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裴,我打听到一个特别有用的消息!这次,我肯定能将你医好!”
“哪里听来的消息,不会,又是从话本子上瞧来的吧?”
“这次不是话本子,消息绝对可靠!”
“我可是花了五千两黄金,才从报春派那里打听到了这个消息!”
“是号称那个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报春派?”
“对。”
“说吧,什么消息。”
“报春派说,有个叫乘风破浪的神物。”
“只要得到它的眼泪,不仅可以续心脉,还可以增百年法力!”
俞裴眉头微皱:“你确定,你找到的,是真的报春派。”
“当然是真的了!怎么,你怀疑这个消息?”
俞裴不语,可是他的表情表明了,他是一丝一毫的都不信的。
若真有这种好事情,那不知早就有多少人,去寻那乘风破浪的眼泪了。
“哎,白白浪费了五千两!”王慎独在旁边一声叹息!
“什么意思啊前辈?难道这个消息真的是假的?”
王慎独瞥了秦秋一眼:“就这种消息,哪里值五千两啊!我都知道!”
“早知道,你问我就好了啊!”
“什么?前辈,也就是说,这个消息是真的了?”
秦秋才不管什么五千两呢,只要这个消息是真的,那就是五万两都是值的。
“真不真,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听说过,有这么个传说。”
王慎独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来。
“传说,在沧海之南,有一神物,名唤乘风破浪,乃天地灵气所!”
“此物似鱼非鱼,似鸟非鸟。”
“它可乘风直上九万里,翱翔于天际,亦可劈波斩浪直入海底,遨游于深海。”
“它的血泪,被称为回春珠。”
“据说,此珠不仅可续心脉,有起死回生之效,而且可增百年法力。”
“服下之后,就可如这乘风破浪一般,上天入海,不在话下!”
“这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有人曾经得到过这回春珠吗?”俞裴问道。
“据我所知,知道这个传说的人不少。”
“一开始,前往沧海寻求回春珠的人络绎不绝,只是,从来没有人真的见到过乘风破浪,更别提得到它的眼泪了。”
“所以,渐渐地,大家觉得这应该只是个传说罢了,便不再有人去了。”
“自古以来的那些传说,大多不是空穴来风,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渊源。”
“即使是一线生机,我也不会放弃!”秦秋说道。
“可那么多人去苍海之南寻过,都没有见到乘风破浪的影子,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它吗?”
“前辈,你可知,这乘风破浪,它可有什么喜好?”
“比如,爱吃什么,或者喜欢什么人,喜欢什么物?都可以!”
“我都没见过它,怎知它喜欢什么?”
秦秋沉思了一会:“前辈,你刚才说这乘风破浪是灵气所化,我听闻,灵气乃无形之物。”
“可它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形体,必然有喜爱的东西。”
“我曾在书中读到过,精灵也乃灵气所化,它们一开始也没有形状。”
“但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东西,比如遇到了一个喜欢的男子,她就会幻化成一个女子,与之匹配。”
“确实如此,这个我也听说过。”
“既然乘风破浪都已经化形了,那它肯定有喜欢的东西。”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王慎独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据说,乘风破浪一开始确实没有具体的样貌,只是一团模糊不清的灵气,变化万端,许多年来都是如此。”
“后来,有一画师偶然间到达了沧海,被沧海的浩瀚壮阔所震撼。”
“脑海中不禁勾勒出一幅奇异的景象,当即就在海边一鼓作气作了一幅画。”
“而这位画师画出来的正是乘风破浪在海面翱翔的景象。”
“前辈的意思是说,这位画师凭着自己的想象,从而造就了乘风破浪的样貌?”
“正是如此,那团灵气多年来都不曾化形,但见到那位画师所作的画作之后,立刻便化了形!”
“这么说,乘风破浪一定很喜欢这幅画,所以,才会照着这幅画的样子,化了形!”
“不错。”
“那我们只要找到这幅画,带着它去沧海,或许,乘风破浪就会出现了!”
秦秋激动的两眼放光!
一句话都没说的俞裴,此刻终于来了一句:
“这幅画不亚于给了它形貌的母亲,此画若是再现,它应该会出现!”
“连俞裴都说可行,那一定就行!”
“丫头,丫头,不得不说,你这脑子挺好使啊!”
“要不是你提醒,无论如何,我是想不到的。”
“前辈,过奖过奖,我这法力已经不如人家了,脑子要是再不好使的话,岂不是没活路了。”
“哎呦。。你这话,到底是谦虚,还是自大?”
“一时,真是难以分辨啊!哈哈哈!”
“前辈,别忙着高兴,这幅画在哪?”
“这画师名叫扶丁,而这幅画的名字就叫沧海,至于在哪?”
“不知道。。”王慎独说的理所当然。
“不知道?”
“对啊,又不是我画的,我怎知在哪!”
秦秋撇了撇嘴:“行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自然是找到画师的后代打听沧海的下落。”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招!”
“招不在高,有用就行,那即日我便出发找这幅画!”
“等等,先听我说完。”
“这回春珠是乘风破浪悲痛欲绝之时所泣之血泪,服下之后,虽然可以起死回生,却也有弊端。”
“什么弊端?”
“服下之人,自此之后不得痛心泣血,否则回春珠便会自动离体,再难回归”
“到时候,不要说是修仙之士,哪怕是已经飞仙,也是回天乏术。”
“痛心泣血?”秦秋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俞裴,非常坚定的说道:
“痛心泣血?这怎么可能!”
“前辈,这都是话本子里夸张的手法,我还没见过哪个人真的因为伤心而吐血呢!”
“再说了,俞裴这人,天大的事情,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他要是会痛心泣血,那这世上的人估计血都吐光了!”
“那可未必!”
“反正,话我都说清楚了,怎么办,就看你们的了。”
“日后结局如何,且看天意吧。”
“俞裴,你觉得如何?”
“毕竟,这回春珠是要给你的用,如果你觉得不妥,我就再想别的办法!”
俞裴思索了片刻,秦秋说的没错,这些年来,他也遇到过不少的事情。
伤心过、难受过,失望过、痛苦过。
但他似乎生来就带着隐忍和沉着,若说痛心泣血,确是从来没有的。
他觉得,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痛心泣血。
“可行。”俞裴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