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赛博坦觉得的确不能多说什么,金发的少年此刻捂着头,一脸的纠葛:“只是单纯的问问看,如何改善非血缘的父女关系而已......”
“嗯,这个问题看上去很有研究价值——我倒是也有两个义女......不,也许算不上义女,我并没有认养她们,而且她们看上去也并不会被认养。”绮礼牧首自顾自的说着:“这方面我应该很有经验——我只是单纯的给她们生活必需品,生活费用和请照顾人的女佣而已。过了十四岁我连女佣都解雇了,这两个女孩完全可以自己生活。看上去也十分的厉害——”
“......哦?”赛博坦的兴趣被完全勾了起来:“没想到啊,你竟然还真的会做一些牧首、神职人员才会去做的事情。”
“嗯,好歹我也是个牧首,如果什么好事多不做的话会被人诟病,毕竟我们这一行饭是依靠名声来吃的。而且,必须是好名声。”似乎颇有弦外之音、言外之意。冒牌神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赛博坦看了看对方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对于这种情况的话,我在青年时代就认识这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两个孩子的父亲也是我的老师——魔法方面的老师,此人精通圣光以及其他魔法,我们家族十分喜欢研究,也因此而不得不离开了意呆利前往新教英伦。”
绮礼牧首似乎再回想什么往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显得愉悦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又一次的发出了那种让人不舒服的一声哼笑:“哼哼,我倒是建议有空可以亲自问问那几个女孩,她们是如何期待一份父爱的。根据我的工作经验来看,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好,得到了之后反而无所谓了。然而在无限度的期待之中往往会将自己苛求的东西无限度美化——啊,跑题了。总之,那位老师在十几年前的一次战争中死掉了。我代替照顾他的两个女儿——至于说我老师的遗孀则是回到了自己的乡下农庄。”
“哦......?”这个倒是让赛博坦颇感惊讶:“你老师的遗孀不照顾她的亲生女儿?”
“不,她接受不了丈夫死亡的事实,疯掉了。现在应该是处于一种幻觉状态,虽然旁人看来可悲,但是自己应该还算幸福——”
“她女儿为什么没有和她们的妈妈在一起?”
“因为她们的女儿注定了要继承她们父亲的伯爵爵位,为了贵族的坚持。”竖起了一根手指,不屑但是却又饱含深意的,冒牌神父说道:“她们家的家训就是要优雅的面对任何事情——当然,她们父亲死的时候,可是相当的不优雅呢。”
“......好像你见到了她们父亲的死亡?”
“没错,我见到了,瞪大了双眼,惊恐不安与不敢置信似乎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死亡似的,然而当死亡降临他却又来不及装作优雅的样子。”绮礼牧首似乎一丁点都没有痛苦的样子,也没有老友死亡的悲情,反而有些幸灾乐祸——是错觉么?“说了这么多——我的建议是听听孩子们的意见。”
“呃......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不是很敢见到我的那位干女儿。”
“原来如此......是这个样子啊。”
瞬间,绮礼牧首和御用作曲家萨利埃里都悟了——最后一句话明白了,主攻方向在他那个仅仅比他小两岁的干女儿身上。
“那么,去听听类似年龄女孩的建议如何?”绮礼牧首继续提议道:“我女儿的话我不推荐,因为她是个......我也很棘手的女孩。我照顾的两个女孩中长女我也不推荐,她的性格也好不到哪里去。反而是二女儿,这个性格还算不错属于软柿子,不要过多欺负就是。”
“......我又不是要对人家女孩做什么。”
“呃,大人,请恕我直言。如果您看中了某个女伯爵的话这个......也是无所谓的。”萨利埃里忽然觉得这个时候是自己出场的机会了,轻轻一咳后他以这个时代贵族的浪漫自居:“如果一个优秀的男人没有情人,这才是不太可能的。”
“说得好像很有经验啊,萨利埃里。”怎么搞的,自己身边的人似乎都很支持自己出去做坏事。
这......大家的脑子都没进水吧?
“不。”萨利埃里忽然一摇头,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大人请你相信我,我可以向圣光启下最神圣的誓——我坐怀不乱,很多我年轻时在我这里上课的女贵族都想和我有关系,但是我宁愿不要饭碗也没有和她们有任何出轨的嫌疑。我追求我现在的妻子时,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婚后我们才有第一次(消音)生活——”
“......啊?”赛博坦忽然愣了,这是异界么?
“我是清教徒。”抖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萨利埃里低头道:“来了英伦我便已经改信,我们清教徒是完全禁止婚前性行为的。不过......别人做什么我们倒是不管,因为这是我们进入天堂的方法,和别人无关。”
“倒是......厉害。”赛博坦只能微微点头:“好吧,事情就这样吧,拦着你们说了这么多的话......没事儿就散了吧。”
“是,我的大人,我这就回去修改您的作品......”萨利埃里倒是很庄重。
“等等——我之所以聊了这么久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做这个......mEpEL dEUphUE?而你又说这世界上除了你和这个少年没人会做。”绮礼牧首当即就不干了。
“晚饭还早啊。”
“这个无所谓,我可以吃加餐。”
“......算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让人给你送一份就可以了,你不是不想看见我么?”
“嗯,好,记得多送一点。”听到这个建议之后,牧首站了起来“现在不是不喜欢了,作为一个牧首的工作便是喜欢所有人,这一点请您一定记住。我就先走了——”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侍郎?”赛博坦轻轻地叫了一句一直伫立在身后的侍从官。
“是?大人?”
“你以后哪怕长大了,也千万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大人。”赛博坦打了个指响:“还有,我饿了——你去做些吃的吧。”
“是,我的大人。”