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我还没修炼呢,你怎么知道我要走火入魔?”
“你别瞧不起人,移魂术那么难以捉摸的法术,我都没有走火入魔!”
“移魂术经过你们秦家多少代人的不断钻研和改进,方有今日的成就。”
“你竟将自家的绝学和集市上买来的这些秘籍相提并论?”
“怎...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不都是为人所用的法术罢了!”
“你们这些人,不但要把人分出一个高低贵贱,连法术也要分三六九等?”
这倒真不是秦秋蛮不讲理,她真是这样想的。
她一直觉得法术要用的着,那才叫好的法术!
至于自家的移魂术,哎,在遇到俞裴之前,她一次都没用过,简直是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她就想着,还不如学些实用些的法术,也好为自己所用。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些秘籍,不过是骗人的罢了,里面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那些人为了骗取银钱胡诌胡写的罢了。”
“不...不会吧?!你。。你又没买过,你怎么知道?”
“吴壹端曾同我提过,两重山有位弟子也买过两本这样的秘籍。”
“他看过了,秘籍中所写的法术都是胡编乱造的,若是练了,倒也不会走火入魔,只是,徒劳无用罢了。”
“想来,编造秘籍的人,是为了财,并不想惹出事端。”
“啊?那些秘籍全都是假的?啊。呜呜...啊。。呜呜。。啊。。呜呜。”
连绵不绝的悲伤袭来,秦秋的脑袋都快耷拉到脚后跟去了。
俞裴想,一定是得知了这些秘籍是假的,她再也不能修炼天下无敌的法术了,所以,才会如此伤心。
还是,安慰安慰她吧。
谁知,他还并未想到要如何安慰之时,便又听见秦秋哭喊道:
“我的银子啊...!我的钱啊!...我的命啊!..”
“下次,若是让我再见了那些卖给我秘籍的人,我定跟他们没完!”
“连穷苦弱女子的钱都骗,还有没有人性啊!”
秦秋不禁仰天长啸,悲伤不能自已!
哀嚎了一阵子以后,发现并没有引来共鸣,只觉得无趣。
把玉环往俞裴的手中一扔,自己便瘫坐在马车中默默心伤!
俞裴只静静的冷眼旁观,任由她是哭是喊是叫,都再也不想着去安慰她了。
原来她这么伤心,全是为了买了秘籍的那些银子????!!!
许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因,俞裴的脑中突然闪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他一本正经的对着秦秋说道:“银子,当真比秘籍和法术还重要?”
“那当然,没有法术照样可以活的好好的,没银子,最多只能熬三天!你说哪个重要!”
“那,你怀中的那本《移魂要诀》,卖吗?”
“什。。什么???”
秦秋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更不敢相信的是,问这个问题的人,居然是俞裴!
俞裴也不答话,他知道,秦秋听清楚了。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想打《移魂要诀》的主意!”
“小人!这是秦氏绝学,打死都不卖!”
双臂环抱,紧紧的捂着怀中的东西,好像俞裴下一刻就要来抢一样。
“真不卖?”
“当然!你把我当什么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这可是我秦家多少代人的心血,孰轻孰重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知道了。”
突然,俞裴又没声了。
这就好比,乌云压边,狂风怒吼,你正等着一场暴雨呢,这老天却又突然云淡风轻了。
“没了?”
“恩,只是随意问问而已,你不必紧张。”
“谁紧张了。。只要我不卖...你。。你。。总不能抢吧。。”秦秋赶紧松开了紧紧环抱着的手臂。
脸上并无异色,心中却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女人,虽然爱财,但好在,尚有理智和底线。
“那。。那你准备出...出多少钱...如果。。我...我。。卖的话...”
“什么?”俞裴犹如晴天霹雳!!
“我是说,刚才你准备出多少钱?”
...
俞裴稳了稳身形,再次确认的问道:“不是说,打死都不卖吗?”
“不卖归不卖,打听下行情,总还是可以的吧!”
“我就是想知道,这《移魂要诀》到底值多少钱!”
原来如此!
这个女人,明明都决定了不卖, 为什么还要打听值多少钱?
难道听一听值多少钱,心里也会开心吗?
俞裴不理解,也不打算让她如愿。
“一文钱。”俞裴淡淡的答道。
“什么?”秦秋如雷般的声音直冲云霄,连驾马车的车夫,也被震的一惊。
以至于,马车一个踉跄,突然停了下来。
“两位客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车夫扭头问道。
“哦,没,没什么。。睡着了,做了个噩梦而已...”
???
俞裴很想笑,可,一如以往,还是憋在了心里,独自的,默默的,笑着。
他从来没听说过,做噩梦,可以叫的如此大声。
大概是那车夫也从未见过,做噩梦还可以叫的如此大声的。
愣了好一会,才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然后便继续赶路了。
“俞裴,你故意耍我的是吧?”到此刻,秦秋才突然明白了。
“恩。”
俞裴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君子坦荡荡,他是不会抵赖的。
看着他这样子,仿佛,像刚喝完一盏茶那般自然平常,秦秋的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意思!把她当猫儿狗儿的逗呢!
逗完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了!岂有此理!
不过,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秦秋咬牙切齿的暂时忍了这口气!
也不知从何时起,俞裴就爱上了看秦秋的这副模样。
咬牙切齿,却又不能将他如何的模样。
她瞪着他,眼里、心里,全都是他。
她抿着嘴,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随着气愤的呼吸,一动一动的,让俞裴不禁想发笑。
总之,催眠无果。
秦秋还是决定,不管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了,还是自顾自的睡觉吧,管他做什么。
于是,一路上,秦秋吃了睡,睡了吃,倒也舒服自在。
只是,她每次醒过来,都发现俞裴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一寸都未曾移动过,连姿势也不曾变过。
秦秋时常在想,难道,他给自己施了定身术?
不过,吃吃睡睡的好日子才过了一天,到了第二日...
“俞裴。。是不是。。你买的梨有问题...”秦秋捂着肚子,蜷着腿,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
“肚...肚子疼...”
说话间,一股剧痛袭来,秦秋控制不住的蹲了下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