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啊?这云阁就这么大,还能去哪?”
“怎么,我是犯人啊,走走都不行?”秦秋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对,对,不是没事干嘛,我就领着丫头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让她好好的欣赏下我们这云阁的风景,呵呵”王慎独也附和道。
俞裴给了两人一个不轻不重的眼神,然后继续回去看书去了。
两人瞅着俞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之后,都松了口气。
而男子在拐过拐角之后,脚步顿了顿,嘴角爬上了不易察觉的浅笑。
他何尝不知道这两人是在撒谎。
这云阁的每个角落秦秋都已经扒拉过了,恐怕比他都要熟悉了,哪里还需要走走,看看。
不过好在这云阁,与世隔绝,只要不出云阁,就不会有什么事,随他们去吧。
他看的出来,秦秋这几日,已经无聊的连力气都没有了,那脑袋都快要垂到地上去了。
“丫头,你刚不是说你不怕他嘛?我看你,说话都结巴了。”
“谁结巴了,我那是,口干了,卡住了!”
“切...”王慎独一个白眼。
王慎独领着秦秋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非常隐秘的门前停住了。
“没想到云阁这么点大,居然还有我没来过的地方。”
“看来,这云阁,我还得好好的挖掘挖掘。”
秦秋把脑袋伸进去探了探,里面暗的很,她觉着,这种地方,一定藏着好东西。
“自从你来了以后,云阁都被你翻了个底朝天了。”
“你要再挖掘挖掘啊,我看这云阁的底都要破了!”
“前辈,快别说了,咱进去吧!”秦秋已经等不及了。
然而,希望越大的时候,失望越大!
那满满一房间的酒,将秦秋的热情浇的透凉。
“前辈,你说的好东西,就是酒啊?!”
“对啊,这酒啊,就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了!不许反驳!”
王慎独怀里已经抱住了一小坛。
“可惜那臭小子,说什么喝酒误事,饮酒伤身,不许我喝!”
“丫头,我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儿了...”
“前辈,你好,可怜啊!”
“不过,这酒啊,多饮了确实伤身。”
“哼,你跟那小子是一伙的!”
“我还没说完呢前辈,这酒,多饮了伤身,我们少饮点就是了。”
“恩?怎么样?”秦秋也拎起了一小坛抱在怀里。
片刻之后,如果你仔细的找,就会发现。
在云阁的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一簇小小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
一老一少,正席地而坐,痛快畅饮!
喝着喝着,就完全把所谓的少饮扔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也没有发现。
天都黑了,可是与往常不一样,外面居然静的出奇,一点声音都没有。
往日里这个时候,秦秋早就乒乒乓乓的准备好了晚膳,大声的喊他们吃饭了。
仿佛,她是一个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发出声音的人。
感觉到不对劲,回想起刚刚碰到两人时,他们的神神秘秘,俞裴立刻起身去找了。
但是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
还有哪里没有找过呢?
猛然间,他想到了那间堆满了酒的房间。
那个房间在云阁的最偏僻处,当初为了防止王慎独睹酒思酒,他索性把所有的酒都搬到了那里。
“丫头,去,再去帮我...拿一坛。。好酒来。”
“我...不去!”
“我。。没。。空。。”
“前辈,不得不说,你这酒,真。。真不错!”
“哈哈哈。。”
“不错吧!我都说了,是好东西...”
“就那个臭小子...不识货!”
“别...理他!”
“前辈,我看你这精神头,才是年轻公子的...模样...”
“那个俞裴简直是一块又老。。又臭。。又硬的。。臭木桩!”
“没错!臭...臭...木桩!”
“丫头...我们不理臭木桩!”
“对,不...不理他!”
“丫头,你那未婚的夫婿呢?”
“叫,叫他来给我们...倒酒!”
“他不在...”
“我们自己。。自己倒!”
“不在?他不要你了???”
“没关系...”
“他不要你,臭小子。。要你...”
“胡...扯!”
秦秋跺着脚嚷道:“井然,永远不会不要我!”
“他会永远...陪着我。。”
王慎独摇摇晃晃的走到秦秋面前,低着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
“干什么...”秦秋迷迷糊糊的问。
“你的眼中有心安,但是,没有...没有心动!”王慎独的手指指向秦秋的双眸。
秦秋瞧着王慎独指着她的手指,突然笑了:
“哈哈哈,前辈,你傻了...”
“心动当然是在心中...”
“怎么会在。。眼中!”
“你...你才傻了!你是个。大。。大傻子!”
“眼中都没有...的的人,心中...怎么会。。会有!”
“前辈...你。。你骂人!”
“我...我没有...”
“你。。你有...不。。不给你。。酒喝了...”
“我没有...没有...”
“给我酒...”
“不...给!”
“给...我”
“砰。。”破旧的房间门,猛地被踢了开来。
屋内的两个人,一人抱着一坛酒,奇怪而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前,前辈...这是谁啊?你。。你认识吗?”
“我怎么。。怎么认识!讨厌!。。打扰我...喝酒!”
“对...讨厌!走开!”
“对,走...开!”王慎独抱着酒坛就地睡了...
“前辈。。我们。。接着喝!”秦秋举着坛子对着俞裴大声的喊!
“哎,前辈,你在那做什么?”
“快。。过来!”
“咱们。。接着。。喝!”
秦秋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扯着俞裴的衣袖,将他往房间里拉!
谁知,一脚踩在了随地乱滚的酒坛子上,整个身体顿时朝着前面倒去。
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秦秋自然不知道自己就快要摔个狗吃屎了。
只觉得有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自己腰,接着自己便好像掉进了一个温暖的窝里。
那窝,暖暖的,可真舒服!
就是,怎么那么硬啊?!
她不满地嘀咕:“怎么那么硬啊?不舒服!”
手上也没停着,摸摸索索的去摸到底什么东西那么硬啊,咯的她好不舒服。
“嘻嘻,摸...到了!摸。。到了!”秦秋半眯着眼睛,傻傻的笑了起来。
手依旧放在俞裴瘦弱的胸前,时不时地捏捏摸摸。
瞧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没办法,俞裴只好抱着秦秋往她的房间走去。
可他胸前的那双手,简直太过分了!
“手,拿开!”俞裴只恨自己没有第三只手去制止她的胡作非为。
大概是俞裴的严厉的声音起了效果,秦秋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转而,双手嗖的一下,环上了俞裴的脖子。
自顾自的傻笑了一番,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还是,这样,舒服...”
怎么还不到!
俞裴有点怨自己,为什么要把酒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从那房间到秦秋的房间,实在是路程不短。
加上怀里的人,有时不断地往自己的怀里蹭一蹭,拱一拱。
有时还半眯着无辜的大眼睛,朝着自己笑。
他不想看的,他告诉自己,不要看,只管往前走,很快就到了。
可是不知为何,女子微红的脸,闪着星星般半眯着的眼睛。
还有那润润的唇,来来回回在他的脑子里勾着他,引着他,去看向怀里的人。
不过,这平时就不老实的人,喝醉了也不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