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有年只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被人死死夹在腋下。
他能清晰地闻到那来自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
还有触摸到那爽滑,似若无骨的雪白躯体。
没错,他体内的气血竟被全数压制,那人用奇异的功法,点了他腰间的一处大穴,从而导致他全身瘫软,没有气力,只能任其摆布!
他抱着司徒月的身体,望着身后飞速掠开的虚影,看到自己腾云驾雾一般,被人钳着飞奔在桃花树上。
那司徒月只感觉自己的腰上有人在轻轻抚摸,顿时怒火中烧,怒斥道:“管好你的手,否则待会儿奴家要剁了你的手!”
顾有年听闻,赶紧将她死死抱住,不敢动手动脚。
感受到顾有年抱着自己的力道越来越紧,从未接触过男子的司徒月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对她十分不好,想到娘亲常说男人好色,总爱女子的身体,于是对于顾有年的这种行为,简直是不容饶恕!
于是她大手抓掠,一把将顾有年提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你给奴家滚!”
随即大力一挥,将顾有年狠狠摔在地上!
砰!
烟尘散去,顾有年毫发无损的躺在地上。
他本身修炼血魔经,又吸了蝮蛇宝血,自身的身躯已经强于普通的武师,况且司徒月也留了一丝余力,这才导致现在这番。
司徒月微微诧异,她这一手虽然留了些许劲力,但是普通人肯定会摔得吐血,而这眼前的男子仿若无事一般,还在那笑嘻嘻的望着她?
不得不说,当顾有年抬起头时,那司徒月心中也是一颤!
好俊的人儿!
这是她见过所有男人之中,最俊的那个!
司徒月连忙晃了晃脑袋,心中默念道:“娘亲说了,越好看的男人,心越坏,更是见一个爱一个,见到种男人,不是杀了,便是毁了他的脸蛋,以免祸害其他女子!”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貌似下定了决心,哗啦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司徒月直接骑在了顾有年的身上,这样的姿势,十分暧昧。
不过顾有年不敢多想,因为一柄亮闪闪的匕首,在他面前不住的乱晃,那司徒月笑呵呵地在他的胸前比划了一下,又顺着顾有年的腭骨往上滑去。
冰冷的刀锋在顾有年的脸上游走,一股杀机从司徒月的身上蔓延了出来!
正当司徒月想要下刀的时候,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只见她淡淡开口道:“你杀了他,便永远也解不开丹书铁卷的秘密了!”
司徒月听完,顿时心中疑惑,随即抬头望着那道雪白的身影,问道:“为何你相信他能解开?”
此刻的两人,又如同姐妹一般,再也没有了杀气。
顾有年有些搞不懂,刚才两人还出手打架,现在见面,又开始谈上话了。
“因为他是诗仙。”
秦晴雪冷冷地说道。
“诗仙?你就是顾有年?”司徒月神色诧异,她不敢相信那个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诗仙顾有年,此刻便被她骑在胯下。
顾有年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月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司徒月穿着一袭红衫,本身身体发育极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让哪个男人不心动。
相比于不远处那位冷冰冰的仙子,与媚骨柔情的绝色美人,相信更多的男子都会选择后者吧!
看到这,顾有年感觉自己的血气上涌,体内的血魔经不自觉地冲破司徒月给顾有年点的穴道。
而他小腹也因为这极为暧昧的一幕,自身某种东西自然而然的屹然挺立!
随即他立马翻身而起,连忙压制住体内的炙热血气,背对着两位女子,深吸了几口大气,才将那气血压制了下去。
那司徒月见状,唰的一下,脸色红彤彤的,两耳尖红的发烫。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之前照顾她的老阿婆跟她讲过男女之事,再结合刚才顾有年如此之大的反应,更是确实无疑!
“呜呜,娘亲说的没错,男人都是好色的流氓,坏蛋!”
想不到一向热烈开朗的司徒月,此刻竟如小女子一般害羞了起来,红彤彤的脸蛋就像猴子的屁股,一双小手不知往何处安放!
而那秦晴雪,却仍旧面如冰霜,冷冰冰地站在一棵桃树上,脚踏桃花,凌寒独立,一双眸子如深海之中的珍珠一般,奕奕神光!
片刻之后,那司徒月方才恢复了神色,十分鄙夷的朝着顾有年看:“就你,是诗仙?”
顾有年点了点头。
司徒月随即一笑,两手一背,这下她可不想再闹此乌龙了。
“那你给我做一首桃花诗来!”
司徒月笑眯眯的神情和先前那柔情媚骨截然不同,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刚入凡尘的俏皮少女!
司徒月顽劣心重,她很好奇顾有年是如何成为京都人人称颂的诗仙的,就连她娘亲,也对他的诗产生极大的兴趣!
顾有年朝着秦晴雪的方向看了一眼,干咽了口水。
“你作诗,不作的话,便做这桃花的养料。”
秦晴雪的话平淡无奇,但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危机。
刚才顾有年还想反抗一番的,但是当她看到秦晴雪一双冰寒的眼睛直视自己的时候,心里还是打了退堂鼓。
当然,他是可以选择用腰上那两枚“震天雷”的,可是如此绝美的两个女子,顾有年又怎会忍心将她们炸成一摊肉泥呢?
于是顾有年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好吧!”
顾有年抬头,忘了眼着满上的桃花,便想起了唐伯虎的一首《桃花庵歌》。
于是他踱步,缓缓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