不好,快低头!”他大声提醒道。
他能看见,别人也不瞎,见到如此怪异的青光,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纷纷做出闪避动作。
可是最前排有几个人因为距离太近,没来得及做出闪避,被那道青光迎面击中。
结果是十分惨烈的,尽管他们有不少人是带了精钢的盾牌或者护臂,却全都被那道青光轻易隔开,有四个人被直接削成了两半,切口甚至十分的平整,上半身甚至停顿了片刻才慢慢滑落。
鲜血从被斩之人的切口喷洒而出,显得异常血腥和残忍。
徐啸行眼角跳了几跳,心中惊诧,对方只是随便放了个技能,还不知道有多少底牌。
于是加紧发动【唇枪舌剑】技能,不一会儿就将负面bUFF给两人挂满了。
那个用剑的老大先察觉了不对,大声提醒道:“老二,有点不对劲,我被挂了诅咒类技能!”
用大斧人也道:“不好,这里头有被选者!赶快找出来!”
他们同样是被选者,对技能之类的东西同样熟悉,一下子就分辨出了异常。
而且他们俩似乎也有什么清除的办法,往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之后,貌似受到的影响大幅降低。
徐啸行暗暗咬牙,知道对方是嗑药了,心道:“看你们有多少药!”
他的技能几乎没什么消耗,只要不词穷那就能一直往上挂负面bUFF。
徐啸行作为北方以北的选手,就算让他站那骂一天都行,所以才能衍生出这样的天赋技能,自然是不会有停顿。
对面那两人不时就要往嘴里填药,显然被弄得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