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里面,只有白万剑和他带领的雪山派弟子,因为地处偏远没见过徐啸行。
见所有人都愣着不说话,他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什么人?是长乐帮请来的帮手吗?”
不料徐啸行根本都不搭理他,从背后拽出宝剑,连鞘都没出就向他压了过来。
这是赤裸裸的藐视,白万剑大怒,当下就要还击。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对方的动作看似缓慢,却让他觉得避无可避,好像他不管往哪个方向躲,都避不开这一击。
躲避开就要挡,白万剑名字中就带个剑字,自身的剑术造诣当然也不俗,立即用剑鞘迎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他就好像是动作比思维慢了一拍,明明看到对方的剑鞘压过来了,他也伸手挡了,可就是没碰到!
徐啸行的剑鞘轻飘飘地撘在白万剑肩头。
接着,如山的压力瞬间爆发。
一剑仙人跪!
噗通一声,白万剑被压得单膝跪地。
他很快意识到当前的举动有多么丢人,一边奋力起身,一边双手拔剑,想要出剑横砍徐啸行。
他却不知徐啸行还有后劲,汹涌澎湃的内力从剑身传来,白万剑浑身的骨骼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巴嘎巴的脆响。
因为肩胛骨受力,他拔剑的手也没法动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前倾,看样子就好像要给徐啸行磕头似的。
白万剑倔强无比,硬扛着就是不低头,颈骨早就呈现出怪异的角度,看起来随时要断似的。
他全身跟着一起用力,脸都涨成紫色。
徐啸行面无表情,忽然收力,之后手腕一翻,剑鞘顺着白万剑弹起之势一抹,接着再次下压。
白万剑因为全力想要站起,被突然消失的压力晃了一下,脚下的根就没了。
当压力再次传来,白万剑因为骤然失去平衡,再也无力抵抗,直接仰面摔倒在地。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徐啸行一脚踏在他的胸口,直接将白万剑震晕过去。
雪山派的弟子见状齐声呼喝,冲上来就想跟徐啸行拼命。
一声清脆剑吟,拔剑出剑一气呵成,剑气横扫之下,所有冲过来的雪山派弟子全都定住不动。
接着在他们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痕,由细变粗渐渐扩大,最后形成喷射状,几个人齐齐倒下身亡。
“师兄……师弟!”没来得及上来的雪山派弟子,纷纷悲呼着上前扶住同门的尸身。
有人咬牙切齿地道:“你这魔头毫无半点人性,武林正道绝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成了他的遗言,徐啸行一指剑气取了他的性命,摇头自语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但你肯定是看不到了……”
他继续前行,来到那些叛乱帮派的面前,问:“是之前太仁慈了吗?以至于你们有胆子反叛……”
之后也不等对方再说什么,随即大开杀戒。
前排的人最倒霉,几乎是瞬间就领了盒饭,后排有想逃跑的也倒霉,一道道无形剑气穿身而过,身上顿时多了几个血窟窿。
只有跪地求饶的人得以活命,一个个瑟瑟发抖的磕着头。
直到所有人都发现了活命的办法,一片区域内已经再没有站着的人了。
要么躺着,要么跪着。
徐啸行又望向不远处的展飞等人,所有被他看过的人都瑟瑟发抖。
他忽然笑了,向展飞说道:“你堂里的兄弟愿意跟你作乱,说明你驭下有方啊!”
见了他的狠辣手段,展飞自讨必死无疑,一狠心说:“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展飞只冲石中玉而来,并非故意背叛帮派。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帮主放过底下的兄弟!”
后面一群人紧张地看着徐啸行,生怕他说一个都不放过。
好在徐啸行并未立即发飙,而是向石中玉问道:“强占人家妻女了?”
石中玉一挣,摆脱了别人的钳制,那两个扣着他的人慑于徐啸行的淫威,全都不敢动弹,任由石中玉走向徐啸行。
“没有的事帮主!我没用强,是他妻子自愿的!”石中玉几步跑到徐啸行跟前,就如同见到主人的狗。
徐啸行又转头看展飞,说道:“是这样吗?”
展飞因为羞愧,低头不语。
“看来是默认了。俗话说,长个包子样,就别怪狗跟着。石中玉固然贪花好色,可若不是你妻子给他机会,他也没法就能得手。既然是你妻不守妇道,那就该接受相应的惩罚,帮中也有青楼的产业,送她去那里最合适。”
徐啸行的话犹如针扎,刺得展飞揪心的疼,悲愤地道:
“祸不及妻儿,我展飞愿意赴死,为何要牵连家人?”
“你死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死以后,没准他们两个更加肆无忌惮了!”徐啸行的话听起来十分讽刺。
“这……”展飞只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难,弱小就是原罪,带着屈辱和仇恨,继续活下去吧!”徐啸行竟然就这么放过了他。
只因为就在刚刚,他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已经分开很久的芸娘。
半年之前,徐啸行不说是嫉恶如仇,起码也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芸娘就是他那时候救下的。
然而也仅仅是半年,他自己却要偏袒为恶的石中玉,只为系统可能的奖励。
变化如此之大,令徐啸行自己颇为感慨。
随着武功越来越高,他的行事也越发肆无忌惮,性情更是随着系统的影响而改变巨大。
但一时的感触很快就过去,要想服众,背叛帮派的罪行决不能轻易饶恕。
最终刑堂的堂主比较圆滑,知道徐啸行是在杀鸡儆猴,并非是要将所有反叛者处死。
他引用帮规,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处罚办法,请徐啸行饶了一众人的性命。
半个时辰后,所有刑罚执行完毕,百余人鲜血淋漓地被扶了下去,不过好歹保住了性命。
徐啸行独自一人,以压倒性的武力震慑全场,又用残酷的手段快速镇压,一场叛乱就此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