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露的印象里,许浩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斯文人,做题更是很厉害,无论是数理化,还是文科,全都手到擒来,整个人就是全能儒雅的人才。
如今许浩和这些人吵架,竟然还能把这些三姑六婆全都镇得鸦雀无声。
这太牛了!
一时间内,徐露看着许浩,眼神都已经充满了崇拜。
她和别人吵架,从来都吵不赢,都是回到家里之后,这才想到要反驳对方的词语,气得差点乳腺增生。
许浩和人吵架,当场就能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太爽了!
许浩看着沉默但表情铁青、无比难看的徐家族人,沉声道:“都无话可说了是吧?好,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了。”
“徐露是我的女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老爷子的病,我会想方法去治疗。”
“如果下次再有人敢劝我女朋友去陪别的男人睡觉,我就宰了谁!”
说到最后‘宰了谁’三个字时,他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锋锐,一股凌冽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漫而出。
他整个人仿佛化身一把锋锐的巨剑,镇压当场。
刹那间,现场所有徐家族人全都感觉肌肤刺痛,仿佛灵魂都要被洞穿。
他们看着许浩,仿佛在看着一尊从尸山血海里面走出来的修罗杀神,惊恐无比。
有一些比较弱小的徐家族人更是第一时间被吓得摔在地上,面容发白,瑟瑟发抖。
许浩的气势,太可怕了!
而且,霸气四溢!
钟翠梅、白发老者更是面容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压抑到他们连呼吸都困难。
许浩扫了他们一眼,把五个礼盒放在了茶几上,转头拉着徐露的手,“走,咱们去看看老爷子。”
说完,他拉着徐露,离开了这一栋让人窒息的别墅。
随着他的离开,那股强横的杀气这才消散得无影无踪。
徐家很多族人这才压力骤减,一个个全都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他们面面相觑,全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恐惧、震撼和疑惑。
“该死的,徐露什么时候找到这么厉害的男朋友了?”
“那个叫做许浩的到底是什么人?刚才他看我一眼,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碎了。”
“穿着寒酸,身上的衣服加起来都没超过200块,显然是穷苦之人历练出了一些本事,没关系,我们运用关系的话,应该还能压得住他。”
“压是压得住,但是,万一他被激怒了,做出过激的行为,谁来负责?谁来承担后果?”
众人议论纷纷,考虑到许浩很有可能会有的报复行为时,所有人全都浑身一颤。
许浩刚才那锋锐的眼神,已经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之惊恐,不敢再与之作对了。
.....
徐露开着宝马车,载着许浩离开了徐家别墅,一路向医院狂奔而去。
路上,她感激道:“谢谢啊。”
许浩淡淡道:“咱们都是同学,没必要那么客气。”
徐露侧脸看向许浩,“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什么话??”
“提亲!”
“我那是找借口把那五个礼品盒还给你,想什么呢?”
许浩侧头看向徐露,道:“我把你当同学,你怎么能想睡我呢?”
“你~~”
徐露闻言,顿时就生气了,使劲掐了许浩的手臂一下。
“疼疼疼,你松手,干什么呀?还以为自己是高中生呢?”
许浩疼得呲牙裂齿,连忙挣脱,道:“你开着车呢,看点路,快撞上了。”
徐露急忙看向前方,果然,自己的车开到了别的道路上,对面的车正在疯狂按喇叭。
她急忙调转方向盘,回到了自己的主干道上。
对面的那一辆车,和她擦肩而过。
那呼啸声,把她吓得面容苍白,惊出了一身冷汗,背脊更是凉飕飕的。
“开车,要注意安全,不要瞎聊天了。”许浩道。
徐露此时惊魂未定,根本顾不上和许浩说话,气喘吁吁,抓着方向盘,开始认真开车。
许浩也终于落得了一个清静,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不过,刚才和徐露这么一闹,他找回了当年同学之间‘打情骂俏’的感觉。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医院。
徐露一边带路,一边对许浩说道:“我爷爷的病情是前所未有的怪异,很多名医都没有任何方法。”
接着,她把自己爷爷的病情大概的给许浩说了一遍。
顿了顿,她又说道:“我们都已经走投无路了,后来听说有个名医张浩瀚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能够治好爷爷的病症,但是,这个人无比的喜好女色,任何女孩子落在他的手里,都会生不如死。”
“甚至,有很多女人被他摧残之后没过多久就会自杀身亡。”
“现在家族里的那些人已经疯了,想着把我卖给张浩瀚,换取爷爷活命的机会。”
“许浩,我知道你是想要帮我,但是,我爷爷的恶病,你是治不好的,待会儿见到爷爷的时候,你还是别乱说话,就当做是晚辈来看望长辈就好了。”
虽然许浩能说会道,打架斗殴也很厉害。
但是,术业有专攻,治病救人,那是专业医生才会做的事情。
许浩这十年来都是在当兵,怎么可能会行医治病?
在她看来,许浩说能治好她爷爷的病的这种事,完全就是许浩为了帮她才在那些人的面前夸下海口而已,她内心根本不觉得许浩能治好她爷爷的疾病。
“好。”许浩点头。
能不能治病,他也是需要看过患者之后才能做决定的。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医院的一个高级VIp病房之内。
此时,徐露的父母徐山河、何水莲、弟弟徐富都在这里,守着病床上一个年约八十五岁、看起来就很奄奄一息的老者。
老者的身上已经插满了各种管子、输液管,连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
除却他们之外,病房里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年约三十岁的青年。
站在青年身边的,还有一个背着医药箱、头发花白的老者。
老者身边,站着一个毕恭毕敬的中年妇女。
他们全都神色凝重,看着病床上的老者。
此时此刻,那老者的表情痛苦,病情正在恶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