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啸行没有再拒绝芸娘,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连续两天只睡个把时辰。
第三天早上,手臂还缠着绷带的贺虎看见徐啸行,用仅有的那只好手拍拍徐啸行的肩膀,说:
“徐兄弟,再好的身板也不能这么造害呀!你这样子,就跟被女鬼吸了阳气儿似的……”
就听屋里咣当一声,接着传来芸娘的声音:“多管闲事!”
贺虎一缩脖子赶紧识趣的走了。
接着,整理好衣衫的芸娘走出来,却是满面红光,挽着徐啸行的胳膊说:“你好好歇着,我去厨房给你做点补品。”
说完扭着腰肢下楼去了,那可真是风情万种。
金镶玉此时歪着头、满脸谑笑地走来,扶着栏杆打量着徐啸行,尤其是专往下三路瞄。
“想不到啊,小伙子挺有战斗力呢!看来当初真是选错了……”
徐啸行此时再没有飞天血魔的风范,说一声我回屋补觉,逃也似的进了房间。
晚饭的时候,芸娘给徐啸行单独开了小灶。
“来,多吃点!”
随着她的介绍,徐啸行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虎鞭、肉苁蓉、大腰子、炖羊肉,蛇胆泡的酒,鹿血汤……
徐啸行眼含热泪地说:“你这特么是要送我走啊!”
这哪是想要给孩子啊,这是要帮他戒色啊!
……
好歹是完成了答应芸娘的事,徐啸行终于在第四天得以脱身。
下一个目标是缥缈峰灵鹫宫,一直以来徐啸行都以为,既然是天山山脉,应该在西域范围内,谁知其实却是离西夏不远!
经过多方都没人知道灵鹫宫,直到他遇见了一个武林人士。
那人衣着奇特,做道士打扮,见徐啸行与他同向,行进之间又颇为利落,便搭讪道:“这位兄台好俊的轻功,也是赶去万仙大会的吗?”
他这称呼让徐啸行一愣:万仙大会?
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什么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聚会,商量反抗天山童姥的大会。
这可真是赶巧了,于是问:“正是!不知这位道长是哪个岛上的?”
“呀,果然是同道中人。我不是海上的岛主,而是居住在中原黄石洞!兄台是哪里的人?”那人道。
“哦,原来是黄洞主!在下姓徐,是从冰火岛赶来的!”
黄岛主其实也未必就姓黄,他们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分散在天南海北,彼此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互相不认识的居多,认识的反倒很少。
徐啸行随便编了个身份,居然没引起对方的怀疑。
那黄洞主叹道:“哎,我等多年来被天上的那人欺压,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期盼今次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了那后患。哪怕是失败,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过年年受那一次生不如死的罪……”
他说的徐啸行完全明白,估计这些人被“生死符”可是折磨惨了。
正好要他带自己进入会场,徐啸行一路与他同行,不久以后就来到一处乱石谷。
这会儿天色渐暗,山路陡峭,乱石嶙峋,略显恐怖。
昏暗之中,忽见一盏绿油油的灯火,不一会儿又转为黄色,忽明忽暗的闪烁。
那道人一见低声道:“好像来迟了些,咱们快点走。”
由他带着徐啸行,二人顺利进入聚会地点,此时里面已经颇为热闹。
远远听去,既有兵器碰撞之声,也有往来呼喝大喊。
黄洞主疑惑道:“莫非是哪几家不睦动起手来了?”
进来山谷里面,能见度大大提升,里面各处都点了火把,许多人围成了一个大圈,观看中间的人比武。
外面听得热闹,其实动手的也就四个人。
借着灯光,徐啸行认出其中几人,正是在杏子林见过的风波恶与包不同。
而除了风波恶在跟一个使刀的人动手,那边则是个贵公子,身后有个女子不时说一句什么,声音清脆婉转,正是王语嫣。
“嗯,看来那人就是慕容复了!”
用系统观察慕容复的属性,徐啸行不由撇嘴。
中原传的新晋青年高手,原先将他与萧峰并列,可真是名不副实。
萧峰好歹是正经的宗师大圆满高手,只差一步就要迈进大宗师的行列,当真是勇猛精进。
反观慕容复,属性着实不咋地,刚刚到宗师中期,比徐啸行还低一档。
他正看着的时候,场上形势突变,几个人一起上前缠住慕容复,让他一时脱不得身,另有一人喊道:“这小丫头原来丝毫武功不会,却不是一本活秘籍吗?捉住她正好带回做个压寨夫人!”
“哈哈哈……”一群人大笑。
此时山坡上却冲下来一个人影,边跑边喊:“使不得,千万不可伤了王姑娘!”
来人脚下轻灵之极,站在外围的人纷纷上前拦阻,却被他东一拐,西一闪全都避过,很快就扑到王语嫣面前。
徐啸行一拍脑门,暗道:“又是这货!当舔狗上瘾?你等着,这次我看火候差不多了,该拿你帮我冲个任务了!”
来人当然就是段誉,可以说有王语嫣的地方就有他。
要捉王语嫣的是个头陀,反手一拳捣向段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他见段誉步法奇特,还以为是个高手,这下原本只是试探。
却不想这一下直接就奏效了,段誉狠狠地挨了一下,顿时嘴角流血。
头陀鄙夷道:“原来是个白丁!”
说罢又要去捉王语嫣。
段誉大急,连说“不可”,手上比比划划起来。
徐啸行在远处看得清楚,那些手势正是六脉神剑中的招式。
然而段誉此时的内力比原着里颇有不如,本就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却在这当口恰好失灵。
越比划越急,徐啸行看得好笑,趁没人潜行到他身后不远处,运足全身功力,帮他射了一道剑气。
噗嗤一声,那头陀手上中剑,一个血窟窿出现在他手背,疼得他大声呼喊,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段誉。
段誉则有些疑惑,暗道:“奇怪,没有以往热热的感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