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裴比盛莫凌自觉的多,他看了一眼盛莫凌。
轻哼了一声,仿佛在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几只兔子吗。
只见他,拉起自己胸前的衣摆,然后拎起三只兔子,扔在了衣摆上面。
三只兔子安安稳稳的窝在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窝里。
“俞裴,你这个主意好。”
“我瞧着还有地方,多带两只。”秦秋又给他加了两只。
俞裴的眉头一皱,但是还好,没将那两只扔出去。
秦秋的嘴角弯了弯:“好了,大家走吧,山林就在前面。”
运送兔子的过程中,秦秋找了个机会,偷偷跑到俞裴的身边,小声地问道:“你给我的那首曲子,到底是什么曲子?”
俞裴瞄了她一眼:“缓解心疾的曲子。”
“你真当我傻啊!”
“方才,阵法被加强之时,那兔王本来都已失去理智,就要杀了我!”
“可听了你的曲子,他竟然又恢复了神智!”
俞裴沉默。
“到底是什么曲子?”
“哎呀,你教都教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快点说,急死我了。”
“你要是一直不说,我就一直问,问得你不得安宁!”
俞裴实在受不住这么聒噪:“净灵曲。”
“净灵曲?不对啊,在传奇大会上,吴壹端吹过净灵曲,我还有些印象。”
“同你给我的曲子,并不一样。”
“我做了一些改动,这一首比较适合你的移魂术。”
“移魂术玄妙深奥,最忌心神不稳,一旦走火入魔,魂魄离体,便无计可施。”
“所以,只能防患于未然。”
“这一首,专克心神不稳,神智飘摇。”
“你若是将它练好了,对你修炼移魂术会有不小的助益。”
不知怎地,秦秋的心急切地砰砰砰地乱跳了几下,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首曲子,是你特地给我写的?”
俞裴没说话,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方才,秦秋有想过这根本不是什么治疗心疾的曲子,但她从未想过,这是一首专门给她编写的曲子。
心中流过异样的情绪,但她不愿再多想,笑了笑说道:
“多谢你费心!以前,你每次让我吹笛,我都暗暗骂你,实在是对不住。”
俞裴轻哼了一声,并不介意:“你并没有暗暗地骂,你骂的,我都听见了。”
“额。”秦秋无言以对。
“不过,既然曲子想必你已经吹得很熟练了,以后,不用再吹了。”
“不用吹了?为何?我还想吹得像你那么好呢!”
“你吹得再好,也无甚大用。”
“为何?”
“难道,你能一边施移魂术,一边自己吹笛吗?”
“额。。不能!”
“所以,我已经将这首曲子转编成了心法,以后,你练心法便可。”
“还有心法?曲子还能转编成心法?我怎么从未听过?”
俞裴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就你?没听过很正常!
“心法方可同你的移魂术融会贯通。”
“日后,你施移魂术时,一来不易走火入魔,二来,可助你提升。”
“这么神奇?!你可别说,我也一直担心自己施法不当,走火入魔呢!”
“有了这个心法,那我岂不是无后顾之忧,可专心修炼移魂术了?”
“我给你的那两本法术的书,没丢吧?”
“没丢!我还带回逍遥山了呢!”
“心法就在其中的一本书上,回去,仔细的研究研究。”
“不过,你的笛子已经吹得不错了,循序渐进,现在,学习心法,应该会容易很多。”
“好!”
秦秋想起,俞裴给她那两本书的时候,是远远地扔过来的,她拿到手上一看,连法术的名字都没有。
她心想,估计是什么没什么用的法术,俞裴让她来打发时间的。
从未想过,会是俞裴精心为她编写的心法。
“怎么了?”见她不说话,俞裴问。
“没什么,只是,不知该如何谢你。”
“不必!都是小法术,不费什么心神,无聊时,打发时间罢了。”
秦秋低头一笑:“俞宗主果然是俞宗主,那就,多谢俞宗主赏赐啦!”
俞裴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对了,那另外一本书上,写的什么法术啊?怎么你都不写名字啊!”
“等你练完了,便知道是什么法术了。”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你就让我练?”
“怎么,不敢?”
“谁说不敢!练就练!”
“等我练成了,练给你看,到时候还请俞宗主多多指教!”
俞裴轻笑:“功法虽不怎么样,胆子倒不小。”
“哎呀,你给的东西,怕什么!”
秦秋接的太快,没来的细想,现在话说出口了,又觉得有些不妥。
只好笑着又加了句:“这人嘛,总得有一样拿的出手嘛,论胆色,你恐怕就不如我了。”
俞裴看着秦秋,没再说什么。
也不记得大家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终于,在天色发亮之前,将所有的兔子都放归了山林。
弟子们瘫倒在草地上:“怎么比降妖除魔还累!”
“是啊,是啊,我这手臂都酸死了。”
“可不是,又不敢用力。”
“我这衣服上,都是尿味。”
“我也是,我也是,这兔子怎么那么多尿。”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被吓尿了。。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过,兔子倒也挺可爱的。”
“是啊。”
说到尿味,秦秋忍不住看向了俞裴。
别人都是抱着兔子的,纵然兔子尿了,也不能全尿在身上。
可俞裴不一样,他是用衣服兜着兔子的,所以...
哈哈哈,那尿液,全都被他兜住了。
第一次看见自己兜住的尿液时,他很惊讶,愣了半晌,将衣摆陡然一扔。
使劲的在身上其他地方蹭了蹭手。
到了第二次,眉头微皱,将衣摆一扔,手也不擦了。
第三次,眉头扬了扬,没有放下衣摆。
第四次,眉头懒得动了。
第五次,他什么也没看见。
盛莫凌却是完全相反。
第一次发现一只手上沾了点尿渍,低骂了一句:“懒兔屎尿多!”
第二次两只手上都沾上了尿渍,又骂:“你们憋一下会死吗!”
第三次,有只兔子屁股正对着手心,尿了个满手,盛莫凌在崩溃的边缘大骂:“真后悔救了你们!”
到了第四次的时候,有只兔子拉了。
盛莫凌瞪着自己的手,愣了好一会,崩溃暴走,直接将兔子一扔,御剑而走,自个先回去了。
秦秋这个人,最怕的是寂寞,只要有乐子,干什么都不累。
所以,当别人都已经累瘫在草地上的时候,她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盛莫凌已经走了,她只好去俞裴那再继续找点乐子了。
她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走到俞裴前面:“俞裴,你知道盛莫凌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吗?”
“云起山出事了?”
“不是,是他的手出事了,他急着回去洗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幽默,俞裴理解不了,只把自己给笑的前俯后仰。
俞裴从她毫不掩饰的笑意里,终于略微领略到一点有趣,嘴角也弯了弯。
“以后,我每次见到盛莫凌,恐怕都要忍不住盯着他的手看了,怎么办,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俞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恩,下摆的那一片已经被尿渍染的微黄了。
洗洗,应该还能穿吧?
离开暖家村之前,秦秋觉得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