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爱的人,一个个死去!”
“父亲死了!”
“母亲死了!”
“夫人死了!”
“孩子死了!”
“都死了!”
“人死了,姚氏也没落了!”
“可我不甘心!我不认命!”
“什么腾血誓!”
“我不信!”
“我不信我救不了我的儿子!”
“我不信就没有解除誓言的方法!”
“所以,自我的夫人死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救井然!”
“后来,我打听到了并蒂丹!”
“据说,那是花家的一枚神奇丹药,谁服下它,便可死而复生!”
“我想,既然它能死而复生,那也一定能保住井然的命!”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并蒂丹!”
秦秋的声音极尽颤抖:“花家灭门之事,是你做的?!”
“炼制不尽火烧死他们的修士,是你?!”
“没错,就是我!我也是没办法呀!”
“亏得姚氏在昆仑山参加剿灭行动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谭氏的法术秘籍。”
“所以,我才知道,不尽火的炼制之法,要不然,事情还真没那么好办!”
“毕竟,花家可是人多势众呀!”
“这都是老天爷在帮我!”
一股腥甜再次涌向秦秋的嘴中!
“噗嗤。。”
又是满地的鲜血!
原来,花家之所以招致灭族之祸,是因为并蒂丹可以救井然的性命!
原来,灭了锦瑟全族的人,就是姚望重!
可她,竟然,还曾请锦瑟来救井然!
来救那个灭了她全族之人的儿子!
何其可悲!
何其可笑!
锦瑟如果知道了真相,大概会杀了她吧!
她该死!
她真是该死!
“并蒂丹是花家的宝贝,花家人多势大,我观察许久,都没有找到可以攻破他们,拿到并蒂丹的法子。”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天终是不忍井然横死,所以,赐给了我一个绝佳良机!”
“花家所在的西州城要换城主了!“
”我看的出来,程长鸣很想当上城主,所以,我就找到了他,跟他谈了一笔交易。”
“我帮他登上城主之位,而他则帮我灭了花家满门,得到并蒂丹!”
“说来也巧,花无间偏偏就在那个时候看上了一个不中用的水草妖。“
”那水草妖果真一点用处也没有,我略施小计,就把他给杀了,哈哈哈。”
“花无间怀了孩子,那水草妖又死了,花家人着急的很啊!”
“好在,程长鸣是个聪明人,我稍微提点提点,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果然,没过多久,程长鸣就把花无间给娶到手了。”
“娶到花无间,城主之位也就到手了。”
“原本,我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所以,并没有告诉程长鸣,花家是妖的事情。”
“那时,还有些担心,他们会过河拆桥,当上了城主就忘了先前的承诺呢!”
“谁知道,没多久,程长鸣自己就发现了,花无间是妖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的就来找我,主动提出,要帮我灭了花家。”
“你说,是不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一切都顺利的很,我灭了花家,得到了并蒂丹!”
“你是不是只记得你自己的身子不好,缠绵于病榻?”
“你知不知道,井然自生下来,身体比你还差!”
“我要是不想办法,哪里还会有人每日都去陪着你!他早就....”
“我在井然奄奄一息的那一日拿回了并蒂丹!井然服下此丹,果然死而复生!”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此丹虽然能使人死而复生,但这该死的腾血誓依旧时时刻刻都在消耗井然体内的命力!”
“也就是说,腾血誓一次杀不死井然,就会杀第二次,两次杀不死,就杀第三次!直至.......”
“并蒂丹根本保不了井然一辈子!”
“我只是想让我的儿子活下去,难道有错吗!”
“怎么就那么难!”
“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让我的儿子活下来而已!”
“不,我姚望重绝不认输!”
“我要让这个誓言彻彻底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后来,我终于从一本古老的书上找到了法子!”
“那书上说,只要消除盟誓之名,誓言自然而然也会失去作用。”
“而当时盟誓的几个人,都是以宗主之名盟誓的!”
“所以,谁是宗主,我就要杀谁!”
“当时俞氏、盛氏和你们秦氏都参加了围剿,这些宗主都得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法子到底有没有用。”
“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救我儿子的命,我什么都可以做!”
“不过,事实证明,我没错!在二十年前的日月大会中,那些人都死了!”
“俞战死了!”
“你爹死了!”
“盛欲仁也死了!”
“都死了!”
“你知道吗?我有多高兴!多激动!”
“为了策划那场日月大会,我日夜不眠,费了多少心血!”
“每一步,每一个计划,都容不得有一点点的差错!”
“好在,盛欲仁是个蠢货中的蠢货!”
“他真的以为,如果没有我的有意指引,他能发现得了八卦阵和神剑!”
“他就算再活八辈子,也发现不了!”
“他这个蠢货,也不想想,如果真有那么好的事情,会轮到他!!”
“我早就知道了,日月逢,天地崩!哈哈哈!”
“这两把神剑只有花素和兽焉在,才能镇压的住。”
“否则,一旦同时现身,天地为之崩裂!”
“你们这些人啊,也不想想,日和夜,有相逢的时候吗?真是蠢啊!”
“不过,为了瞒住这件事,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知道你们要进昆仑山的山洞,我生怕里面有什么泄露了此事,所以,赶紧=在你们还没进去之前,就想办法先进去了。”
“果然,那个花素居然在里面留下了一本书!”
“幸亏我神机妙算,才能将其中的一张纸拿走了!”
“那上面,就写了,日月逢,天地崩!”
“这也怪你们,偏要花时间去找什么至纯之花,白白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哪里需要什么至纯之花!我不过是杀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打开了山洞!”
“刚出生的婴儿,多么的纯洁,不比那什么花好吗?多简单的事情,你们偏要搞的那么复杂!”
“所以,失去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至于在日月大会死掉的那些人,依我看,他们也不冤!”
“他们要是没有贪念,没有私心,压根不去参加什么日月大会,便也不会死了!”
“你说,对吗?”
“你。。。你。。。”
“我爹与你结拜,视你如兄,对你至真至诚!将整个逍遥山都托付于你!”
“只要是你办的事情,他从不过问!”
“只要你提的要求,他从不拒绝!”
“在他消沉多病的三年里,他连我都不见,可他,唯独只见你,只听你的话!”
“你....”
死寂的昆仑山将秦秋沙哑绝望的声音衬的愈加悲哀。
“那是他有眼无珠!是他活该!”姚望重激动地打断了秦秋!
“结拜之时,明明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他是怎么做的!”
“他从未助过我一丝一毫!”
“我的痛苦,我的绝望,他从未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