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置信!
这十八个心眼和二十四个脑子,估计是长歪了!
跟她无理取闹是吧!
那就让你好好看看,跟女人无理取闹的下场!
“对,没错!像你这样的绝色男子,这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你说,我能没有歪心思吗?”
“所以啊,这一路上,你可要小心了,要时时刻刻防着我这个女色狼,以免失身。”
“最好,是时刻同我保持10尺以上的距离,现在,你就可以坐到马车顶上去。”
“纵然可能会跌下来摔死,但也比失身了要好,你说呢?”
一边说,一边已经在脑子里将俞裴愤怒摔帘而出的画面预演了一遍了!
秦秋觉得,可能,他们要租两辆马车了。
“不敢苟同,我还是觉得,失身比摔死,要好的多。”俞裴说的坦然。
“你确定?”
“确定,我向来是最惜命的。”
“那,你不怕被我占便宜了?”
“我何时说过怕了?只是,占了便宜之后呢?”
什么??
秦秋已经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了,占了便宜,还要有之后?
什么之后?什么意思?
“之后?之后什么?”秦秋是真的不懂。
“之后,你会负责吗?”
“怎么可能,你见过哪个好色之徒,会负责的!”
“我说过,食色性也,占便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需有始有终,不可始乱终弃。”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耍流氓还要求有始有终的?”
“我怎么有始有终啊?难不成我嫁给你?天天耍流氓?”
“是个好法子!”俞裴的话接的迅速异常。
秦秋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是比不要脸,还是比无理取闹,她都不是俞裴的对手。
但是她绝不能认输!
“好啊,不过,这么一个曾经刺过你一剑的人,天天躺在你身边,你还能睡得着吃得下?”
“无妨。”
“那...那我是有婚约的,你知道的,而且整个修仙界都知道此事!”
“恩。”
“你要是娶了我,那就是夺人妻的无耻之人,肯定会遭受整个修仙界的唾骂和不耻。”
“我没有夺人妻之前,他们也并没有觉得我是好人。”
额,好像确实是这样。
就不信了,难道这一轮她还真的赢不了?
“这影响的可不是你一个人!连你们整个两重山都会遭到唾骂!”
“就算你不在乎,你们两重山的弟子,不可能也不在乎他们的声誉吧!”
“他们对我的决定,向来,从不质疑,毫无异议。”
“怎么,你们逍遥山的弟子,连家主的决策,也敢质疑?”
“谁说的,他们可听我的话了。”
“那就是了,所以,这点也无须担心。”
那...那...那真的。。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完败!秦秋强烈的感觉到,再这样说下去,恐怕,她真要掉到自己挖的坑里去了。
还是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顺势而下吧。
“行行行,就算你们不在乎,我还在乎呢!”
“我可不想为了嫁给一个老树桩,被整个修仙界戳脊梁骨。”
“这样亏本的买卖,聪明机灵如我,怎么可能去做!”
“我告诉你,我刚才纯粹是为了帮你擦擦脸上的脏污,你可别以此为借口赖上我!”
“哼!”
“车夫,麻烦你,赶路了!”
秦秋朝着车夫喊了一句,赶紧找了个姿势躺了下来。
背对着俞裴,再不跟他说话,一副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模样。
因为秦秋肚子疼,俞裴怕颠簸会让她更不舒服,所以,就让车夫停下来了,耽误了小半日。
接下来的两日倒是顺利的很,他们路过一次有人烟的地方,买了几份干粮,装上了足够的水。
但是这次秦秋学乖了,不敢乱吃了,所以,就剩下了睡睡睡了。
别人觉得马车上颠的很,不舒服,可秦秋偏偏觉得,这一颠一晃的,正适合睡觉!
“秦秋,到了。”
“秦秋,到了...”
“到了?这么快?不是说还要两日嘛?”秦秋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没完全清醒。
“已经过了两日了。”
“啊?我睡了这么久?”
“我也甚是好奇,怎么会有人,如此能睡。”
秦秋白了他一眼:“睡觉又不用花钱,我多睡些怎么了!”
“你没睡,你干了什么了,不也是什么也没干,我好歹还养精蓄锐了呢!”
“这不,有精神干活了!下车!”
自顾自的跳下马车,跟车夫结了账,还给了车夫一袋干粮,便直直的朝前面去了。
“前面就是顾穿肠的住处了吗?”秦秋指了指山上隐隐约约的一处屋子。
“恩。”
“你怎么知道的?”
“昨日我打听过了,这西辞山归顾家所有,山上只有她一户。”
“哦...如此说来,这顾家确是世家无疑!”
“你瞧瞧这西辞山,放眼望去,都瞧不着边,比我们逍遥山和两重山还大呢!”
“恩,据我所知,顾家制毒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经久不衰,前来求药的一直很多。”
“只是,不知为何,人丁却是越来越稀薄了。”
“哦...立于此处,放眼望去,这西辞山好山好水,气势确实不一般,只是,忒偏远了些。”
“但凡是有些名气的世家,历来都不大喜欢制毒之家,他们在此处,也算落个清净。”
“你不是说,前来求药的人一直很多嘛?”
“那说明,他们制药的本事确实可以啊,那为什么大家还瞧不上他们?”
“这世人啊,一边瞧不起他们,一边又巴巴的来买他们的药,真是可笑!”
“有用,和喜欢,是两码事。”
“哼。。”秦秋低头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们上山吧俞裴,只是,这山路崎岖难行,你可以吗?”
“我只是没了法力,并不是没了腿。”
“...不识好人心...”
“不过,还不能上山,先递上拜帖。得到允许后,方能上山。”
“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没准备拜帖!”
“我已经准备好了。”
秦秋伸手接过来一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在你睡觉的时候...”
“哎?不对啊,你这拜帖上怎么写的是秦风和俞寒枝?”
“不然呢?”
“哦,也是,你的真实身份,是万万不能暴露的。”
“等会就说,我们是医师,遇到病人中了此毒,所以,特来求教。”
“你当顾穿肠是脑残?纵然你会幻形术,但幻形术只能改变人的容颜,并不能改变人的气味和灵气。”
“修仙之人,一眼便能被瞧出。”
“哦,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纵然他知道我们是修士,但天下修士那么多,他又不认识我们,就说我们是无门无派的普通修士便罢了。”
“好。注意,称呼的时候不要说漏嘴了。”
“好,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干脆就叫你老树桩得了,省的穿帮!”
“随你!”
“话说,秦风,秦风,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是你第一次来两重山时,报上来的名字。”
“哦!对对对!想起来了!不得不说,你真是博闻强记,这么久了,居然还记得呢!佩服!佩服!”
不过,恭维无效,俞裴没理她,只看了她一眼。
顿觉无趣,秦秋撇着嘴说道:“行,那我去把这拜帖送上去,你在这等我”
“好。”
秦秋三步并做一步的快跑着,朝着那山门处去了,只留给俞裴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俞裴瞧着那背影发了呆。
继而又突然回过神来,奇怪,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背影,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寻常之处,为何,自己便看呆了?
没一会,便见秦秋远远的回来了。
这么快?
不对,应该是并不顺利,因为秦秋的步伐显而易见的拖拖拉拉,脑袋也是无精打采的垂着。
俞裴有的是耐心,等秦秋慢吞吞的走到跟前了,他才缓缓问道:
“怎么了?不让进?”
“恩!那看门的小童说,从一年前起,这西辞山就不许任何人进入了,也不卖药了。”
“为何?西辞山几百年来,都是以卖药为生,为何突然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