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安之前说过,要是许浩真能把徐老爷子救回来,他就叫许浩做爷爷。
如今许浩真的把徐老爷子救了回来,许浩又拿他的话来重新提起,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巴掌狠狠打了一样,脸庞火辣辣的疼痛。
他想要开口说话,但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再开口反驳,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潘少爷,你之前说过的话,该不会不承认吧?”许浩道。
潘乐安咬着牙,沉默不语。
许浩笑了笑,道:“看来,潘少爷真的是说话不算数了,自己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敢承认。”
“你这样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你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屁一样,别人会信你吗?”
潘乐安闻言,表情愈发难看。
许浩看着潘乐安这样,微微一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没有想到,你是这种狗熊,还真是高看你了,输不起的话以后就别说了,显得你见识短浅,目光如鼠。”
“还有,记住了,以后最好别狗眼看人低。”
“现在,马上履行你说过的话,叫我几声爷爷来听听。”
“许浩,你别欺人太甚!”潘乐安咬着牙,死死盯着许浩。
他可是潘家大少爷,家财万贯,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许浩这样看起来就很穷酸的社会底层人士叫爷爷,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感到羞辱!
“刚才那番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什么时候变成我欺人太甚了?”许浩反驳道。
“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让我叫你做爷爷,你这条穷狗不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潘乐安道。
许浩的脸庞也冷了下来,“你说我是什么?”
潘乐安眼神倨傲,一脸高高在上,道:“我说你是穷狗,就算你的医术过人,在我眼里,你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狗,你这辈子就是要给我们这些有钱人服务的。”
“就你这样的穷狗,还想让我叫你爷爷,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给我听着,我....”
他嚣张无比,一边说话,还一边伸出手指头戳许浩的胸膛。
啪!
还没等到他把话说完,许浩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打得他摔在地上,嘴角溢血,脑壳子嗡嗡的。
徐山河、徐露等人听到这声响,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这两人怎么动手了?
徐山河想要上前阻挠,徐富却拉住他,低声道:“爸,浩哥的事情你还是别插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徐山河微微蹙眉。
他是有心阻拦的,但是,儿子都已经开口了,他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秦武、秦红药以及现场所有的医护人员也被这一幕直接惊呆了,所有人都看着许浩,满面难以置信。
潘乐安可是光州市二流家族的大少爷,家族资产超过了上百亿,人脉之广,黑白通吃。
许浩竟然敢打他?
这不要命了吗?
“你,你打我?”潘乐安也被打懵了,捂着脸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许浩。
许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拍拍手,淡定道:“打的就是你,狗嘴里长不出象牙的畜生!!”
潘乐安摸着自己被打的脸庞,感觉火辣辣的疼痛,站起身来,怒视许浩,“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许浩扫了他一眼,“你是谁,和我打你有关系吗?”
潘乐安闻言,面容顿时无比阴沉,“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你叫做许浩是吧,好,我记住了。”
“识相一点,现在乖乖地跪在地上,给我赔礼道歉,否则,这一巴掌,我以后会让你百倍奉还!”
说完,他恶狠狠瞪着许浩一眼, 眼眸怨毒。
“谁教你这么嚣张的?是觉得刚才打的还不够是吗?”许浩目光一沉,撸起衣袖,准备再次开打。
潘乐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两步,冷声道:“好,小子,你有种,我告诉你,我就是光州市潘家大少爷,今天你敢打我,明天我就敢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他愤怒的转身离开。
今天他算是颜面扫地了,再留在这里也只会继续丢脸,还不如现在就离开,去找帮手,一会儿报复回去,找回面子。
“自己的实力不行,就要回去叫家长,你们这些富二代也就只有这点本领吗?”许浩淡淡道。
潘乐安刚走出没多久,听到这番话,当场就又气得不行。
身为一个富二代,最不爽的就是别人看低他,觉得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来源于家族, 觉得他无能。
如今许浩这么说,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他回头,再次怒视了许浩一眼,“姓许的,我不跟你耍嘴皮子功夫,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他气势汹汹地离开。
许浩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打不过就叫家长,幼儿园孩子的行为。”
秦红药面容凝重,道:“许先生,潘家的势力还是很雄厚的,你这样对他,恐怕他会对你疯狂报复。”
秦武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许浩,这个潘少的人品不太行的,你对他有利,他会把你捧在手掌心,你要对他不利,他会用各种方法来折磨你。”
“我觉得,你还是小心为妙,最好是别和他硬碰硬。”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讲和。”
说话时,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许浩。
许浩就是一个医学天才,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天才陨落,所以,他打算帮帮许浩。
“不用,区区一个富二代而已,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他要是敢来找我麻烦,我就宰了他。”许浩淡淡道。
秦武闻言,不由一怔。
秦红药以及徐富等人也都为之一愣,看着许浩的眼神又是为之一变。
他们都了解潘乐安的家底有多么的丰厚,许浩只是一个医生而已,无权无势,拿什么跟人家那么庞大的家族对抗?
而且,许浩还敢说宰了潘乐安,他哪里来得自信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